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队而行,见见多地风光。
“我一路行至蜀中,见此地民生安乐,又恰遇见安济坊正在施粥济民,想起了当初秦神医赠我的那支药,便与商队辞别,留在了此处,开始于安济坊中帮忙做些杂活。
“因我少时常随我阿娘入山采药,识得一些药草,褚大夫发现后,特地将我留在了她身旁,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医术药理,让我转而做了坊中药师。今日坊里布施的药包香囊便是我调配的,比往年多加了一味苏合香,诸位也可以拿一只佩于身侧,权当驱虫宁神。”
说着,她自外间柜台上取来了几只香囊分发给里间三人。
秦知白接过香囊,略一端详,抬眸道:“以效用相仿的苏合香替换了常用的麝香,姜姑娘思虑周全,有仁人之心,想来于医术一道定能学有所成。”
苏合香与麝香皆有开窍醒神的功用,然而麝香药性较强,又有活血之效,前来安济坊领取香囊的百姓中偶有有孕在身的妇人,作出如此替换,可见心思细腻,已初见医者仁心。
没想到会得这位名满江湖的灵素神医如此称赞,姜婺一时又惊又喜,不禁有些腼腆地笑起来,朝秦知白低首一礼。
“多谢秦神医夸赞。”
秦知白摇了摇头,“我今日来此是为了寻褚大夫,不知她现下可在安济坊中?”
姜婺微微一怔,恍然应道:“褚大夫正在隔壁医馆中为病人看诊,秦神医稍待,我这便去将她请来。”
说罢,她便要朝外走去。
而不待她转身离开客堂,却有一缕悠荡的沉香香气随风送入里间,片刻后,清癯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一道温缓的话语声徐徐响起。
“听药僮说有贵客来到,原来是槐梦的爱徒来了,倒是老身有失远迎。”
来者是名老妇人,年岁已近古稀,身穿一袭帝青色织金长衫,腕间戴着一串凤眼菩提,两鬓发已花白,却仍是鹤骨松姿,遥遥一望便似苍劲挺拔的不老松,令人见之便禁不住心生恭肃。
“原来是褚家主,晚辈失礼。”楚流景起身抬手一礼。
老妇人走近前来,笑着虚扶了她一把,“楚二公子多礼了,我早已并非褚家家主,又何必如此多繁文缛节。”
褚家居于洛下,于二十八世家中实力最为低弱,然而褚家家主节用爱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家主褚云琛退位时还得了万民相送,在百姓之中可谓深得民心,没想到如今竟隐姓埋名来了这安济坊中坐诊看病,着实叫人惊讶。
与楚流景见过礼后,褚云琛看向一旁的素淡身影。
“上回与知白相见还是去岁在秦湾,今次怎的会来了蜀中?”
秦知白并未直接回答,抬眸看了一眼身旁人,而后低首道:“我有一事想要询问褚前辈,不知前辈如今可得闲暇?”
“自然。”褚云琛温蔼应下,“医馆内现下恰好空闲无事,不若我们便去医馆中细谈。”
两人商定后,秦知白又看向楚流景,再与她交代了一番,便同老妇人一并离开了客堂。
看着两人消失在客堂外,阮棠咋舌道:“没想到褚家家主这般年迈了,如今竟还在这安济坊中当坐堂医,只是不知秦姐姐与她有什么事要谈,居然这般神秘?”
楚流景若有所思,手中端着仍旧温热的茶盏,轻声道:“听闻褚家主博学多识,于医蛊药理甚为精通,虽并非习武之人,却因医术了得,曾与沈谷主并称为东西双圣,卿娘此番特来寻她……或许是为了我的心疾。”
听她说罢,阮棠面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神色,再望她一阵,便慨叹道:“秦姐姐对你倒当真挂心。”
身为药王谷传人,却无法以最为擅长的医术医好心上人顽疾,想来定然为此有所挂虑,否则也不会才初初醒转便前来此处求于他人。
楚流景眸光微垂,指尖缓缓摩挲过杯盏边沿,腕间银链随手上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低敛的眼睫一扇,却终究未曾言语。
阮棠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方才姜婺赠她的那只香囊,见姜婺正在外间捡拾晒干的药材,便扬声问:“姜姐姐,你来蜀中多久了?”
姜婺拿着药材想了想,“当快两月了吧。”
“这些日子你便一直在安济坊中帮忙,不曾再与他人出去玩过了么?”
姜婺笑起来。“安济坊中事务繁多,闲暇之时不多,偶有空闲时,我也会与长缨寨中的几位姐妹寄信,只是近来寨中或许较忙,有一阵子未收到回信了,也不知九娘她们几人可还安好。”
“长缨寨?”阮棠一下起了兴致,起身快步走到她身旁,“我帮你收药材,你给我讲讲那位宁寨主的故事吧!”
当初她被留在了客栈中,未能一同前去桃花谷,更没能见到那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