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地方全部都被系统无情摧毁——赶跑侵略者的胜利、玩家组织的发展壮大、成为人人敬畏的强者……满身的傲骨彻底摔得粉碎。
他本来就是一个有着一身傲骨的人,为了成为最厉害的玩家,就算是经历无数次死亡的痛苦,也会一遍遍地选择使用自己的能力逆风翻盘,心态没有被死亡的痛苦所击败。
打破这种人的骄傲无疑是最为痛苦的折磨。
白夜见识过怪物对世界的成功入侵,绝对无法接受这种情况。
所以……
他就自杀了,第一次选择了长达六年的时间回溯。
“六年也不够。”
白夜没有把自己的困难说出来——没必要将这些东西告诉谢亦安。
他既然在当初选择了送走谢亦安,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粉饰什么。
他清楚自己做错的事情,错了就不要说任何可以脱卸责任的理由。
白夜理智地说:“六年是我在当时能够进行最长时间的回溯,因为我当时成为玩家的时间只有六年。”
但是他没有任命。
白夜不相信自己的世界会注定沦陷。
这个才经历了千疮百孔的战争和苦难,才刚刚建设了一点点的国家,绝对不能被系统入侵。
他在意的一切、奋斗的一切都不能被毁掉。
之后白夜一遍遍的自杀,一点点地进行修复,终于从成千上万的后续中修正出了唯一一个满意的未来。
“既然我不能改变未来,那就培养一个可以改变未来的玩家。”
白夜看向坐在一旁的黎危:“这个想法也是我从自己的能力中得到的启发——每个玩家觉醒的个人能力都是不一样的,系统不能进行影响和阻止,它对这方面的权限很小。”
白夜经过数不清的自杀钻了系统的空子,力挽狂澜下才有了阻止世界沦陷的希望,他自然是最清楚系统对玩家能力是什么态度。
“只要找到一个能力可以阻止沦陷事件发生的玩家,就算成功。”
他的目光始终集中在黎危身上,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黎危就是白夜找到的那个目标。
白夜什么东西都没有交给黎危:“等你回去之后,‘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他甚至没有询问黎危* 是否愿意。
没有必要。
黎危的思想和他接近,世界沦陷更是全世界的人都需要共同面对的难题,一旦沦陷就是共同毁灭。
他知道黎危不会拒绝,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人。
而白夜的做法,显然是对的。
他找到了破局的办法,已经延续了现实世界长达百年的稳定与和平。
而玄桉的出现和黎危在百年后的变化、异管局的出现……这一系列都和白夜的做法有关。
白夜在无数次读档重来中做到了最好,他改变了未来。
“但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亦安没有被迷惑,说出口的话里带着漠然的疑惑。
他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就算白夜是,他也是一个被扔到平行世界一个福利院里的孤儿,他没有拯救平行世界的责任。
谢亦安的心里升起一丝烦躁:“你知道我的能力,我没有厉害到可以拯救世界的实力,也没有什么高大的觉悟。死了就死了。”
他也没那么想活着,常常在“我不能死”和“死了算了”之间徘徊。
“如果你是死前突然产生的倾诉欲,可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吗?我想走了。”
他变强的初衷是出于个人目的,后面则是被系统的针对给针对上火了,实际上,如果系统不针对他的话,谢亦安没了这种“督促”还真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提升实力。
白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始从头诉说:“不,我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这些是前情提要。”
“接下来才是我想和你说的重点。”
黎危被隔绝出了树屋,白夜:“小子,你该去稳固一下自己的力量了,这里时间暂停可是一个训练的好地方。”
黎危被旁边的枝条一抽,也被“踹下”了树干。
屋内只剩下白夜和谢亦安两个人。
谢亦安没忍住冷笑了一声:“呵。”
就算是当个陌生人,他也看白夜不太爽。
或者说……
他和白夜在某方面太像了,薄情得谢亦安自己都讨厌自己。
他完全能理解白夜的意思,却又因为太理解了所以产生了这种不爽的情绪。
谢亦安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期待过父母,他的不爽完全是出于白夜的本质是一个和他最相似的人。
白夜推了推桌子上的木杯:“你的能力在度假村里提升太多,需要稳定一下,你在我这里长期训练,不用像黎危一样进行训练,喝了之后就能稳定下来。”
谢亦安也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