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洋脑子里嗡的一声,将搭在膝盖上的餐巾扯下砸在桌子上。
“我和你没法聊了!”
丢下这句便扬长而去。
傅毅泽根本来不及追上去,不明白发生的什么的他后知后觉的掀开了装有花束的盒子。
这才发现自己定的红玫瑰变成了黄白二色的错落菊花。
误会大了!
“买单!”
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餐厅的事情后傅毅泽也让助理去联系花店,给出解释。
等他在赶出来江心洋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傅毅泽开车跟在后面,一直给江心洋打电话,但对方已经关机了。
江心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谁能接受在约会的甜蜜时刻送菊花呢?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约会回来的太早了吧?毅泽哥呢?”傅业诸看到直冲冲进来的江心洋热情的问道。
只可惜正在气头上的江心洋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回了房间。
傅业诸不知道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茫然的抹了把后脑勺的头发,看着碗里的鸡汤面止不住的反思。
没过多久傅毅泽也冲了进来。
“哥,你回来了。”在江心洋那里碰了钉子的傅业诸再一次扬气明媚的笑容。
“嗯。”傅毅泽没好气的点点头,抬腿就要上楼。
“哥,心洋姐刚刚回来了,但是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我和她打招呼她都没理我。”傅业诸观察着傅毅泽的表情,看对方低眉顺眼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
“你们又吵架了。”
傅毅泽的腿猛地收了回来。
“是,花店送错了花,把我准备好的烛光晚餐搞砸了。”
“啊?”傅业诸吃惊的站了起来,面也不吃了。“哥,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帮你哄哄心洋姐。”
说到这个傅毅泽更是来气,转过身来瞪了一眼傅业诸。
“用不着,如果不是你跑到我这里来我们两个绝对不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要真的想帮我就赶紧回家去,别在我这里添乱。”
傅毅泽赶着去哄江心洋,在这么拖下去只会让矛盾无限积压。
要是让江心洋一个人继续胡思乱想还不知道会滑向什么可怕的路途。
“哥,你等一等。”傅业诸不想傅毅泽一直误解自己,决定和他坦白一切。
傅毅泽不知道他又要闹什么蛾子,正打算置之不理,直接上楼。
但是傅业诸也不愿意放弃,冲上去把傅毅泽生拉硬拽的弄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发什么疯?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闹!”傅毅泽整理的一下衣服,手已经摸到了门上的把手,此时一个陈旧的笔记本递到了眼前。
“哥,你看看这个。”傅业诸把笔记本塞了过去,又用身体挡住门,阻止他离开。
“这是我妈的笔记本,里面有她写的日记,我和心洋姐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这个。
我们从这里面发现我妈活着的时候喝我爸的感情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日记遗失了。
我怀疑我妈当年的突然离世和我爸还有梁玉脱不了关系。
但是这毕竟是我爸的人生污点,我不敢贸然的告诉你。
你们两个在公司里针锋相对,我怕还没有查出的真相会变成你对付我爸我武器,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心洋姐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告诉你的。
毅泽哥,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傅业诸条理不算清晰,但是总算是把事情给讲清楚了。
傅毅泽业打开了笔记本,粗略的看了几页。
一切的确如他说的那样。
原来两个人聚在一起聊天是因为这个。
其他的事情全是自己小肚鸡肠的脑补。
难怪江心洋会说傅业诸只是一个和爸爸吵架后想要躲避的小孩子。
难怪江心洋一直护着傅业诸。
如果两个人的猜想是真的,那么傅业诸待在家里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傅毅泽突然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对于朱恒宇对自己的嘲笑和奚落也能欣然接受。
“原来是这样。”傅毅泽喃喃自语道。
脱力的靠在墙上滑坐在地板上。
傅业诸也跟着坐了下来。
“哥,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理解心洋姐做的事情了?”
“是能理解了。”傅毅泽叹了一口气,把笔记本还给傅业诸,无奈的按了按眉心。
“我要去和心洋解释,不能什么都要她一个人扛着。”
“好,哥,你先去。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随时叫我。”傅业诸把人从地上拉起来送到门口。
傅毅泽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才会那样对你。
等我先去哄哄心洋,我们的事情晚点再说。”
“没事,哥,我都没放在心上。”傅业诸爽快的摆摆手。
两个人是兄弟,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扣扣扣...扣扣..
傅毅泽站在江心洋的房门口巧了好几次门,但始终没有的得到回应,打的电话都被挂断,发的消息更是石沉大海。
一门之隔的江心洋正在泡澡,眼里滑落的泪水隐没在浴缸里。
她开始思考是不是两个人的感情在本质上就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麻烦不断,偏偏傅毅泽也不理解自己。
两个人明明都说相爱,可是在表现出来的言行里却是背道而驰。
是两个人的感情推进的太快了吗?
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会和自己这样如此神速的搬到一起同居吗?
会和自己一样产生这么多的问题吗?
找不到答案的江心样打开了社交账号寻找网友的经验。
但是找来找去还是让江心样心烦意乱的扔掉了手机。
“烦死了!”江心洋蹂乱了刚吹干的长发,她的心也如头发一样杂乱。
门外的敲门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傅毅泽在门口站到凌晨也没等到江心洋出来相见。
想到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他只好垂头丧气的回来房间。
躺在床上的江心洋也没有睡着,仔细的梳理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最终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为了避开傅毅泽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早早的出了门。
“哥,你昨天没和心洋姐说清楚啊?”傅业诸瘪了瘪嘴,望着空出来的座位十分无语。
还以为昨天就能解决,谁知道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