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吗?钟郁。”
时曜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最深处带着一丝受伤。
钟郁不知道该怎么去和时曜解释自己的事情,两人的关系不尴不尬,好像没有亲密到那一个地步,但是又已经做了许多亲密的事情。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时曜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背着钟郁往屋子里面走去。
钟郁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开口,却差了一点什么,始终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喊了声他的名字:
“时曜……”
时曜没有回头。
钟郁有些懊恼,他能明白时曜的这番话并不是控制他自由的意思,而是带有怒气的关心。
如果不是时曜恰好回来,今天的结局可能会让他为自己的不谨慎后悔一辈子。
如果不是时曜今天恰好回来……等等,时曜为什么会回来?还是回这在贫民区的房子?
钟郁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此时天上的雾霾散去了点,月光比先前要明亮,钟郁看到时曜的背后,黑色的衣服上有着什么液体的隐隐反光。
它与黑色混合在一起,让人无暇察觉。
“你受伤了?!”钟郁猜到了什么。
时曜脚步微顿,紧接着继续往房间里走去。
钟郁连忙跟了上去。
屋子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更为凌乱,时曜径直越过倒在地上的半扇门,朝房间走去。
他从房间的柜子里掏出一个药箱,从里面取出酒精和绷带,然后一颗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钟郁从门进屋,第一眼就看到时曜精瘦有力的背部,带着一种强烈的力量感。
他呼吸微顿,眨了两下眼,才将注意力集中到别的地方。
时曜左肩头有一块淤青,是刚才木棍打的。再下面背脊的地方,有被猛兽撕咬过的大片血痕,看起来一片狼籍。
看到那些伤口,钟郁眼睫不由颤了颤。
时曜拿出酒精想直接往伤口上倒,钟郁立即上前拦住了他的动作:
“……我帮你吧。”
时曜动作一顿,没有反对。
钟郁从箱子里拿出棉签沾酒精,小心地一点点拭擦伤口消毒。
他从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轻重如何,但无论他动作是轻是重,时曜都没有开口。
“是集训时候受的伤吗?”他问。
“嗯。”时曜回答。
“不是有老师带队,怎么会这么危险。”
“那边临时多了几只a只异变物,还有智商,懂得互相合作。我们被它们调虎离山了,其中有一个组员被抓走,我去救他。”
时曜说的简单,钟郁却能想象其中的危险。
贫民区之所以是贫民区,就是因为他的外围山里,居住着不少的异变物。
因为不够安全,所以没有人在这发展。
有金钱有实力珍惜生命的人,都会躲在内城区,一无所有的人在外面慢慢聚集,就成了贫民区。
钟郁没有说话了,时曜顿了顿,又开口安抚他:“是小伤,你别担心。”
钟郁轻轻嗯了一声。
大半个小时过后,伤口才勉强都处置好。
钟郁没绑过这么复杂的绷带,尝试了许久才找到门路,时曜明明知道怎么绑,却一言不发地任由钟郁自己琢磨。
终于一切结束,钟郁额上已经满头大汗。
他擦了擦汗,抬头,刚想说已经好了,就看到时曜微阖着眼皮,脸颊微微泛着一点红。
他的薄唇往常颜色都有些淡,但此时却显得有些艳丽。
是不正常的红。
钟郁悄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滚烫。
时曜像是有些难受,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钟郁无法想象这样的时曜刚才居然还经历了一场恶战,他急忙在箱子里翻找药品,但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退烧药。
时曜眉尖微蹙,像是察觉到他的不安,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
“时曜,你发烧了,我们要去看病。”钟郁说。
被搂入怀中,热度通过衣物传递过来,钟郁被烫得一惊,心里更加担心。
“不去。”
时曜带着鼻音地开口,他埋头在钟郁的脖颈,呼出的灼热气流让钟郁有些僵硬。
生病的他就像一个小孩,显得有些任性。
钟郁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时曜的控制,只得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小心地避过他受伤的地方。
“好好,不去。”
得到钟郁肯定的回答,时曜才松了一点力道。
钟郁任由时曜抱着,直到对方像是睡着了,才将时曜平躺安置在床上。
他的脸较之前更红了些,可能是异变兽的唾液中有毒素,他的身体在激烈的反抗。
钟郁又伸手摸了摸时曜的额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