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正是与之相配的二四牌。
而这两张牌组合在一起,却恰成了骨牌中牌型最大的至尊牌。
心月呆怔良久,心情复杂地抬起了头。
“秦神医当真只是第一次玩骨牌?”
秦知白未曾言语,只凝了眸看着她。
桌后女子吐了口气,坐回到靠椅中,* 意兴阑珊地开了口。
“前些日子传回来的消息……
“秦神医的这位新婚夫君,并非真正的楚家人,而是二十年前图南城中幸存的遗孤。”
秦知白一怔,清冷沉静的眸中似有光影倾覆,许久,慢慢蹙起了眉。
小楼的门被打开重又关上,身着霜色锦袍的身影缓缓自楼中走了出来。
秦知白眸色深湛,缓步朝外走着,纤长的身姿仍旧清挺,如松下云鹤,于素色衣袍下更显出了一分令人难以接近的淡漠疏离。
后院清幽安静,只能听得不远处假山旁传来的潺潺流水声,院内清池种满了荷花,眼下花期未至,亭亭玉立的花苞将开未开,偶有一二蜻蜓立于上头。
她走下廊桥,转过一道弯,方要往前院大堂而去,行至假山旁时,却有一只手将她一把拉过,完完全全拥入了怀中。
熟悉的药苦气息顷刻侵占感官,一双墨玉般的眼眸自上而下望着她,耳旁响起的话语声带了些深晦不明的笑。
“卿娘不告而别,所要办的私事,莫非就是来这青楼中找花娘么?”
第044章 禁锢
单薄的身躯压于秦知白身前, 一只手捉在腕上,将她逼入了近旁的角落中。
那双墨色的眸子虽微微弯着,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 只是淡无波澜地望着她,静得有些发沉, 似在等一个回答。
而秦知白望着将自己困于角落的人, 眼中神色却宛如一汪深潭,叫人始终看不透彻, 少顷,只淡声问:“你怎在此处?”
未曾回答的反问, 令楚流景微微眯了眸, 面上却仍是笑着。
“自然是随卿娘而来。”
秦知白垂了视线, “我事已办完,回去罢。”
她转身欲离开此处,可捉在腕上的手却始终不曾松开,将她强留在了逼仄的假山后。
清苦的体息近在咫尺,不远处便是人来人往的正堂, 隐约可听见乐曲声和着酒客的谈笑响起,偶有前来后院的侍女自近旁廊桥经过。
握在腕上的手慢慢下落, 轻抚过秦知白指尖,双手一点点环过了她腰后,流水声掩盖下角落中不为人知的响动,衣袍交叠, 咫尺相距的身影更迫近了些许。
楚流景倾过身去, 低了首倚在身前人肩上, 放轻的语调似呢喃般透着软。
“卿娘为何避而不答?”
温热的吐息随柔和的话语声洒在耳侧,秦知白眼睫一颤, 淡薄的唇线抿了起来。
“……只是来寻人。”
一声轻笑落下,再度响起的话语却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尖锐意味。
“这楼中来客,哪个不是来寻人?”
楚流景微微抬起头,目视着眼前人,眸中光影幽邃,缓声道:“莫非……卿娘当真喜欢女子?”
须臾安静,清雅绝尘的女子缓缓抬了眸。
“楚姑娘,你僭越了。”
一时沉寂。
四周只剩下潺潺的流水声。
望着那双清冷沉静的眼睛,迫于身前的人静默片晌,慢慢退开了身子。
逼仄的空间有了一丝松动,秦知白眼睫轻点,偏转开视线正欲离去。
而方走出一步,环于身后的手却忽然扣过了她的腕,将她反拉近身前,纤长的二指划过颈间,不轻不重地挑起了她下颌,令她被迫仰了首落入身后人怀间。
素淡身影以一个被禁锢的姿势重困于怀中。
秦知白蹙起了眉。
“楚流景。”
她低声唤。
“你在做什么?”
楚流景微微笑着,目光轻落在眼前人容颜,神色依旧柔和。
“我与卿娘是夫妻,夫妻间本不该有欺瞒之事,卿娘曾让我相信你,可倘若卿娘何事都不肯说,我又该如何相信卿娘?”
秦知白任她擒着自己,深透的眸光半敛。
“楚姑娘却没有任何事瞒我么?”
身后人安静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语调轻软地回答:“我并非有意欺瞒卿娘,只是有些事事关我身家性命,我不想牵累于你……卿娘是在因此恼我么?”
秦知白不为所动,侧了眸看她,“你说你在药王谷中从未离开过,亦常去藏书楼看书,难道竟不知楼中斋室是何时所建?”
楚流景似有些怔愣,随即微微恍然,“原来是因为此事?”
她徐徐松开了挑于下颌处的手,“我先前曾与卿娘说过,十岁那年我生了一场重病,病愈后记忆大不如前,许多事都记不得了,而斋室恰是那两年所建,大约便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