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都几日了,含儿多半就要前往和亲了,摄政王已经是帮不了我们了,我们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白大人还是不愿意让女儿白含前去和亲,只要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他都要试一试。
“大人,不如我们去找皇后娘娘,看那日皇后娘娘不像是假意,不如就去求求皇后娘娘,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
白夫人擦掉眼泪,眼神中又有了希望,白大人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翊坤宫。
此刻,苏意正在坐在自己的寝宫中抄写经书,突然见锦宁走了进去。
“娘娘,白大人和白夫人求见。”
“他们大抵是来看望白含的,就领着他们去看看白含吧。”
“让他们进来吧。”
苏意以为两人是来看望白含的,不曾想两个人是来找自己的,看来时机成熟了。
“白大人,白夫人,你们来看望含儿的吗?”
“不,臣和内人是来请求皇后娘娘的。”
白氏夫妇说完便跪了下来,苏意急忙走过了扶起二人。
“别这样,大人有话好好说,不必如此。”
“皇后娘娘,现在只有您能够救小女了。”白大人泪眼婆娑,看得苏意也不免有些伤感。
“唉,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近日本宫夜夜不眠,正忧患此事,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苏意慢慢坐了下来,面色极其为难,可是白氏夫妇却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什么办法,娘娘请说,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够救下小女。”
苏意欲言又止,似乎觉得不可行,犹豫片刻,最终才说了出口。
“其实就是让白常在代替白含……”
苏意将之前同君天佑商量好的那一番说辞告知了白氏夫妇,果然两个人满是惊恐,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
“这的确甚是危险的办法,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现在白常在已然没有了生育能力,又没了皇上的宠爱,再加上现在被贬,用她来换白含是最为合适的了。”
“本宫实在是喜欢白含,能够为白含想出的法子只有这个,但是这个决定还是要看你们,若是决定了,本宫即使冒着危险,也会保证含儿平平安安回去。”
苏意便低头喝茶,不再看向两人,这其中的利害她早已经点明,其他的就看他们怎么抉择了。
苏意起身走开了,给两个人时间商量考虑,见时辰差不多,苏意才走了进来。
“含真的是乖巧,这个时刻了还在认真学习礼数,如何,白大人思考的怎么样了?”
听及女儿,白氏夫妇眼眶红润,眼泪险些就流了下来,这么乖巧的孩子,怎么会遇见这样的苦难。
“皇后娘娘,我们想好了,就按照皇后娘娘所说的办法。”
“好,你们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现在你们需要找人暗地里通知白静,白含这边本宫来通知,到时候里应外合。”
果然很快,白氏夫妇便找了人告知白静这件事情。
“不可能,怎么可能,父亲母亲怎么可能会愿意让我去替代妹妹和亲!”
白静在屋子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想要亲自去问问。
很快,君天佑便同番国使者达成了共识,皇后义妹于明日同使者一同启程回国。
今日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苏意坐在床前发呆,等待着夜幕降临。
黑暗逐渐笼罩着整个皇宫,苏意知道时间到了,嘉年推门进来。
“娘娘,时间差不多了。”
“嗯,走。”苏意带着身穿宫女服的白含一同出了寝宫,直接朝着白静的寝宫去。
白静早已经被苏意安排人送回来,现在多半已经在路上了。
走进了寝宫,白含才看清了所处之地,这不是姐姐的寝宫吗?
“娘娘,这不是姐姐的寝宫吗?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已经同你姐姐打过招呼了,这段时间你先藏着这里,这里鲜少有人,不宜被察觉,你姐姐暂时住在另一个地方了。”
“哦,好,真的很感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白含见即将要分别,心中有些不舍,毕竟这几日,苏意对自己那是极好的。
对于白含,苏意心有愧疚,因此她不敢接受,只点点头,“好好待在这里,到时间自然会有人带你出去,以后好好保重。”
说完,苏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心中复杂万分。
回到寝宫,苏意便看见了晕倒过去的白静,从袖子里掏出了之前准备好的药丸,递给嘉年。
“把这个给她喂了。”
这是能够让白静暂时不能言语的药,为了明日不出问题。
这不平静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清晨,苏意起床,命令嘉年仔细给白静梳洗打扮,换上衣裳,头上顶着的纱帘恰好挡住了白静的脸。
再加上白静白含长得极其相似,更本没有人看出任何的白静已然醒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话,只是用那怨恨阴狠的眼眸望着苏意,却什么也没有做。
此刻君天佑正大摆宴席,给这些使者送行,宴会结束他们就即将离开玄朝,返回他们的国家。
“各位使者,此次两国能够结为友交,朕不甚欣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眼看你们即将回去,请代朕向你们的国君问好,这金玉海东青啄雁饰,还希望你们国君能够喜欢。”
“多谢皇上,臣等不甚感激,只希望两国能够一直保持现在友好的关系。”
“自然会的,愿各位使者一路顺风,借郡主白氏,以保两国友好,百姓安居。”
君天佑站起身,心中怅然,愿真的能够如其所愿,两国交好,百姓安居。
使者齐齐向君天佑行礼,“皇上圣明。”
“时辰到了,娘娘。”
中宫,嘉年小声提醒,苏意点了点头,走向铜镜前面的白静,轻轻扶起了她走出寝宫。
白静没有想象之中的闹腾,她很是平静,任由苏意牵着自己出去。
突然,一颗滚烫的泪水滴在了苏意的手背,仿佛给她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虽然心疼,但也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