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风险会很大, 所以把这个身体修修补补,拖到今年才做。
谢归澜去医院, 岑雾就老实地上课,然后抽空把笔记都整理好发给谢归澜,虽然他也不知道谢归澜需不需要。
年级第一的境界他不能理解。
“除了晚会, 参加运动会的同学也记得去找体委报名, ”下了课间操, 孟良平突然想起什么, 在教室门口神出鬼没一探头说, “但忙起来也别耽误月考,校长说了, 要是月考成绩还行,下个月就带大家去秋游!”
班里一阵沸腾,简直像出现了返祖现象。
“真的假的?!”
“啊啊啊我这次绝对不会再考倒数了!”
“再考三十分我掐死你啊!”
还有人激动地叫路望,“爸爸,咱们这次能去泡温泉吗?!”
路望抬起小手,微微ok,“安排。”
路家人怕路望在学校被孤立,每年都会赞助学校的秋游,让人知道路望钱多,家里背景深,至少不敢欺负他。
而且以赞助的名义,配合学校的活动,这样又不至于太显眼,让路望被人嫉恨。
路望不懂这些,他只觉得自己钱多,给大家花花怎么了,反正给完岑雾,剩下他花不完的话,也可以给别人。
岑雾怀疑路望就算知道自己被骗了六十多万,也不会生气,只会伤心他为什么这么见外,不直接跟他要钱。
这个学期太忙了,孟良平的意思是让他们抓紧彩排,别拖到月底影响考试。
所以特意把今天晚自习的时间留出来,给全班讨论节目,今晚务必定下来,之后都不能再占用课堂时间。
天色灰蒙蒙的,一直在下小雨,等到晚上,雨势滂沱起来。
徐玲玲其实已经是个演员了,虽然只演过宫女丫鬟之类的小角色,但全班只有她演技最好,还有拍戏经验。
所以肯定是她来演整个舞台剧的女主角,孟良平还让她再担任下导演。
他们这个作品说是舞台剧,其实更像经典重现,晚会节目太多了,就算是舞台剧,也顶多分给他们十几二十分钟时间,所以没什么剧情,重点是重现经典片段。
有两个女生在讲台上试戏,想演梁祝,演的是最后的殉情和化蝶。
孟良平也在,他扛了个摄像机过来,学校让拍点花絮,总之还挺像模像样的。
搞得岑雾还以为自己在什么剧组。
岑雾十六岁第一次执导电影,当时他父母已经去世三年了,他也从姑姑家搬了出去,有次放学,他爸爸的副导演突然去找他。
副导演叫陆敛,才二十多岁,是他爸爸的学生,跟着他爸爸拍过两三部电影。
父母去世后,岑雾几年都没怎么见过他,没想到再见面,陆敛胡子拉碴的,眼底青灰,窝窝囊囊穿了件夹克,整个人都很落魄。
“小岑,”陆敛疲惫地跟他说,“我有事想找你,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岑雾没拒绝,陆敛请他去吃了个麻辣烫,不是他抠,他确实真的没钱了,岑雾看着他皱巴巴的衬衫,没忍住问:“陆导,你怎么了?”
陆敛一张嘴,嗓子就哑了,但岑雾才十几岁,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在岑雾面前哭,所以抬起袖子狠狠擦了擦眼泪。
岑雾的爸爸岑深去世之后,他们那部电影就没再拍下去了,岑深是总导演,又是总制片人,掌舵的人都死了,投资方纷纷撤资,对剧组失去期望。
岑深的团队也就地解散。
他还没那个能力挑大梁,只能去别的剧组,继续给人当副导,简直受尽白眼。
岑深是国内名导,嫉恨他的人不在少数,师父走了,他去哪儿都被人奚落。
拍得好了,功劳是别人的,拍不好,就嘲讽他岑深的学生就这种水平?
娱乐圈拜高踩低,他什么都不是,这次又因为得罪了制片人,被赶出剧组。
“小岑,”陆敛跟岑雾说,“我想重启那个项目,这次再不行,我就退圈了。”
岑深留下的电影叫《飓风》,大型灾难亲情片,本来是当年的贺岁档票房冠军预定,圈内圈外都很看好。
但当时只拍了一半,岑深的手稿都在车上被烧毁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跟他的妻子,也许只有岑雾知道他后续打算怎么拍。
陆敛手头现在只有剧本,还有残缺不全的分镜,他想问问岑雾还有没有岑深的遗物。
“我也没有。”岑雾摇了摇头。
父母去世,家里能抵债的都拿去抵债,他手头都是些不值钱也不重要的东西。
当晚陆敛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后,眼眶通红,突然拉住岑雾说:“你能不能拍?”
岑雾愣了下。
他从小在剧组的时间比在学校都多,确实也经常去剧组帮忙,甚至比陆敛这个副导都熟悉片场,但他从来没自己拍过电影。
陆敛越想越激动,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