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赵祯处理完一天的政事天色已近黄昏,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思想总是抛锚,时不时就想起晚上和韩光耀的约定,搞的比平时都要晚了一个多时辰。
疲惫的伸了一个懒腰,赵祯猛灌一口桌上的凉茶,吐槽道:“都是些琐碎之事,他们自已又不是不能处理,每次都要送到我这里批阅,真是烦也烦死。”
一旁伺候的老太监献媚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您不同意大人们就有越权之嫌,当然要由您来批阅了。”
赵祯笑道:“就你会说话,你去给下边吩咐一声,晚上我要出宫就不在宫里用膳了,顺便让展昭进宫来接我。
老太监道:“皇上是要出去玩吧?不用老奴跟您出去伺候吗?”
赵祯摆摆手道:“昨天我交了一个朋友,他还不一定知道我的身份,带你一起不太方便。”
老太监躬身应是,转身就要出去安排,赵祯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叫住他道:“对了早上我让你去皇城司调韩家的档案可曾取来了?”(皇城司是直属皇帝的情报机构,一般负有打探百官和勋贵动向的职责。)”
老太监细着嗓子说道:“已经取来了,就在皇上案边的小几放着。”
赵祯挥了挥手示意老太监离开,小几上拿起一叠折子仔细翻看起来。
许久,赵祯合上了面前的折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六岁因病伤了神智,唯独嗜武如痴,偏偏这几日就恢复了过来。韩兄,你到底是碰巧康复还是蓄意如此呢?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赵祯能当得一国之尊当然不是什么蠢笨之人,他喜欢私自出宫玩耍,在东京城是个人人都知道的秘密,但凡有心人稍微留意看穿他的身份并不难,何况经过展昭那一档子事,赵祯不信韩光耀没有猜出他的身份。
忽然,韩光耀将他护在身后,硬挨了展昭一记全力冲撞的画面在赵祯眼前闪过。
赵祯笑了笑摇摇头,将手中的折子丢在了桌子上喊道:“来人,给我准备衣物,我要更衣!”
……
侯爵府,韩光耀穿上衣服,容光焕发神清气爽。
这是他穿越以后第一次药浴,刚开始他还以为原主的记忆出了差错,谁家洗澡浴盆底下还点着炉火。
如果把浴盆里的药材都换成生姜大料,那妥妥就是一锅人肉火锅。
可是脑子里的记忆却实实在在的告诉韩光耀并无危险,韩光耀犹豫很久,才试探着把一根手指探进了滚沸的药汁里面。
果不其然,虽然有些刺痛的感觉,但是并没有韩光耀想象的那样烫伤皮肤。
等到韩光耀终于忍着刺痛,按照记忆在浴缸里煮了一个时辰出来,这才体会到了这药浴的好处。
一股犹如实质的真气在身上自行流转,最后丝丝缕缕渗进了皮肤经腱,身体强度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明显的提升。
记忆里这打熬身体的药方和修炼的锤法并无名字,都是原主小时候一个老乞丐传授给他的。
据老乞丐说这套功法练成,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全指望他了,烧坏脑子的原主深信不疑,没日没夜的把这套功法一直修炼到了现在。
想到昨夜展昭所说江湖上并没有听闻什么武功还需要药材日日熬炼,难不成这功法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高深武功不成?
为了验证自已的猜测,韩光耀从厨房找到一把剔骨尖刀,对着自已胳膊又是扎又是划的折腾了半天,发现尖刀甚至都不能让自已破皮。
韩光耀大喜,一时兴起,直接把刀尖对准自已的肚子,就打算看看自已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正要用力,就听门口一声惊呼,赵祯和展昭飞奔过来,一个搂脖子一个拉胳膊。
赵祯颤声说道:“韩兄,你这是为何?有啥过不去的坎非要自寻短见?”
韩光耀尬的脚指头都快抠到地里了,连忙解释道:“黄兄你误会了,我只是练功有所进境,想试试是我的肚子硬还是刀硬罢了。”
赵祯和展昭闻言一头黑线,心道你特么骗鬼呢,练武都这么练法,那练武的还有活人吗?肚子硬还是刀硬那特么还用试吗?
展昭不屑的说道:“堂堂七尺男儿,遇到事就寻死觅活,即使你武功再高,心智不坚也难成大器。”
被展昭说教,这家可把韩光耀气的够呛,心说这孙子怎么记吃不记打呢,昨天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这就又挑衅上了,骡子卖个驴价钱还真就坏的他这张嘴上了。
见韩光耀撸袖子就打算再给展昭加深一下教育,赵祯连忙圆场:“好了好了,你两个怎么见面就掐,去樊楼得赶早,去晚了清倌人可就都被人家点没了,摊上下面那些红倌人你们可别抱怨。”
两人这才偃旗息鼓不再闹腾。
……
走在去往樊楼的路上,韩光耀心中还真有点小激动,倒也不是韩光耀故意装的如此没见过世面,他是真的有些兴奋,历史上许多文人墨客都为樊楼写下了诗句,樊楼里的情景韩光耀过来后不止一次幻想过。
别说他一个去ktv都只去过三流的普通打工族了,就是任何一个男人,第一次去号称天下第一青楼的樊楼,恐怕也无法保持平静。
看着樊楼已经历历在目,韩光耀激动的不能自已,心中暗想,去过岛国算什么?进过天上人间算什么?老子上过樊楼点过花魁。
如果还能回去,我就想问“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