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考试越来越近,乔颂也忙了起来,学习的时间逐日增长,但还是改不掉一看到书就想睡觉的毛病。
严熠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进行什么秘密活动,每天回来的时候都能看到穿的毛茸茸的乔颂,安稳闭着眼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小毛毯,缩着手睡得正熟。室内暖烘烘的,完全看不出已经十一月了,怕乔颂自己在家里冷,严熠买了炉子在屋里。长时间煮着热水,不煮热水也可以烤东西吃,旁边的桌子上放着零嘴,炉子上还有乔颂嗑瓜子丢进去没燃尽的壳。严熠脱掉外套只留着毛衣内搭在炉子上烤暖了,推开书房的门检查乔颂的学习状况。草稿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计算公式,偶尔会在角落里出现一些可爱的简笔画小人儿。他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疯狂撕书的小人,无声笑了笑。看出来了,乔颂是真的想摆烂。轻轻关上书房的门,他去厨房端着温度刚好的饭菜享用。怕他走了乔颂只吃零食不好好吃饭,严熠请了一位手艺很好阿姨每天饭点过来,给留在家里好好学习的乔颂做饭。阿姨知道他回来的晚,离开前把饭菜放到厨房的炉子旁边温着,回到家刚好可以吃饭。等到他洗漱过后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换上和乔颂一同挑选的情侣睡衣,掀开被子钻进被子里抱着媳妇儿。已经睡着了的乔颂浑身散发着暖呼呼的热气儿,白皙的脸蛋儿睡得泛起薄红,顺着他的力道趴在怀里。睫毛颤了颤,小声哼哼:“你回来的好晚,我都等你等的睡着了。”说罢他卯着劲儿往人怀里蹭,双手不老实的掀开严熠的睡衣下摆钻,迷迷糊糊仰头亲他一口。半晌眉目舒展,软乎乎一笑:“柠檬味的。”严熠撸起他前面的头发,在额头上亲了亲:“嗯,你喜欢的柠檬味。”乔颂打了个哈欠,似有似无拍他的后背说:“睡觉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很辛苦的。”严熠摸着他软滑的脸蛋,心里默默接了一句,不辛苦,为了咱俩的以后,才不会辛苦。日子一天天溜走,很快便到了考试那天。十二月份天气很冷,乔颂被严熠被裹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暖和的帽子,烟灰色围巾把领口处塞得满满的,一点儿风都灌不进去。手上也被照顾到了,带着厚实的手套,怀里还抱着一个灌满热水的暖手袋。被严熠一路护送到考场门口,拉着他的手叮嘱。“别紧张,要是有不会的也没事,参与了就很棒了,反正咱家有钱,考好考差都无所谓……”乔颂无奈堵着他的嘴,眼神示意他旁边还有其他人呢,你这么说不是拉仇恨吗。“考试不让带暖手的,你帮我拿着。”把需要的东西全都堆给严熠后,他轻装上阵,自信走进考场。不就是个小小考试,有什么好怕的,经历了那么多世界的他都不记得自己参加过多少场考试了。有的小世界里他的身份就是学生,从高中到大学的过程可不是系统帮忙,都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学出来的。更有身份是豪门少爷,学的东西就更多了……不过这么多世界的学习真的很有用,简单看看题目,深埋在脑海中的知识点就会浮现出来,一种题型做几遍就差不多了。小小首都大学而已,他又不是没考进去过。 就是后来在那个世界嘎了而已,嘎的惨不忍睹。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乔颂在老位置找到严熠。“考完啦,想吃点什么,最近我刚好赚了点钱。”严熠把手套,围巾,帽子等一系列东西把他包裹住,牵着他冰凉的小手聊天。乔颂想了想:“我想吃烧烤。”严熠点头,接着给他暖手。吃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吃过了乔颂一直鼻涕,并且脑袋晕晕乎乎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他吃完最后一口肉,拉着严熠有气无力:“完了,我头好晕。”严熠没有一丝犹豫,抱起乔颂往医院赶。半夜十点多,乔颂手上挂着吊瓶,脸色难看躺在严熠身上。严熠坐在床上,后背倚着墙,把胸膛给乔颂靠着,手臂环着人生怕一不留神滑下去。他抬头看瓶子里还剩一半的液体,轻轻叹了口气。都怪他,要是让人把烧烤送到家里就好了,大晚上的本来就冷,还让人吹了风,发高烧好不容易养的红润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还好已经考完试了,不然他都得怪死自己。乔颂头晕乎乎的,难受狠了就有会有些反胃,而他又吃不下东西,一吐便是酸水,更难受了。严熠心疼坏了,四处给他找能开胃的东西。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严爸的电话,问他已经考完试了,怎么还不带人回家。在知道有了个儿婿后,严爸严妈就一直惦记着,但臭小子总拿乔颂要准备考试为由,推脱了几个月。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在家里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二人上门,一番商量后决定打电话逼问一番。严熠揉了揉眉心:“他生病了,在住院。”严妈啊了一声,问道:“在哪里,我去看看。”刚想拒绝的严熠想到老妈煮汤还不错,到口的话一拐弯,同意了。严爸严妈行动力迅速,下午就带着保温盒到医院了,站在病房门口向里面张望片刻,敲了敲门。严熠轻手轻脚打开门,把父母带进来,这个病房有两个床位,只不过只有乔颂一个病人。现如今他们惦记的儿媳妇就在他们面前,严妈凑上前看了眼。和照片上的长的一样,很乖很好看一小孩,脸色苍白,眉心微蹙闭着眼睛,睡得很不安稳。严妈也跟着心疼一下,这么好个孩子,跟在严熠身边病成这样,这儿子该打。在严熠小时候她成天幻想儿子又乖又懂事,还会抱着自己的胳膊撒娇,一点点的时候还真的符合。后面就不行了,越长越欠揍,越长越调皮,要不是看着长得帅,早就被揍无数回了。乔颂这孩子简直就是照着她心里儿子的模板长的。严妈慈母之心顿时泛滥起来,坐在床边拉着他扎着吊针的手,看着手背上针孔处的瘀血,心脏像是被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