这样的话……这出戏也没什么好看的。”
呵……她作甚要专门去看苏淮卿和许知意的故事?
“但是这出戏的反响很是不错,人们对于那少年郎赞不绝口,不少人催着醉仙楼赶紧将接下来的故事给排出来,好让大伙儿看看那少年郎的结局如何。”
季楠思捏着书角顿住了。
结局如何?
那也与她无关了吧……
她的心中涌过一阵类似于惆怅的情绪,呼吸也不畅了一瞬。
“看书吧。”
“好。”姚子璇狐疑地瞅来一眼,明显感受到闺友的情绪低落了几分。
她没有多问,将之前那本书拿了起来。
才翻了几页,她又烦躁地将书摊回桌上。
“楠思,关于醉仙楼一案,我这心中……始终静不下来。”
季楠思淡淡道:“大理寺已经结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姚子璇起身走来,坐到了床边。
“大理寺的结论,怎么想怎么有问题!”她一边比划着一边细数起疑点,“那些歹人与醉仙楼有私怨,所以才去闹事?”
“不对!他们射箭的时候,分明是冲着咱们所处的三楼来的,之后才放的火!”
“而且……咱们跳窗时,外边还有人守着咱那窗子。”
姚子璇想起当时的情形,心有余悸,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我总觉得……那些歹人或许就是冲着我们两人来的。”
季楠思合上了书本,放到一边,幽幽道:“我们两人有何特别?值得歹人们如此费心思动手。”
姚子璇也觉得奇怪,手耷拉到了身侧,“你说的也对,你我二人久居深闺,按理说惹不来这样的杀手……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见她这副样子,季楠思眸光闪了闪,有意试探。
“子璇,你父兄向来与东宫交好,而过去这段时日我与太子生了不少嫌隙。你就不好奇,为何你兄长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我父亲接触吗?”
姚子璇眨了眨眼,“不瞒你说,我其实也好奇过。”
“但是我们身为女儿家,似乎不应当过问父兄在外的正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不确定。
季楠思静静凝视着她,心中有些感慨。
子璇能有这种想法,并不能怪她。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是整个丹阳世家圈子自小就给家中女儿灌输的思想。
前世她随父母返回丹阳后,也很快被这个圈* 子给同化了,像寻常贵女一般中规中矩,安安心心在家中待嫁,从不过问父兄前朝的事。
以至于国公府大祸临头,她还穿着一身艳红嫁衣,在婚房里等待着夫君归来。
现在仔细想来,前世的种种其实早有端倪,她若是有心去辨,还是能够提前察觉到某些迹象的。
这一世不同了,她会积极主动地干预,不会再眼睁睁看着灾祸降临而束手无策。
季楠思养伤的这段时日,除了看书之外,对于目前的局势思考良多。
摆在眼下的有几件麻烦事,其中一件便是父亲曾经不明缘由地与姚子温接触,十分可疑。
季楠思收回思绪,抬眸看向姚子璇。
“如果那些歹人真是冲我们二人来的,思来想去,只可能是跟我父亲与你兄长之间的接触有关……咱们遇袭那日,我父亲与你兄长也正好见过面。”
她说这话,其实是在有意引导姚子璇。
“子璇,如今我的父亲不在丹阳,无法询问些什么。可我实在担心父亲的正事会出纰漏……不若,你回府之后,找机会问问你的父兄,看看能否问出些什么?”
姚子璇点了点头,觉得闺友说得有道理,“我今日回去就问问,若那些歹人们真是因为父兄而冲我们两人来的,说明事态严峻,咱们也得提前向父兄示警才是。”
她拍了拍季楠思的手背,“你好好养伤,不要过于忧虑,等我问清楚了之后再来找你。”
面对姚子璇诚挚的目光,季楠思的心中不由生起歉意。
毕竟这是在利用闺友行事……
她动了动唇,注意力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吸引。
冬至已过,近日连连下雪。
外边虽不是严寒刺骨,但也算得上是寒气逼人,含巧却顶着满头细汗,疾步奔入屋内,显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着急给自家主子说。
她看见坐在圆凳上的姚子璇,顿了顿,屈膝行礼,“姚小姐,您又来看望我家主子啦。”
姚子璇点了点头,转头朝向季楠思,“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好。”
姚子璇走后,含巧急切地凑到季楠思的床边。
“主子,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