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洋早就听到了房间门外有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还以为是傅业诸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犹豫不决,也不着急想等他自己想清楚。
可是没想到最终敲门的却是傅毅泽。
“什么事?”江心洋猜着他应该是来找自己讲和的,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脸上还有些怒气。
傅毅泽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敲门,一对上江心洋微冷的脸有些哑然,收在后背的手指不自然的收紧。
“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吃个饭。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应该好好聊聊,在家总是感觉不太方便。”
“好,我知道了。”江心洋说完就要关门,可是没得到确切答案的傅毅泽着急的拿手挡住了门。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去还是不去?”
江心洋无奈的叹了口气,傅毅泽在商场上明察秋毫,怎么在感情是如此混沌。
“就是去的意思。现在我需要 点时间准备一下,等会好和你一起出门。”
“嗯嗯,那你准备好了和我说。”傅毅泽这才把手收了回来,眼看着门关上才乐呵呵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衣柜里左看右看挑选晚上的装扮。
江心洋也打开了自己的衣柜,想着晚上的约会如果一切顺利就对傅毅泽这段时间的无理行为既往不咎。
两个人都已经住在一起了,还总是为了些小事情冷战可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江心洋也不认为两个人的矛盾已经踩到底线,并且不可调和。
一直等到天色渐渐黑下来两个人才都做好了准备。
特意选了一条浅黄色的长裙,又将头发用卷发棒微微卷起,化了精致的妆。
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同样出来的傅业诸。
“心洋姐,你这是打算出门吗?”
“嗯,我和毅泽要出去吃饭,你晚上自己在家吃吧。”江心洋这会心情不错,甚至调皮的朝着傅业诸眨了眨眼。
傅业诸以为是两个人和好了要去约会,自觉的退到一边,一直等到江心洋下了楼,甚至能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才慢吞吞的下楼。
自从自己来到这里他们就因为自己吵架还冷战。
这让夹在中间的他很难过,现在两个人能和好那可太好了。
“管家,晚上就我自己,让厨房随便煮碗就行,省的麻烦。”
“小少爷想吃什么面?牛肉面还是海鲜面?”管家习惯了照顾人,不论主家说想如何简单都尽量问的清楚,免得让对方不高兴。
“随便,你安排。”傅业诸正是高兴的时候,只想拿着画板去花园画画,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关心。
这边的傅毅泽和江心洋业到达了餐厅。
他特意选了顶楼的旋转餐厅,也加钱定了最好的观景位。
从下车到入座餐厅的服务生都给了两个人最好的服务体验。
江心洋对此很是满意。
“这里能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那边还有一个摩天轮。”傅毅泽在来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的,现在介绍起来也能侃侃而谈。
“嗯,是挺美的。”江心洋顺着他的介绍忘了过去。
白天喧闹的城市在晚上也没有安静下来。
街道里除了各家店铺的霓虹灯还有川流不息的汽车尾灯。
江心洋正发着愣服务生便已经轻手轻脚的开始上菜了。
“谢谢。”
被打扰的江心洋并没有气恼,反而微微一笑。
傅毅泽心里轻松的不少,想着等饭吃的差不多花也就送到了。
这一套精心准备的约会安排一定能让江心洋和自己和好如初。
“今天这是你安排的还是你助理准备的?”江心洋还没有被眼前的一切冲昏头脑,
“是我自己准备的。”傅毅泽着急的解释道。“我想和你和好,这些是我的诚意怎么能假于人手?”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一点,居然能安排的这么好。”江心洋会心一笑,拿起了刀叉。
精心烹饪的法餐毅最好的姿态摆放在盘子里,被刀叉拆解送入口中。
傅毅泽也跟着笑了笑,心里对等会收到花后江心洋的表情生出了几分期待。
不知道到时候她会不会激动的跳起来。
原本他还想去给江心洋选一份礼物的,但是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来不及去挑选。
只好把能做的先做到极致。
“这次你们被绑架的事情的确有我的错,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所以才没有接前面的电话,让你们的求助付诸东水,我已经知道错了。”
傅毅泽看着江心洋的表情一直很缓和试探着开口解释,希望两个人能推心置腹的聊一聊最近发生的事情。
“嗯,那以后可以对傅业诸好一点吗?”江心洋的手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傅毅泽。
“他和你二叔感觉是不一样的,他就是个还没进入社会,没被毒打过的孩子。
每天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和父亲后妈之间的复杂关系反复拉扯的小孩。”
“你为什么这么替他说话?”傅毅泽不明白江心洋为什么会对傅业诸如此信任,并且一直维护。
这让傅毅泽始终想不明白。
之前被无限抄袭的事情虽然不是傅业诸亲手做的,但是却是他为傅二叔提供了抹黑江心洋的便利。
两个人就算不至于势同水火也不能这么和谐吧。
“我不是替...”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是江心洋小姐吗?有一份你的礼物哦。”
服务生抱着一个暗黑洒金的盒子笑着放在她的旁边后退了出去。
江心洋想要说的话被打断了,想继续说又对上傅毅泽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眼神,立即明白这是他送自己的礼物。
“都出来吃饭了怎么还买礼物呀?”江心洋语气里半是责备、半是害羞。
这么大的盒子虽然还没打开但是隐约能闻到些花香。
江心洋猜测会不会是自己喜欢的厄尔瓜多的星空玫瑰,可在打开的一瞬间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盒子里不是星空玫瑰,甚至不是玫瑰。
“你就这么介意傅业诸吗?”
随着江心洋的手松开,盖子重新盖了起来。
“是啊,他在我看来是个很危险的人。”傅毅泽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