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长兄又何尝不是呢。”公子由道。
“可我偏不怕猜忌与疑心。”公子冉的眼色瞬变,看向充满议论的群臣与宗室时,竟带有几分威慑,使得众人纷纷闭了嘴,“我从来就不需要无知之人的认可。”
“贪婪又虚伪的人,眼里永远只能看到利益。”
“你能给他带来利益,那么你就是对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是好还是坏。”
“这世间值得我在乎的,绝不会是这些人。”
子冉最后将目光挪回到公子由身上,“黑暗侵蚀不了我,人心也无法淹没我,言论更杀不死我。”
公子由睁开双眼,这一刻,他的眼里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连同他的心,开始生畏。
“作为王的儿子,你可以争夺,你有权力争夺,但是你不该动了那样的心思。”子冉又道。
“大王,长公子说的人证到了。”禁卫将子冉所说等候在宫城外的证人带入宴殿。
殿内再次响起了议论,“不是说,姚氏已* 经真的死了吗,怎么回事?”
“就算押姚氏入内,也只是有了证实而已,但这都已经招供了。”
姬於也是一脸惊讶,包括公子还,只见禁军押着一个被灰布盖住了脑袋的人入殿。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佝偻着背,衣衫破烂的人证。
“凭借一个姚氏,又能说明什么?”姬於道。
“我可没说,他是姚氏。”公子冉道。
公子冉的话,便让众人再次将目光汇聚在了人证身上。
“这似乎,是男子?”就在他们猜测时,禁卫在燕王裕的眼神示意下揭开了裹头。
“李覃!”
第044章 旧案(下)
【“公子冉, 你怎能言而无信!”见公子冉套出了自己的话,却又没有任何的表示,李覃便愤怒的指责道。
“我所知道的, 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骗我!”
“你根本就没有想要救我出去。”见公子冉要走, 李覃开始嘶吼。
子冉遂顿步, 背对着李覃沉闷的说了一句,“是吗?”
李覃忽然怔住, 他看着公子冉的背影,感觉到一丝的压迫, 于是不自觉的往后撤了一步。
“李覃, 你当吾是什么人, 蓟城街头的三岁稚子吗,如此好糊弄?”
“我是大王的长子,就算没有了辛吾,但是辛氏与卫氏一族仍在,我即将跟随上将军前往长城, 届时我将是本朝第一位拥有军功的公子,而在不久后, 我将迎娶上将军之女,与乐氏一族结为姻亲,你曾是大王最宠信的臣子,常伴于君前, 而我在大王心中的分量与其他公子相比何如, 你应该最是清楚。”
“我所有拥有的东西, 是你们一生也无法企及与撼动的。”
“是你投靠我,能让你活下去的机会大, 还是继续倚靠你现在所倚仗的人,你自行掂量吧。”说罢,子冉提步向前。
“哦,对了。”子冉再次顿步,“王,会知道我今日的来了廷尉狱,为了平息事件,他一定会提前将你,”她侧过头,嘴角露着阴险,“赐死。”
“你身后的人,在你入狱后,可曾想过法子救你吗。”
“他救不了你,因为,他根本就不敢在君王手中救下你。”
李覃看着即将远离的公子冉,脑海中深思着他的话,求生的欲望,让他不再犹豫,于是他惊恐的走上前,大声说道:“我说,我全都说。 ”】
众人见李覃,无不震惊失色,“前御史大夫李覃。”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早在几个月前,李覃便因罪而被燕王裕赐死于廷尉狱中,辛吾一案,就此了结。
本已死去之人,如今却站在了王宫会宴群臣的大殿之上。
而此时,燕王裕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在阴沉,今天,注定是一个暴风雨之夜,君王的怒火已在暗自积蓄。
“公子冉。”燕王裕开了口。
子冉不慌不忙的拱手道:“请大王准允李覃将实情说出,而李覃之事,臣之后会承担自己相应的罪责,绝不推脱。”
李覃缓缓跪了下来,对着自己曾侍奉过的王,泪流面目的忏悔道:“罪臣李覃,因与辛吾的过节,遂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于是暗中与上大夫姬於扶持...”李覃回过头,将目光看向了子由,“公子由。”
李覃的话,让原本安静下来的宴殿瞬间变得嘈杂,众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公子由的身上。
“辛吾虽遭罢相,但其威望与势力,却非寻常人可比,即便辞官,可仍然能够影响朝中,此人不除,王长子的地位,便无人可以撼动,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私心。”
“当年,罪臣之子犯下重罪,幸得君上垂怜,念我至中年,膝下只此一儿,遂赦死罪,然辛吾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