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蛋糕,这是我和来小柯一起买的蛋糕,只有四寸大小,洒满了巧克力碎粒,下面是抹茶味的蛋糕胚子,这两者混为一起吃,感觉有一些奇怪,但不妨碍它依旧那么充满魅力。
尽管第一次只有两个人的在过一个人的生日,尽管第一次正经的,吃这种不带水果的,不插蜡烛的,仅仅只有蛋糕的生日。
还有两杯咖啡和那包迎春。
吃完了,我们在楼顶上,足足有30层高,我向下望,可惜300度近视,我看不清底下鱼鲔般的行人,毕竟雨后路人化鱼鲔,我和来小柯早早的撑起了伞,因为老子最烦下雨天。
来小柯和我收好垃圾,在4月11日这天,他决定带我去我们认识的地方转转,我们上了那辆26路车,不过十分钟,我们到了北大街的那座枫叶城。
下了车,两把伞,一把黑色,一把绿色,就这样漫步在9年前走过的街道上,那样漫不经心,那样忧郁,又是那样兴奋。
两个人都默默无言,就走着,走着。
“四儿,您是不是又该回忆了。”
[坏笑]
“滚蛋,是,又怎样。”
[微笑]
是,我又化身回忆型选手了。
蓝色的阴雨天,伴随着我金黄色的心情,又有着绿油油的树叶做伴侣,我踏入了那条红色跑道通往的殿堂。
我入座了,倒数第三排?
好像是个不错的位子呢,前面有一位长发飘飘的女生,一头浓密的黑发。她身材高挑,发丝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肩膀和背部,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这头秀发如瀑布般浓密而富有光泽,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宁忻雪“,我看了看她的课本,是“忻”还是“祈”,她写的字太连贯,太飘飒,我一时看不懂。
她告诉我,这是“忻然”的“忻”,不是“欣欣向荣”的“欣”,更不是什么“祈祷”的“祈”,我恍然大悟。
恍恍惚惚间,阳光打过她的头发,穿透过来,映在我的课桌上,我能看见那丝丝发缕具有极强的生命穿透力,撕裂了冷黄且带有斑驳的老课桌,钻进裂缝,留下岁月的痕迹,填补了不完美的课桌。她的确是我中学认识到的第一个人,不分男女异性。
我问她,“今天的作业你会写吗?”
那时刚刚引入负数和负号的概念,对于这个年纪的我们都颇感新奇,殊不知,负号将会伴随我的一生,让我做了一辈子的加减法。说是一辈子,大抵算是21个年头,我是这样。
毕竟,人生要做加减法。
“张四,如果你会今天的数学作业 ,给我讲讲呗。”
“啊,我试着理解理解吧,试着看我能自已先搞懂不。”
“好呀,那你一会给我说哦!”
夏天转瞬之间为冬天,谁能证明?
只有蝉儿。蝉也间接证明了这一时刻,蝉证序,这序是年少懵懂无知的序,是热烈似火似朝阳的序。日光晒过蝉透明薄脆的翅膀,放大了那永恒燃烧的羽翼,是如此的洁白无瑕。
我最终弄清楚了那道七年级的数学题,并给她讲述了一遍。
在她的眼里,我似乎感受到她听的认真。因为就讲了一遍,她就点头了,不知道她真的听懂了么?我自已弄明白都花了不少力气,可是她眼里好像有星星,看着我。
“你听懂了么?”
“我听懂啦!”
由于大家都是新同学,彼此都还不算熟悉,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往下问她了。
这时,我旁边落座了一位长相白净,眉目清晰的男生,留着清爽干脆的寸头(其实那三年,我们都留的寸头,这是学校的规定),他对我微微一笑,那一笑像极了春天的枝丫被融化了的雪水一遍遍流淌着,滋润着。
“你好,我叫来小柯,我看这里没人,我坐这可以吗?”
“你好你好,我叫张四,可以可以。”
我接着他的话继续回应他
“我看这都开学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来啊?”
“我是转校生,就来的晚一些。”
我稍后简短的做了一些客套话,属于初中生之间的客套话,也正如开头,他就是来小柯,是一位男生,我身边的那位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