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还给你,以后我们两不相关,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钟郁说完,仰首挺直地朝外边走去。
时曜回头看了一眼秦铎,而秦铎面色不定,阴郁地盯着时曜,没说话。
时曜说:“你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吗?”
“你必须仰仗秦家的威势,而我根本不屑于去依靠什么。”
“承认吧,你就是胆小鬼,所以你一定会输。”
没等秦铎回答,时曜立即快步赶到了钟郁身边,轻轻揽住他。
雪夜里三个人一起朝外走去,尽管大雪纷飞,气温很低,但每个人的心都是火热的。
钟郁吸了吸鼻子,问时曜:“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时曜说:“我说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从秦家出来之后, 钟郁和钟父就暂住进了时曜的房子。
回来的当晚钟郁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他嘴里不停念叨着梦话,嗓子也喊哑了, 把两人心疼得要命,所以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时曜还是放心不下他。
他一从外边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钟郁。
看到钟郁正懒洋洋窝在被子里刷着剧,他心下略微安定,拿起一旁的药膏对被迫躺在床上休息的钟郁说道:
“伸手。该涂药了。”
钟郁按下暂停,抬眼看着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做和前些天一样的徒劳挣扎。
他乖乖伸出手,手腕上之前的勒痕已经淡到几乎要看不清楚, 但时曜还是一点点地、极为认真地挤出一点药膏在上面细细涂着。
他刚从外边回来,指尖还带着一丝的凉意,触碰到钟郁肌肤的一瞬间,钟郁不由抖了抖。
时曜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他:“弄疼你了?”
钟郁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很高兴。
他顿了顿, 突然起了点兴趣想逗逗时曜。
他装作很疼地皱起眉头,盯着擦了一半的红痕,义正言辞地点点头:
“是啊, 可太疼了。这伤得这么严重, 再不抓紧点上药待会就要好了。”
时曜怜惜的动作一顿, 抬眼看到钟郁一副狡黠的模样,终于意识到钟郁是在开玩笑。
他松了口气, 刚想说两句,但看到钟郁脸上难得的笑靥,还是什么也没说地低下头,继续一点点涂着他的药膏。
见他这么认真,钟郁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时曜涂得认真极致,连旁边的一小点痕迹都要照顾到,精细地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屋子里的暖炉烘着,时曜指尖的温度也慢慢恢复了正常,他的指腹带着一点粗糙茧子,极轻地划过钟郁的肌肤,让钟郁心里突然觉得有点痒痒。
钟郁不自觉地蜷了蜷脚趾,没说话。
在时曜又一次指腹划过勾起衣服底下的小截手臂一阵战栗后,钟郁终于忍不住收回了手,他眼睛轻眨着,胡乱找借口搪塞道:“你真弄疼我了!”
但时曜这回根本不信钟郁的话,他将逃走的钟郁的手径直拉了回来:“听话。还没涂完。”
钟郁无奈地看着面前一丝不苟的时曜,见他一副天塌下来也要把药膏涂完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乖乖忍了下来:
“噢,那好吧。”
等到一切收拾完,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钟郁打了个哈欠看着窗外,说自己想出去走走。
这几天他都被要求在家里静养,钟父和时曜都被上次的事情吓得不轻,非要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
钟郁能够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毕竟在家里闷得久了,有时候还想出去透透气。
之前每次时曜都会带他下楼在附近转转,但遛弯时也十分警惕,搞得他也有些神神鬼鬼。
但这次时曜思忖了一下,居然说带他出个远门。
钟郁兴高采烈地换了衣服,跟着时曜出去,结果最后从车上下来,两人站在了中心医院门口。
“这,这就是你说的出远门?”钟郁有些崩溃。
时曜一点头:“我们来复查一下你的小指。”
“可是我们不是前几天刚来过吗?”
“再来复查一下更安心,毕竟,你这是要弹琴的手。”说到后边,时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钟郁知道时曜一直为自己受伤,尤其是这只硬生生掰断的小指而感到自责,觉得没有保护好自己。
他解释过无数次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时曜仍是将这份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听到时曜这么说,钟郁心也软了下来,他想着时曜也没有错,只是关心他而已。
他收起那点小性子,安静地跟着时曜进去。
两人排队取号拍片看医生,然后在医生“怎么又是你们俩,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