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看是自己的二哥,顿时没了脾气,无力道:“二哥你...你平日里又不接触这个,你来凑什么热闹?”
“说不定我也有你说的蹴鞠天赋呢?”“那我也要。”三皇子疯了:“大哥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别跟我说你也是蹴鞠天才?”大皇子跟皇上同出一脉的脸皮厚,丝毫不心虚地点了点头。于是最后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群体活动。等到了书院门口,秦淮就被这壮大的队伍惊到了。在得知这都是沈韫玉找来的中人时,他沉默了一瞬,怀疑了一下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信誉,他得是个多烂的人才被这么防着啊!好在他年纪虽小,该准备的文书也没有凑合敷衍沈韫玉一个孩子,皇上在仔细看过后倒是对这孩子生出了些许欣赏,要知道三皇子在他这个年纪还忙着整日逃课去斗蛐蛐呢。只是,他沉默了一瞬,这孩子母亲是曾经先帝贵妃的妹妹...他心中暗道一句可惜,就凭着他的出身,这朝中恐怕就不会容他坐上多显赫的位置。...边塞。由叶昕带领的部队终于突破了敌方的防线,溃不成军的敌方士兵拥护着将领们后撤。只是他们被赶到了一处河边,那河深不见底,不久前他们刚来这安营扎寨时,有个小卒不慎掉落水中,后来竟是半丝挣扎没有就被这河给吞没了。要知道这次派来的军队全是精挑细选出来极善水性的精兵,为的就是能在这片水域众多的土地上开疆拓土。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士兵,死的时候就像是垂直落入这水中一般。这根本就不是水!周国的军队私下里都把这处称为亡灵河,因着时常有人能半夜从中听见似乎是从河那处传来的死去亡灵的哀鸣声。而这时,他们身后就是那处诡异的河流。“魏将军,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副将握着剑的手颤抖着看向一旁脸色肃穆的将领。魏正恩站得笔直,他人生得高,即使由一群人挡在他面前,他的目光依旧直直地对上了对面骑在一匹黑色骏马身上的青年人。还只是个年轻人啊...他不由得有些丧气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大夏国的皇帝是从何寻来这一将才,在他们生擒了屡立奇功的越从云本以为胜券在握时突然冲了出来将他们的阵型打散。莫非那越从云竟是诱饵不成?他心中不信,这越从云可是大夏国那越家本家的嫡长子,他们皇帝如何会舍得派他出来送死。于是,在他大手一挥的一声命令下,一个被蒙上眼睛堵着嘴的男人被押到了两军阵前。许是被俘虏了数天的缘故,他已经挣扎不动,像死尸一般被两个士兵架着来到了叶昕眼前。叶昕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曾一度让自己陷入深渊的男人,明白自己只要骑着马向前跑几步,手中的长剑就会刺穿眼前这个仇人的胸膛,鲜血会将战场染红,成为最好的进攻号角。但他忍住了。 这个人曾经做过的所有罪行都还没有被揭露,只是一死太便宜他了。“这是你们的越从云,越将军,现在在我们手里,若是你们愿意放我们离开,我们就不对他动手。”那副将扬声说出的话果然引起了其他不知内情的士兵们一阵喧动。“叶小将军...救救越将军吧...他虽然平日里脾气不好,但兄弟们大多也是靠他出谋划策才能活到现在的啊。”人群中这样的声音不在少数。叶昕那温和俊俏如书生一般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嘲讽,越从云啊,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是真没少做,也难怪当初对他下手的时候这般熟练。他敛了敛眸子,心中已有一计。“越将军他一生为国为民,我们自然不会放弃他,也罢,你们走吧。”越从云的眼罩一下被揭开,还没来得及感受久违的光亮,就听到了男人那番话,心里不由暗道一声晦气,这都说得什么?怎么跟他已经死了似的,都用上“一生”这个词了。他倒要看看是谁胆子那么肥,姓叶是吧。越从云踉踉跄跄走近,眯着眼想看清那个人是谁,却看见了那张本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的脸。“啊!!!!”随着他凄厉的一声尖叫,叶昕已经下了继续追击的命令,无数的战马从他身边掠过,让越从云再次瘫坐在了地上。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那个小兵,不应该早就死了吗?他有没有知道自己做的一切?他是不是故意的?无数的疑问涌入了越从云的脑子,朦胧间他甚至真的听到了那传得邪乎的亡灵河传来的无数冤魂的哀嚎声。“该死的,他们怎么回事,那越从云还没到他们阵前他们竟然就敢动手?”他们是不要这越从云的命了吗?!副将不甘地回头想射一箭,让那越从云血溅当场,然而却被魏正恩拦了下来:“那越从云恐怕只是一个废棋!我们保命要紧,切莫再上了他们的当。”魏正恩本以为对方要将越从云安置好才有精力来追击,没想到这堂堂越家嫡长子竟也有被舍弃的一天。即使有前仆后继的士兵为他们拖延时间,人到底还是跑不过战马。魏正恩看着自己的副将替自己挡了一箭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脚跟已然触到了悬崖边缘。“将军....快....快逃....”魏正恩苦笑一声弯下腰替他把眼睛合上,随即握紧了自己的剑看着眼前步步逼近的大夏国士兵。即使是死,他也要拖几个人下水。“魏将军,我们皇上有令,若您愿意归降,将以上宾之礼礼待。”魏正恩啐了一口,死到临头他倒是没了恐惧一般,大笑道:“小子,你是个将才,败在你手上我服。只是成王败寇不过一死罢了,我不会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举!”“那,若是你效忠的皇帝,是灭了你满门的仇人呢?”叶昕缓缓勾起唇角,看着面前身子瞬间僵硬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