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造的酒,诱人才是。”子冉笑道,“就和母后一样。”
姬蘅听后,脸色便沉了下来,“看来云中君喝醉了,我让人叫昭阳公主来接你回去吧。”
“别...母后,”子冉放下酒杯,变得听话了起来,再也不敢如此轻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说正事。”姬蘅变得严肃。
“刚刚我看见曹掌侍了,她和我说朝廷要举行冬至的祭祀与狩猎。”子冉问道。
“嗯。”姬蘅点头。
“父王的病好些年头了,从前年开始,祭祀与狩猎便停了。”子冉说道,“那日我说的秋猎,也只是说有机会而已。”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以朝廷的名义举行的祭祀与狩猎,几乎都由国君亲自主持,然如今大王病重,却突然要举办,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姬蘅说道,并且一直盯着子冉。
“其他目的。”子冉看着姬蘅的眼神,“母后是说...”
“儿臣?”子冉指着自己。
“大王是公子的父亲,公子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是。”姬蘅说道,“又怎能推测不出来动机呢。”
“我可没有母后那样的读心术。”子冉回道。
“是吗?”姬蘅凝视着子冉的双眼,看着她已经泛红的脸颊与耳根。
“云中君好像...喝醉了。”
药酒的后劲似乎有些大,才不过三杯,子冉便觉得有些头昏,但是双目又看得极为清晰,于是覆手道:“怎么可能...才...”
然而等她起身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喝醉时,却因为身体的无力,和双腿发软而栽倒。
“小心。”
火炉就在席座旁,姬蘅惊慌失措的起身将她拽了过来,并皱着眉头道:“醉了就醉了,逞什么强。”
“烧火的炉子就在边上,这要是栽进去...”她拽着子冉,训斥道。
子冉靠在她的怀中,看着她脸上和眼底印着的慌张与担忧,笑了笑,“母后在担心我吗。”
姬蘅听后,便松开手将她丢下,无力支撑的人只得瘫倒在席座上,“怎的这样。”
姬蘅站在火炉旁,低头看着躺在脚底的子冉,“公子千金之躯,若是烧坏了,我可担当不起这个罪责。”
子冉听后,神色忽然变得不对劲,她撑着爬起,便想将自己那双如玉一般的手送进火中,幸而被姬蘅提前察觉。
“你做什么?”姬蘅死死拽着她的手腕。
“谁会在意呢。”子冉突然说道。
姬蘅愣住,这样答非所问的话,似乎出自于子冉的内心,但是她却不知道原因,而后又发现了子冉眼角的泪水。
她扶着子冉慢慢躺下,躺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后看了一眼炉火,又低头看向子冉,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轻声喊了一句,“阿冉。”
片刻后,子冉躺在她的怀中睡着了,她静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双腿麻木。
“公主?”侍女青荷走入殿内,看到火炉旁的一幕,惊讶得都不敢上前。
“嘘。”姬蘅抬手示意,并小声道,“你过来,把她扶到我的榻上。”
“啊?”青荷大惊,但还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与姬蘅将子冉扶起。
姬蘅起身时,因为下半身的麻木差点没有站稳,青荷一边托着子冉,还不忘伸手扶住主人,“公主,小心。”
“好了。”歇息片刻后,她便将子冉抱进了内殿,让她睡在了自己寝宫的床榻上。
“公主,他是长公子,您将他留宿在宫中,这...”青荷有些担忧主人的声誉。
姬蘅却摇了摇头,“无妨。”
“王后,曹掌侍求见。”
女官再次踏入宫中,且面露难色,“王后。”
“辛吾罢相,在辞官回乡的途中遇刺了。”女官压低声音道。
第030章 旧事
远离燕国都城的一条山路上, 家奴们护着一辆马车,而周身都是蒙着脸手持利刃的盗贼。
“什么人如此大胆,连燕国前相邦的车架都敢拦?”家奴们纷纷抽出压在行礼车厢底下的剑, 朝盗贼们呵斥道。
“今日我们拦的就是辛吾。”为首的人骑马上前说道。
辛吾从车厢内弓腰走出,辞去官职, 布衣还乡, 没想到竟然会引来追杀。
“吾虽辞官,但功绩依在, 汝等行刺杀之事,就不怕受到朝廷的降罪吗?”辛吾从容的站在车架上质问众贼。
“若是害怕, 我们就不会来此。”为首的人用刀指着辛吾说道, “辛吾,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辛吾想了无数可能,曾经遭受自己排挤与打压的政敌,以及如今还在朝的敌对势力。
而要对他痛下杀手的,必然是死敌,但似乎朝中, 敢这样与自己的作对的官员,并没有多少, 因而他还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们是受何人指使?”辛吾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