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日就下旨让白含去和亲,众人都以为朕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怀疑,然后一切便可顺着我们的计划走了。”
苏意点了点头,虽然白含收到了陷害,不过正好帮了他们一把,把计划推进了。
“那便如此吧。”
翌日清晨。
朝堂之上,君天佑一脸严肃坐在龙椅上,见下面的大臣们无话再说,他突然开了口。
“番国使者已暂留我朝数十日,和亲之事不可再拖了,朕决定让皇后义妹白校尉之女白含前往和亲。”
大家先是一惊,随即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自己的女儿。
为首的摄政王微微咬了咬嘴唇,随即抬起头来。
“皇上,依臣看来,此举不宜,白校尉之女礼数不佳,且身份低微,不过六品官员之女,前去和亲,怕是会有损我朝形象,且遭人议论。”
君天佑早知道摄政王会有如此说辞,冷眼看着摄政王。
“此言差矣,白含一直便是举止娴雅,落落大方千金大小姐,现在又得了皇后的指教,礼数自然是不必担心,再者她已是皇后义妹,身份岂会低微,此事就这么定了!”
摄政王知道多说无益,甚是会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忤逆皇上,便只好作罢。
“是,皇上圣明。”说完,摄政王便默默退了下去。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君天佑心中一块大石已然落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翊坤宫内。
苏意正在耐心地安慰着白含,看着面前啜泣的白含,她的心中也十分难受。
很快,番国使者已然收到了君天佑的命令,他们甚是兴奋,看来两国之间的友谊之交是板上钉钉的了,
他们很快也商议好,决定送他们本国的小公主前来和亲。
接踵而至的坏消息,击垮了白校尉的内心防线。
这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小女儿,他不甘心就这样将其送去偏远小国和亲。
于是他决定去搏一把,进宫面圣请罪,看是否能够搏得一线生机。
君天佑唤了苏意带着白含一道过来,当两人赶到乾清宫时,白大人和白夫人已经跪在殿中了。
“臣妾参见皇上。”
“好了,都起来坐下吧。”君天佑甚是不悦,哪怕见苏意过来,脸色也没有丝毫好转。
“皇上,皇后娘娘,小女从小性子顽劣,不懂礼数,冲撞了皇上,实在是不该,理应好好惩罚,赏赐几十板子,若是再送去和亲,怕是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白大人确实是爱之深,责之切,用打板子来换取不去和亲,倒是一个聪明之举,奈何君天佑并不给面子。
“白含性子温良,举止娴雅,去和亲是最为合适之人选。”
君天佑丝毫不顺着白大人的方向,一时间让他面露难色。
“皇上,白含那日多半是受人陷害,才会做出那等不合规矩之事。”
这时,苏意直接站了出来,替白含说话。
白大人见此,急忙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如此。”
“砰”地一声,君天佑用力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看得出来,他很是生气。
“如此道来,倒是朕错了?!”
“不敢,臣妾意思不是如此。”苏意急忙低头跪在地上。
“皇后,上次之事,朕没有记你的过错,已是饶了你一次,现在居然敢忤逆朕,看来皇后眼里已然没有了规矩!”
“皇后从今日起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近日的行为,没有朕的允许,不可踏出一步,禁足期间,罚抄经书。”
苏意轻声应道:“是,臣妾谨遵皇上命令。”
白大人见皇后给白含说话,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心中知道这件事情已然是没有退路可言了。
殊不知,这都是君天佑和苏意在演戏给他看呢。
“白静没有管教好妹妹,朕一同追究责任,贬为答应。”
君天佑说完了自己的宣布之后,看向了错愕的白大人,“朕已经决定了,是不可能收回的,白大人还是多多珍惜剩下父女相处的时间,陪陪白含吧。”
说完,君天佑便起身离开了,根本没有顾及殿内的其他人。
苏意木然地站在原地,面上尽是愧疚之意,看着白大人和白夫人。
“白大人,白夫人,都是本宫的错,若不是本宫看着含儿欢喜,留下含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眼下还帮不了含儿,甚是愧疚啊!”
苏意说得情真意切,竟然让白大人的眼中都红润了几分,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益了。
“娘娘为了含儿,已然付出了太多了,臣心中不甚感激。”
刚刚苏意的维护之意,大家都看在眼里,为了白含,丢了皇上的宠爱,这已然是够意思了。
白含默默站在原地,自从被封为皇后义妹,到禁足,到去和亲,到今日拖累所有人,她心中甚是愧疚,都是自己一失足,心中后悔千万次,无奈改变不了现实。
“含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娘亲啊!”突然,白夫人惊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前殿中。
苏意顺着百夫人看去,只见白含瘫软在地,整个人眼神黯淡,面色苍白,状态极其不好。
不过好在及时叫来大夫给她检查,并无大碍。
这几日,苏意按照君天佑的命令,乖乖禁足,待在寝宫中抄写经书。
而白含则依旧呆在苏意的寝宫内学习礼数,白静则无辜被贬。
这几日皇宫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起初皇上宠爱的皇后和白静同时被罚,而白静的妹妹白含要前往偏远小国和亲,皇宫正在为她张罗一切事情。
白府。
白夫人掩面哭泣,早知道那日就不让白含进宫了,现在两个女儿都没有希望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初你不是舔着脸也要把女儿送进去吗?现在赔了一个,又要把含儿送去和亲!真是气煞我也!”
百大人怒目圆睁,一直以来,自己都忍着了,结果这个目光短浅的女人居然一而再三如此。
“老爷,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白家吗?”白夫人本就心中难过,再被如此一说,更是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