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带着几分不满与倔强:“我不要吃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我要吃肉,我要吃那软绵绵、白乎乎的白面馒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眼前食物的嫌弃,仿佛那些粗粝的杂粮是对他味蕾的极大侮辱。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得更加厉害,嘴里骂骂咧咧道:“这是给猪吃的东西吗?秦淮茹,你安的什么心?是想让我们祖孙俩在这破屋子里活活饿死吗?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屋顶都掀翻。
秦淮茹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块粗糙的窝头,眼神里满是冷漠与无奈。她瞪了贾张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说道:“你尽管去告,去闹吧!我和槐花回了农村,还能靠自己的双手过活,倒要看看你怎么养活你这个宝贝孙子,别到时候把他养成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
贾张氏一听这话,气势顿时弱了三分。她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但心里也清楚,秦淮茹若真的回了农村,她和棒梗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她瞥了一眼正低头大口吃饭的小当,那孩子似乎完全没被这场争吵影响到,正专心致志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贾张氏的火气瞬间又上来了,她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小当,别吃了!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你!下去,给你哥留着!”
小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委屈巴巴地反驳道:“明明是你们自己不吃,又不是我想多吃。我饿嘛,奶奶,你就让我吃吧……”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她对贾张氏和棒梗的无理取闹早已习以为常,也早已心灰意冷。她自顾自地吃着饭,偶尔夹起一块菜放到槐花碗里,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槐花还小,不懂得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是乖乖地吃着饭,偶尔抬头看看秦淮茹,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不一会儿,秦淮茹和槐花都吃得差不多了。秦淮茹平日里吃得很少,总是把大部分的饭菜都留给孩子们吃。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轻轻拍了拍槐花的背,示意她吃好了。然后,她站起身,拿起刚才用过的碗筷,慢慢地向院子里的水池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秦淮茹在水池边蹲下身子,开始刷洗碗筷。她的动作轻柔而仔细,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水珠从她的指尖滑落,溅起一圈圈涟漪。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偶尔闪过一丝疲惫与无奈。
而屋里的祖孙二人终究抵挡不住肚子里的饥饿感。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开始准备吃饭。贾张氏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杂粮饼子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便皱起了眉头。那饼子干涩难咽,仿佛是在挑战她的忍耐极限。棒梗也拿起筷子,但他只是象征性地夹了几口菜便放下了。他的眼神不时地飘向院子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随着灶台上的火焰逐渐旺盛,铁锅的温度也悄然攀升,仿佛即将迎来一场味蕾的盛宴。赵国强站在灶前,神情专注,双手紧握锅铲,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烹饪高潮。他轻轻吹了口气,似乎在感受着空气中那微妙的变化,然后,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动作也变得果决起来。
“是时候了。”他轻声自语,仿佛在跟锅中的食材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接着,他一把抓起早已准备好的配料,手腕轻轻一抖,那些五彩斑斓的配料便如同雨点般落入热油之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悦耳的“嗞嗞”声,伴随着一股浓郁而诱人的香气,迅速弥漫开来。
那香气,仿佛拥有魔力一般,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赵国强深吸一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次的配料搭配得恰到好处,为接下来的炒肉打下了完美的基础。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切好的猪肉倒入锅中,只听得“哗啦”一声,肉片与热油接触的瞬间,屋内瞬间被一股浓郁的肉香所占据。那香气,如同洪水般汹涌澎湃,瞬间冲破了厨房的界限,向四周扩散开来,让整个大院都沉浸在了这股令人垂涎欲滴的气息之中。
傻柱正坐在自家院子里,悠闲地晒着太阳,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然而,当这股肉香飘入他的鼻尖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整个人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
“哎呀妈呀,这是谁家的手艺啊?怎么这么香?”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随即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这赵国强的厨艺,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都快赶上我傻柱的手艺了。”
然而,在贾家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贾张氏和棒梗正对着眼前的食物发愁,那是一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菜肴,毫无吸引力可言。棒梗的小脸皱成了个包子,筷子在碗里拨弄来拨弄去,却始终不肯下口。
“奶奶,这东西太难吃了,我不想吃。”棒梗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贾张氏闻言,也是一脸无奈。她何尝不想给棒梗弄点好吃的?但家里的情况她心里清楚,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买肉。不过,当她突然闻到邻居家传来的肉香时,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棒梗,奶奶有办法了。”她神秘兮兮地说道,“咱俩直接上门去要,咱们祖孙二人出马,谁能挡得住我们的攻势?”
