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天下君主,都该以守土有责,若是只顾强弱,便要投降,岂不是有失王君身份?”
“王侯身份,只不过是建立在百姓痛苦之上,岐王试想,若是有一天大梁来犯,您该如何抵御,几十万精锐?”朱友裕端起茶壶为女帝斟了一杯,笑道:“当然,岐王想要岐地富强,也不是没有机会,打开龙泉,得亿财,以安岐心。”“你是说龙泉宝藏?”女帝眼中闪过异色。朱友裕坐下,声音平静道:“除此之外,岐不出三年,必亡于两家。”……和女帝分开后,朱友裕独自走在大街上,对于女帝而言,只需要在她心口埋下一颗不敌的种子就成。还是那句话,女人始终是女子,更何况还是位,未出阁的女子。即便十六年的王侯生涯,女子的柔情,始终是个弱点。女帝,对敌人强硬,但对百姓,对岐国,她可没有那份狠厉。否则,天下之事,未必没有她的一席之地。诸侯难易难,易难易不难,守土的诸侯难,扩土的诸侯易难,想统一寰宇的诸侯更是难上加难。不知不觉,朱友裕来到一家客栈门前,而恰巧里面刚好走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李嗣源!”朱友裕心中顿时稍愣了片刻。只见一身白色襦衣打扮的李嗣源,正背负双手,和他擦肩而过。“他怎么会来岐国?”朱友裕不解道。看着李嗣源上了一辆马车,直去岐王府的方向,他心里更觉不对劲。“难不成是来找女帝合作的?”漠北势力分为两派,如今李存勖高调登基,李克用死了。富有野心的李嗣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为什么会是岐国。思索了一会,朱友裕决定跟上前去看看。不管二人说了什么,一定是关于晋地的事,说不定还会牵扯龙泉宝藏。不出一会,李嗣源的马车果然在岐王府前停了下来,而且没有任何通报直接进去了。这说明,女帝和李嗣源早就有联系。难怪刚才女帝会问岐国的问题,原来是这样,该不会女帝想要?想到这,朱友裕顿时头大如斗。若真是那样,晋地不出半月时间,就会得到彻底平息。依照李嗣源的能力和野心,对付李存勖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晋地动乱未平,李嗣源想要拿下晋国,可谓轻而易举。进入岐王府后,女帝早已经等候在了凉亭中,正一人喝着茶。茶还是刚才的茶,不过杯子已经都撤了。朱友裕双手结印,从腰间令牌中的小洞里,倒出一枚蛊虫,丢了进去。想要在女帝的眼皮底下,听说谈话,只有用这一招了。大天位之上,神识异于常人,只要风吹草动,都能轻易捕捉。“岐王,真是好久不见啊!”刚一见面,李嗣源便先开始一礼道。女帝坐于凉亭主位,站起身,示意李嗣源先坐下说话。直到二人重新落座,女帝才吐出口气道:“圣主来本王,不知道究竟为了何事?”“哈哈哈……”李嗣源轻笑了两声,“岐王,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要如此作态,在下今日来此,可是有好事要与你说。”最后,女帝,李嗣源在院中凉亭,交谈了差不多三个多时辰。直到天要黑了,二人才结束谈话。此刻躲在岐王府外的朱友裕,正准备离开,不料身后突然一道影子闪过,他当即一掌拍出,后者直接锁住了他的手腕。 “林公子,我和李嗣源的谈话,你应当都听到了吧!”女帝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朱友裕回头尴尬一笑,“那啥,我路过,你相信吗?岐王。”“你说呢?”女帝白了朱友裕一眼,随后放开了他的手。“不知道,林公子,对于李嗣源的话,有何看法?”女帝突然表情很认真的看向他,二者只有一米距离。注意到女帝的精美容颜,即便是男装,也能感受到那股,绝美之色,朱友裕深深吸了口气道:“与虎谋皮,与狼共舞而已。”“是吗?那不知道林公子,又是虎,还是狼?”女帝身影走前一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只手背负身后。注意到女帝这个动作,朱友裕微微叹息一声,“是虎,是狼,得看岐王,虎狼不一定会是坏事。”“不愧是才思敏捷之辈,本王很欣赏你,当然本王希望林公子,是个知趣的人”松开手,女帝离开了。只在空气中,留下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子处子清香,院外久久不散。“藏其锋芒,以待时变,奇女子也”朱友裕也离开了院外。在回客栈的路上,撞见了一身红衣打扮的炎摩天。看到朱友裕,炎摩天本来挺高兴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所谓冤家路窄,这便是了。“小白脸,真晦气!”“男人婆,真扫兴!”“你找死,小白脸”一听朱友裕又骂她是男人婆,炎摩天在也忍不住,直接抄起腰后两把短枪,对着他一阵输出。好在朱友裕速度够快,才没被疯婆子伤到。“炎摩天,你是不是疯了,怪不得都这么大岁数没人要”朱友裕喊道。一时,周围关闭的店铺,瞬间全部打开。“谁没有要?”“长得很挺好看的,怎么没有要?”“是不是脾气不太好啊!”“你没听哪位英俊帅气的公子,刚才说什么吗?男人婆肯定脾气超级暴躁的啦。”“你们都给我闭嘴”炎摩天突然怒道,随后拿出一枚令牌,对周围看戏的人群说道:“幻音坊官司查案,这人是江洋大盗,采花贼,你们确定能信他的话吗?”这时,炎摩天的声音突然变得超温柔,听得朱友裕是一愣。周围围观群众,立马转过枪口,对着朱友裕便是一阵输出。“靠,难怪长得这么帅,一定是整容了。”“我就说嘛,小白脸没有一个好东西,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年轻人,年纪轻轻,一定很虚吧,要不要试一试我们店里最新推出的肾虚丹。”“我说老张头,你跑错频道了吧,他可是采花大盗。”“哼,小样跟我斗”瞧见朱友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炎摩天就舒服的要死。果然,对付这个混蛋,就得用点超常规手段。“炎摩天,你可真行,你信不信我把你,倒追男人,没男人要的事情说出去?”朱友裕声音极大,一下子方圆三里地,都听到了。“你混蛋,你胡说,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