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由于两人有很多的对手戏无法避开,时曜总会在大家面前,挑一些不太显眼的地方,借着演戏的掩饰,对钟郁做一点什么。
尤其是章鱼形态的时曜,钟郁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完全摸不准对方下一秒的动作,每次都得全神贯注着,提防着时曜。
排练一天天过去,转眼后天就是跨年夜,在又一次彩排时钟郁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触须碰到腰窝差点呻.吟出声后,他决定就演出这个事情找时曜好好谈谈。
钟郁找了个借口,和秦铎说自己有事,留在了礼堂。
王勤这边还在和时曜沟通今天演出上的细节,钟郁捧着暖手炉在外边等着。
帝都的冬天愈发冷了,早半个月前就已经下过了初雪,这几天陆陆续续有雪飘着,此时地面上还有雪泥残留。
夜晚萧瑟的寒风呼呼吹着,钟郁把自己的衣领立高,躲在了大树后面。
时曜从礼堂里出来,他穿得依旧有些单薄,像是察觉不到冷般,钟郁一看到他穿的衣服就打了个哆嗦。
眼瞧着他后边没有人,钟郁小声喊他:“时曜。”
时曜听到树后面传来的动静,一转头,瞧见是钟郁。他挑眉往这边走来,问他:“你在这干什么。”
冷风吹得钟郁的脸有些发红,时曜默不作声地挡在了钟郁前边,钟郁感觉扑面而来的风瞬间没有了踪影,脸上好受了一点,说:
“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听到他的话,时曜眼神略微沉了下来,带着一点防备,像是提防着他又是为了秦铎的事情而来。
钟郁没察觉到时曜细微的变化,他压低了声音,有些难以启齿一般:“就是,你,你能不能演出的时候好好表演,不要做那些事情……”
时曜听明白了钟郁的意思,但还是假装没听懂:“那些事情是哪些事情?”
钟郁瓮声瓮气地说:“就,不要老是对我动手动脚!”
时曜刚想替自己辩解没有,就听到钟郁补充说:“也不要拿章鱼须做这些!”
他似乎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神情有些气鼓鼓,眼睛在月光下看着格外明亮,不满地看着时曜,有点像是在撒娇。
时曜心底蓦地一软,没有过脑子地张口就答应了:“好。”
钟郁松了口气,见事情搞定就准备回去。
时曜见他这么一副达成目的就变脸的样子,眼眸微微一沉,接着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钟郁正准备转身的脚顿住了,他转回头问:“什么条件。”
时曜看着钟郁一时没有说话,在钟郁以为他又要提什么过分条件的时候,时曜开口了:“后天晚上,你有空吗?”
“后天……不就是演出那天吗?怎么了?”钟郁有些疑惑。
时曜顿了顿,又是一阵的沉默之后,他说:“……没什么,陪我吃个东西就行。”
钟郁将信将疑,对这个条件的简单程度有些不放心,“就是吃个东西?”
“对。”
他想了想,总归是演出结束之后的事情,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能在全校面前正经地演完舞台剧才是当务之急。
“那好,我答应你。”钟郁说。
时曜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不能反悔。”
钟郁点点头:“不反悔。”但说着,他对究竟是吃什么东西这件事也有了一点好奇。然而不管他怎么问,时曜都不肯回答。
钟郁回到了秦家,秦铎的机甲制造师刚刚准备离开。
跨年夜之后帝国大学会放半个月的冬假,但冬假前五天机甲系都需要出去集训。
这些天秦铎一直很忙,所以机甲制造师才只能挑着对方晚上有空的时间过来,给秦铎的机甲做检修。
大厅里只有佣人还在,钟郁径直上楼,锁上了门,将自己放空在了沙发上。
他拿出通讯仪打开银行余额,上面写着三十九万七千八百六三十。
钟郁一愣,重新刷新了一下界面,还是三十九万七千八百六三十。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往常月度下旬的时候,管家就会往他的账户上打钱,艺术系的学费花销大,这个月钟郁刚给自己交完了下个学期的学费,所以只剩下了没多少。
他打开交易记录,看到上一笔的收款是上个月的二十号,但这个月已经二十九号了。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都要给那群人打钱,四十五万,但现在剩下的钱完全不够这个月的开支。
管家不给他打钱了,是忘了,还是在暗示他什么?
钟郁拿捏不住这个举动的意思,但突然想起前两天廖医生来给钟父调养身体,相较之前的敷衍和冷淡。
他原以为是廖医生太忙了,所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但如果是秦家的意思……
钟郁咬住下唇,不知道要不要问秦铎。
最近年底,学生会的事务很多,秦铎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且不论这些事情他知不知情,况且以自己如今的身份,怎么能去要求些什么。
他的心情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