说着,她便拉着棒梗的手,气势汹汹地朝赵家走去。一路上,她们还时不时地嗅着空气中的肉香,仿佛那香味就是她们前进的动力。
而院子里的其他邻居们,也都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肉香所吸引。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走出家门,朝着香气的源头望去。除了阎富贵一家因为家中有事未曾出门外,其他的各家各户都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地谈论着赵国强。
贾张氏与棒梗踏上了前往赵国强家的路途,两人的步伐因空气中弥漫的诱人香气而愈发急促。那香气如同无形的绳索,牵引着他们一步步向前,直至赵国强家的门前。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股来自赵国强家中的肉香愈发浓郁,仿佛能穿透门缝,直抵心脾。贾张氏与棒梗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容置疑的贪婪与渴望。
“赵国强,你这个被霉运缠身的家伙,赶紧给我把门打开!”贾张氏一边用力拍打着赵国强家的门,一边大声嚷嚷着,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几分蛮横与无理。
棒梗也不甘落后,在一旁附和着:“对,赶紧开门!我要吃肉,我要吃好多好多肉!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好好补补。”
他们的语气中充满了理所当然与不容拒绝,仿佛赵国强家的肉就是为他们准备的,他们享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门内的赵国强听到贾张氏的咒骂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并未因此动怒,反而觉得这正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原本就打算设下一个陷阱,让贾张氏和棒梗自己跳进去,没想到他们如此迫不及待,连一晚都等不了。
赵国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转头看向正在一旁忙碌的丁秋楠。他朝她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秋楠,咱们先别理他们,让他们继续闹腾吧。无论他们怎么骂,咱们都当作没听见。”
丁秋楠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锅铲上,锅里的菜肴在她的翻炒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赵国强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夹起一块刚炒好的肉,轻轻吹了口气,然后递到丁秋楠的嘴边:“秋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丁秋楠张开嘴,轻轻咬下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味道很好,你也尝尝吧。”
说着,她也夹起一块肉,递给了赵国强。两人相视一笑,屋内的气氛温馨而融洽。
然而,门外的贾张氏和棒梗却等得越来越不耐烦。他们见门迟迟不开,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这个赵国强,是不是被吓傻了?怎么连门都不敢开?”贾张氏嘀咕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与疑惑。
棒梗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啊,他肯定是怕了我们贾家。不过,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吃到他的肉!”
两人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用脚踹门。门外的狗也被他们的动静惊扰,开始大声吠叫起来。
屋内的赵国强和丁秋楠听到门外的动静,却不为所动。他们继续专心致志地炒着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赵国强夹起一块肉,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香气让他陶醉。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进展得如此顺利。
此时,贾张氏犹如一头失控的野猪,猛然间使出了她那招牌式的“野猪撞门”绝技,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门板在她的冲击下轰然倒塌,木屑四溅,尘土飞扬。她带着一脸狡黠之色的棒梗,毫不犹豫地闯入了赵国强的屋内,仿佛这里就是她自家的后院一般随意。
周围聚集的邻居们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惊讶于贾张氏的胆大包天,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闯入他人家中;有的则摇头叹息,感叹这世道的风气日渐败坏。其中,阎富贵一家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他们一边跺脚一边嚷着要立即召开全体大会,严厉谴责贾张氏这种无异于入室抢劫的恶劣行径。
然而,秦淮茹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既没有上前阻止贾张氏的疯狂举动,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她的沉默,让周围的邻居们更加摸不着头脑,纷纷猜测她心中的想法。
赵国强站在屋内的一角,目睹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从贾张氏那急躁而冲动的性格来看,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果然,随着门被撞开的那一刻起,整件事情就按照他事先为贾张氏精心设计的剧本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只见贾张氏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向了那盘摆放在桌上的肉。那盘肉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垂涎欲滴。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那盘肉的瞬间,赵国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盘子和肉一同收入了自己的系统空间之中。这一系列动作之快,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紧接着,赵国强又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件物品——一个极为逼真的猪肉模型。这个模型制作得极为精细,无论是从色泽、纹理还是重量上都与真肉无异。它大约重五斤左右,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刚刚从猪身上割下来的新鲜猪肉一般。为了制作这个模型,赵国强可是耗费了整整1点#点,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肉疼。但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贾张氏满怀期待地伸出手去抓取那盘肉时,却发现手中的触感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她定睛一看,只见满盘的好肉竟然瞬间变成了一块未经烹煮的猪肉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很快就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顾不上细想其中的原因,只是兴奋地捧着那块猪肉手舞足蹈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拽着棒梗就往门外跑去,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块“战利品”带回家中享用一般。
赵国强看着贾张氏那得意洋洋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