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唇边,低头亲了亲,又盯住他的嘴唇。
岑雾:“……”
服了哥。
他就多余操这个心,脑子里除了亲嘴就是亲嘴,有本事亲死他。
岑雾就着这个姿势,抬起手轻轻在谢归澜脸上扇了一下,也说不上扇,只是很轻地拍了拍,带着点责备的意思。
谢归澜顿了顿,冷沉的桃花眼抬起来,突然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咬出个牙印。
就是不听话。
岑雾:“……”
逆子。
岑雾不合时宜地想,还好他不跟谢归澜谈恋爱,不然这又啃又咬的谁受得了,就像要把他连骨头都吞到肚子里。
搞不好谢归澜还挺喜欢这样,毕竟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骨血相融。
岑雾半天都没回去,老管家出来找人,岑雾赶紧甩开谢归澜的手,他胡乱跟谢归澜摆了摆,就朝老管家跑过去。
谢归澜望着岑雾的背影,觉得岑雾特别适合住在这种别墅里。
他本来只想毁掉谢氏,让谢家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他自己,他并没有考虑过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他也无所谓。
说不定谢氏还没被毁掉,他就已经死在了谢明诚手上。
今晚却头一次想到了将来,少年人的承诺未必就不算数,要是岑雾愿意跟他在一起,他绝对不要岑雾比现在过得差。
他要给他的大小姐买别墅,这不比报复谢明诚这个糟老头有意思多了,他当然不会放过谢家,只是突然觉得,不值得卖命。
就算侥幸没死,只是坐牢,等他出来岑雾跟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难道真的等岑雾二婚?
他可等不下去,万一三婚都轮不到他,他真的保证不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少爷,”老管家帮岑雾拎着书包,问他,”刚才在跟谁说话呀?”
晚上庭院黑漆漆的,他就模糊看到有个人,老奴这老眼昏花。
“没…没谁。”岑雾心虚地说。
豪门管家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老管家没有追问,岑雾又一口气跑到卧室,冲了个澡,就往床上一扑,趴着没动。
真该死啊,他总觉得自己上当了,一脚踩入了什么陷阱。
谢归澜每晚送他回家,还要跟他待几分钟才走,这样搞得除了佣人,他几乎每天晚上见到的最后一个人都是谢归澜。
毕竟岑父岑母,还有岑骁都很忙,晚上不怎么能见面。
这就导致他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脑子里都在想谢归澜,谢归澜还亲他,牵他的手,跟他分开之前,不是骚话就是肢体接触。
他伸手盖被子,就会想到这只手刚被谢归澜牵过,恨恨地想抿住嘴睡觉,又会想到这张嘴刚被谢归澜亲过,舌尖都被含了一下。
根本控制不住。
而且人睡觉前在想的事情,很容易被带到梦里,他这几天做梦都经常梦到谢归澜。
谢归澜就像个男鬼一样,晚上跟着他,做梦也跟着他,潜移默化来占据他的心。
就算他不喜欢谢归澜,也会在很多年后这样一个有月亮又很冷的晚上,想起谢归澜掌心的温度,他的心脏到现在都还有余震。
岑雾向来不惮以八百个心眼子去揣测谢归澜,谢归澜的心思只会比他揣测的更深。
谢归澜想跟他多待一会儿是真的,但这么做肯定也是故意的。
谢归澜真的,太擅长掌控人心,这种本能流在他的血液里,是很恐怖的一种天赋。
让他无往不利,无所不能。
岑雾没敢多想,他催自己赶紧睡觉,明天还有生日宴,想想就头皮发麻。
岑父岑母请了很多宾客,岑家小少爷的生日当然不仅是生日宴这么单纯,多的是想趁机攀附岑家的人,还有往常的合作对象,为了跟岑氏打好交道,也会主动过来参加。
整个淮京上流圈子的人都在,谢明诚也会来,岑雾就没叫谢归澜。
不然谢归澜来了又会被很多人奚落。
但他跟谢归澜说好了,晚上宴会结束就去蓝夜找他,除了哄男人就是哄男人,他很怕谢归澜多心,何况本来就是谢归澜的生日。
第二天,岑雾磨磨蹭蹭的,宴会晚上才开始,他半夜三点就陷入焦虑,没怎么睡着,起来脸色有点苍白,蔫嗒嗒的抬不起头。
“怎么了,小宝?”关行雪有点担心,她柔软的掌心在岑雾额头贴了贴。
岑雾摇了摇头,又说:“没…没事。”
宴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筹备,他今晚不去也得去,没什么好抱怨的。
岑雾已经五六年没过生日,父母在的时候,他每年都是跟父母去外公家过生日。
父母去世之后,他跟姑姑住,头一年姑姑也给他过了生日。
他爸爸这边算不上很有钱,说是电影世家,但他爷爷拍的电影都不是特别火,经常倒贴钱拍电影,姑姑跟姑父刚结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