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之变,所以,我们乐得与你合作。”
“姜夫人谬赞,民心动摇可不是我能挽回的。”殷陈承认她真的很会奉承人,可她却不敢戴这高帽,“还有,夫人这话说得怪极,难道我就不贪心吗?”
“可神女的贪心,是在世人。”被她一番反驳,姜夫人面上神色依旧维持着得体笑容,答道。
“神女?看来你们还要我做这个神女?可我的身份已经曝光,对你们还有何利用价值?”殷陈不愿意以神女的身份欺骗世人,才撕破这层关系,让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姜夫人这番话,让她骤然起了防备。
霍去病自进屋便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情绪,察觉她搁在膝上的手拢紧,神色微变,抬手握了握她的手。
殷陈看到他坚定的眸子,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反握住他的手捏捏,示意自己无事。
姜夫人没有注意到二人在案下的动作,继续兜圈子,“殷姑子在神女殿前那番话,让百姓重燃了希望,剥去神女的神秘面纱后,你才会同百姓走得更近,不是吗?”
殷陈恢复一派闲适模样,微微勾唇,“既要合作,那便告诉我,你们为何要南越生乱?”
太守夫人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的厉害,初次见面时她便将针抵在自己脖颈之上,想必她早猜到了其中关要,也没想相瞒的必要,“南越这块土地就像一块叫人垂涎的肥肉,自然有人虎视眈眈,想要伺机谋夺。”
原本还以为她会说些为了南越百姓的空话,却没料到她竟这般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殷陈总结道:“你们想要反了南越王?所以任由瘟疫肆虐?”
“可以这么说。”
“那我呢?你们要在我身上谋求甚么?”
姜夫人眯了眯眼,似是在思忖该不该告诉她,半晌才道:“有人要你死在南越。”
南越气候温暖,檐上积雪还未有足够时间展示无瑕凝结成冰,便开始融化成水滴落而下,细密的滴答声如同下一场敲乱心绪的雨,“所以,神女计划只是顺水推舟,是我恰好出现才有了这个计划。”
“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姜夫人嫣然一笑,皓齿琼鼻,风情毕现。
“那如今你们还要我死吗?”屋中太过暖和,熏香又过于浓重,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痒,殷陈以拇指揉搓着指节隐隐要冒出来的冻疮,冷声问道。
此刻,姜夫人倒是坦率起来,她撑着下颌,手指在玉杯杯沿慢慢绕着圈,道:“殷姑子似乎比想象中更难以对付些,我们可以转而与你合作,你助我们成就大事,我们亦会坦诚相待,到时会将要你性命之人的身份告知你。”
殷陈承诺开仓放粮,归还此前姜荷搜刮的民脂民膏,她虽不再是神女,但她现在仍可以成为百姓最信任的人。死了区区一个姜荷,他们的计划仍在顺利进行下去。
“你们凭何认为我会与你们合作,胁迫关系可并不牢固。”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姜荷被她耍的团团转,姜夫人确实不能掉以轻心,但她手上的筹码却是最为丰厚,从初次见面殷陈没有将针刺入她脖颈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眼前少女的软肋是殷家人,可殷宁的话让她来了兴致,殷陈并不是殷家人。
“你想知道的也正是我们想知道的,为何会有人千方百计大费周折要一个女子的命,我想你的身份不止是殷家人这么简单罢。”姜夫人看着她,嘴角笑意不减,“你是个医者,还是个医术极佳的医者,我会以你的身份为由将你留在中宿先治好南越瘟疫,再将你送入王城。你若能杀了赵胡,殷家人定会安然无恙。”
“那你们此前的筹谋又该如何?”
“自然是按计划进行,我今日才知殷姑子身手极佳,想必刺杀一个南越王,不是问题。”
“我被押送入王城的话,如何能接触到赵胡?”
“听闻赵胡沉迷美色,殷姑子天人之姿……”姜夫人笑了一声,眸光停留在她面上,暗示意味明显。
霍去病原本沉默听着二人对话,此时才抬眼瞅姜夫人,冷声道:“姜夫人此话可笑之极,若是任意一个姿容上佳的女子都能近得了南越王的身,你们又何必如此筹谋?”
姜夫人听到这个从进屋开始便一直缄口不言的少年说了话,笑意更甚,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果然呢,伊人在此,公子跨越万水千山追随而来,越来越有趣了。她的语气依旧不徐不疾,“长安来的小公子还真是聪颖异常。到时你杀了姜荷之罪便能与治好瘟疫之功抵消,深受南越人爱戴的神医,自会被赵胡所召见。至于其他的,到了王城会有人告诉你。”
殷陈和霍去病对视一眼,殷陈微微挑眉,“姜夫人既已把持中宿,想必会全力助我治疗瘟疫。”
“自然,我可不是姜荷,对财帛也无多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