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熟悉,况且,马儿是没有服从性的。”
“你们都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他站着在帐中,长身玉立面容沉静。
“就算人可以取食欲匈奴,但马儿呢?”
“阵型变换的旗语是否要重新制定?”发炎的是旗手代表。
众人七嘴八舌地反应了半个时辰,才逐渐平息下来。霍去病身边的副手将问题一一记录下来,交到他手上。
“马儿是没有服从性的,骑士是有的,所以我要骑士建立与马儿的联系,上马,两者便融为一体。”
他紧接着在沙地上画了一个阵型,四方形,如围棋盘,“阵型变换,主要围绕一个人来。纵队与横队交叉的点,便是那个人。”
再将每列每行加上,棋盘形成但那几个交叉点,仍旧在。
“我们的阵型便以这个人为支点,逐渐加人,十人五十人,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在速度上,必须保持一致,这是列阵的关键,也是先下最紧要务必解决的问题。”
是啊,列阵自古以来便是考验阵中人的配合,亲密无间的配合,一个阵便如一只灵活的大手一般,横扫千军。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他命人将一块板子抬过来。
那是一个类似于围棋棋盘的纵横交错的方形案板,上摆满颜色不一的分布不同的棋子。
他指着其中同色的棋子道:“平时列队我们都是以纵队横队为一队,阵型变化太慢。”
“若以相邻的单位为编队,阵型变换的速度便会大大加快。”
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校尉们才发觉那纷杂的各色棋子的摆放其实是有规律可循的,他的指尖仿若一条无形的绳子,将那纷乱霎时聚集在一起。
这方格内的相同颜色以对角线的方式呈环形围成一个嵌套一个的圆环。
“可,自古以来,军队的编制都是以纵横队列为主,纵横列队亦是是最为明晰的,若以相邻军士为队列,旗手放在何处?如何打旗语?谁来指挥?若与纵横队列冲突,我们该跟随哪队?”
“正因纵横列队最为明晰,也最易破解。行军时可以纵横列队为主,当要变换阵型时,行军的纵横列队作废,转以以此环形列队行进。所以,我要在各伍中另外选出精锐作为这其中的纽带,至于指挥。”
他抽出一根箭头中空的短箭。
他手下校尉中有小半匈奴降将,看到此物时俱是一惊。
这是匈奴单于专用的鸣镝,发出时会有尖啸,冒顿便是以鸣镝弑父夺位。
“不若效匈奴之法,以鸣镝为指挥。”
众将心内震惊一瞬,开始七嘴八舌讨论,霍去病面色平静地听着手下校尉的发问,一一解答。事实上,他早已将部下这些问题都已想清楚列明白,他需要的是发散思维,寻找此阵的弱点。
众人的思维,确实比他一个人的更活泛。
帐中的声音明显从刚开始的对他的畏惧,有些怯懦,到现在的大胆陈述心中所想。
“以往两军对垒都是拼杀,可骑兵不行,我们拥有天然的速度,必然要将这速度发挥到最大,可这样的单位着实太明显了。如若战马折损,我们便如同失了最锋利的武器,与匈奴对阵多年,匈奴的缺点便是只知拼杀,他们防御薄弱,优点便是速度极快,若我们能拥有匈奴人的速度,而同时又有成为体系的防御,何愁不能与之一战?”
“这阵法,便是集防御和速度一体的阵法。此前在居涂营中,便是用此法,绞杀了罗比姑和产的二千余人。”
赵破奴和高不识仆多居涂营等几个军士对视一眼,其实不然,此阵绞杀了二千余人,而困住的,有四千人。
他们以一千人,冲杀了居涂营近四千人的部落,并且大获全胜。
那一夜的情形仿佛仍在眼前,而眼前的小将军仍是那个狂傲的嫖姚校尉,他跨在骏马之上,眉眼锐利,环首刀直指那位于居涂泽的闪着莹莹之光的部落,“今夜,随吾攻* 下此部落!”
名为张秋的校尉提出疑问,“可是,若依将军所言,此阵需要的事极快的变换速度和奔袭速度,若是慢了下来,此阵的作用是否便会大打折扣?”
“是的,所以此阵必须如同飞旋的车轮一般,逐一行动,越加越快。”他的手指将模型转动也越来越快,如马儿拖着车轮越行越快,最终只能看见一个残影。
“此阵,名车悬。乃是我们之前用阵的形变。”他看向原本跟着自己的去过居涂的几个校尉,嘴角带着自信的笑。
众将对视,将军今日这次会议只有一个目的,他们需要在半年内,改变此前所有作战战术,部署。
时间太短了。
要在明仲春之前训出一套这样的体系,这难度无异于登天。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