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自责,礼拜神明,因为这儿有一个年少风流的魔鬼,惯会在人们的血液里捣乱,这是一只好手,一只很慷慨的手。”
苔丝狄蒙娜:“您真的可以这样说,因为就是这一只手把我的心献给您的。”
听到妻子的话,奥赛罗的心底越来越憎恶:“一只慷慨的手,从前的姑娘把手给人,同时把心也一起给了他,可现在时世变了,能得到一位姑娘的手,不一定能够得到她的心。”
苔丝狄蒙娜有些疑惑丈夫的话,“这种话我不会说,您答应我的事怎么样啦?”
奥赛罗:“我答应你什么?乖乖。”
苔丝狄蒙娜:“我已经叫人去请凯西奥来跟您谈谈了。”
听到妻子提起凯西奥,奥赛罗开始疑心,“我的眼睛有些胀痛,老是淌着眼泪,把你的手帕借给我一用。”
苔丝狄蒙娜拿出一方新的手帕,“这儿,我的主。”
奥赛罗的疑心加重:“我给你的那块呢?”
苔丝狄蒙娜:“我没有带在身边。”
奥赛罗:“真没有带?”
苔丝狄蒙娜:“真的没有带,我的主。”
奥赛罗忍耐的说道:“那你可错了,那块手帕是一个埃及女人送给我的母亲的,她是一个能够洞人心的女巫,她对我的母亲说,当她保存着这块手帕的时候,它可以使她得到我的父亲的欢心,享受爱宠,可是她要是失去了它,或是把它送给旁人,我的父亲就要对她发生厌恶,他的心就要另觅新欢了,她在临死的时候把它传给我,叫我有了妻子以后,就把它交给新妇,我遵照她的吩咐给了你,所以你必须要格外小心,珍惜它像珍惜你自己宝贵的眼睛一样,万一失去了,或是送给别人,那就难免遭到一场无比的灾祸。”
苔丝狄蒙娜惊讶且有些不相信:“真的会有这种事吗?”
奥赛罗:“真的,这一块小小的手帕,却有神奇的魔力织在里面,它是一个二百岁的神巫在一阵心血来潮的时候缝的,它那的丝线,也不是世间的凡蚕。”
苔丝狄蒙娜再三确认,充满惊恐,“当真!这是真的吗?”
奥赛罗看着妻子的神色,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绝对的真实,所以留心藏好它吧。”
苔丝狄蒙娜:“上帝啊,但愿我从来没有见过它!”
奥赛罗的语气冷漠,甚至厌烦:“为什么?”
感受到丈夫语气的变化,苔丝狄蒙娜有些不满与不悦:“您为什么说的这样暴躁?”
奥赛罗越发的暴躁:“它已经失去了吗?不见了吗?说,它是不是已经失去了?”
苔丝狄蒙娜:“上天祝福我们!”
见妻子不愿意正面回答,奥赛罗逐渐失去耐心:“你说!”
苔丝狄蒙娜:“它没有失去,可是要是失去了,那可怎么办呢?”
奥赛罗:“什么?”
苔丝狄蒙娜:“我说它没有失去。”
奥赛罗:“去把它来给我看。”
苔丝狄蒙娜:“我可以去把它拿来,可是现在我不高兴,这是您的一个诡计,想要把我的要求赖了过去,请您把凯西奥重新录用了吧。”
奥赛罗愤怒道:“给我把那手帕拿来,我在起疑心了。”
苔丝狄蒙娜:“得啦,得啦,您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能干的人。”
奥赛罗:“手帕!”
苔丝狄蒙娜:“您还是跟我谈谈凯西奥的事吧。”
奥赛罗:“给我手帕!”
苔丝狄蒙娜:“他一向把自己的能寄托在您的眷爱上,又跟着您同甘共苦,历尽艰辛…”
奥赛罗愤怒的打断了妻子的话,“我说给我手帕!”
苔丝狄蒙娜:“凭良心说,您不该如此。”
彻底失去耐心的奥赛罗,看着妻子,愤怒的转身离去。
目睹二人争执的爱米利娅走上前:“这个人在嫉妒吗?”
苔丝狄蒙娜:“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这手帕一定有些不可思议的魔力,我真倒霉把它丢了。”
爱米利娅:“好的男人一两年里头也难得碰见一个,男人是一张胃,我们是一块肉,他们贪婪地把我们吞下去,吃饱了,就把我们吐出来,瞧,我的丈夫伊阿古与凯西奥来了。”
转场——————————
——城堡大厅——
序幕被再次缓缓拉开,舞台上变成了城堡的大厅。
伊阿古:“怎么了,主帅,还在为您的妻子发愁吗?”
奥赛罗:“你在讥笑我吗?”
伊阿古:“我在讥笑您?不,没有这样的事,我愿您像大丈夫一样忍受命运的捉弄。”
奥赛罗:“头上多了一顶绿帽子,这还算男子汉吗?”
伊阿古:“在一座热闹的城市里,这种不算人的人多着呢。”
奥赛罗:“什么?”
伊阿古:“哪一座庄严的宫殿里,不会有时被下贱的东西闯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