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耀脚力和其重,可包大同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骨碌翻过身,磕头如捣蒜:“大人这事全是那两个老鸨做的,真的不关我事呀。”
韩光耀眯起了眼睛,身上的杀气即使见惯了搏杀场面的五鼠都不由心惊。
“她们是怎么做的?”
包大同这时候也感觉到韩光耀动了杀心,不敢再有半点迟疑,连忙说道:“以前新来的姑娘不愿接客,经常有耐不住折磨的寻了短见,所以她们并不缺尸首。”
“我是问现在!”
包大同汗出如浆也不敢擦,只是撅着屁股以头抢地,战战兢兢的说道:“现在她们会提前备好几个没造册的新人加以看管,如果有人被搭救出去,就会弄死她们应付上官。”
韩光耀本以为自已掌管的教坊司如今海晏河清,却不想如此残暴肮脏之事就发生在自已眼皮子底下,不由勃然大怒。
一把薅起地上的包大同吼道:“你既然知道,却知情不报,你该死你知不知道。”
包大同感觉脖颈都要被掐断了,脸涨得通红,拼着命解释道:“下官知道下官该死,可是大人如今满朝的官员都被您得罪了个便,下官也是不想再为大人惹麻烦,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呀。”
这么久的相处,包大同虽然胆小怕事性格懦弱一些,但韩光耀知道他不是个坏人,何况这事由来已久已经成了习惯,也的确怪不得他。
韩光耀有心放包大同一马,强压着怒火说道:“冒着杀头的风险,我相信教坊司不会是只为了讨好那些官员吧。”
“说!你们都拿了什么好处?”
包大同知道,能不能活命就看这句回答的韩光耀满不满意了,连忙指天画地的说道:“下官一向清廉,教坊司为官多年,就连有姑娘自荐枕席下官都是如数付钱。”
“这事全是大人开销的那几个小吏和老鸨她们一手操办,下官虽然知道但从未参与,求大人明鉴,如有半句虚言,下官甘愿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有了台阶,韩光耀顺手就放了包大同,可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放过那些真正作恶的人。
…………
一个时辰后!
四个小吏,两个老鸨,外带四个充当打手的教坊司伙计齐刷刷的跪在了教坊司大堂。
韩光耀对着楼上楼下满脸义愤填膺,围的满当当的姑娘们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朗声说道:“各位姐妹,教坊司藏有如此毒瘤,是韩某失察,在这里韩某给你们道个歉。”
“不过亡羊补牢余时未晚,韩某保证这样的事今后再不会发生,如今人已尽数抓到,怎么摆置你们大可畅所欲言。”
一个姑娘恨声道:“奴家当初就是受不住这两个老虔婆的折磨才失了贞洁,还记得那时有位姐姐是被她们生生一刀一刀片死的,奴家建议把他们千刀万剐,以慰那位姐姐在天之灵。”
韩光耀看了那两个重眼袋三角眼的老鸨也是腻歪的不行,点头道:“杀她们倒不是不行,但是杀了她们我可能就当不了这个教坊使了,你确定要杀?”
韩光耀来了以后,姑娘们的日子和以前相比天上地下,在她们心里韩光耀就犹如神灵。
一听杀了这些人会让韩光耀担风险,姑娘哪里愿意,连忙改口道:“那就给他们钉竹签,罐辣椒水,坐老虎凳,他们怎么折磨我们就怎么折磨他们。”
韩光耀点头笑道:“这个可以有,姑娘们还有什么建议?”
见有人带了头,这下子姑娘们都踊跃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挖*眼*睛!”
“割*舌*头!”
“砍**了他**们手*脚!”
“拿木*塞封*他*们后*门!”
八大猩猩,五鼠,包大同,包括韩光耀全都听的两股战战大汗淋漓,感觉裤裆里四处窜凉气。
心说女人可真不能得罪,这狠起来哪里还有男人什么事,塞后*门也忒特么阴损了,这都能琢磨出来,还有什么琢磨不出来的。
韩光耀暗自庆幸还好这时候满清十大酷刑她们不知道,要不然还真没办法实施。
举起双手,生怕再听下去会有什么心理阴影,连忙打断道:“各位姐妹,你们先歇歇,听我一言。”
见姑娘们都安静下来,韩光耀抹着汗说道:“各位姐妹的建议都很好,但是我盘算着要是都给他们体验一遍,怕是不想让他们死他们也得死了。”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把你们的建议综合一下,这几个男的咱们把他们割*舌挖*眼,捏*碎了骨*头丢门外示众三天。”
“至于这两老虔婆咱们可以废物利用嘛,弄聋哑了帮大家洗衣服,冬天用凉水,夏天用开水,完不成任务叫八大猩猩往死了抽,这样不知大家满意不?”
韩光耀在她们眼里就是真理,既然开了口她们怎么会唱反调,纷纷叹服道:“还是大人仁义,就依大人!”
八大猩猩和五鼠面面相觑冷汗直流,心说这样都叫仁义那啥叫不仁义?怕是韩蛮子说月亮是方的也没人不同意吧,这教坊司都是些啥人呀…………
……
刚消停没几天的教坊司又一次成为了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的焦点。
“去看了吗,教坊司门口那几个人,那叫一个惨呀,要我那样还真不如死了好,什么仇什么怨呀。”
“听说他们在教坊司瞒着韩蛮子逼死好多姑娘,他们也真是不长眼,那韩蛮子是好招惹的?”
“我看他们落得这个下场也活该,教坊司的姑娘多养眼呀,他们也下得去手,简直就是禽兽。”
“韩蛮子这次怕是惹上麻烦了,听说那些人来历都不浅,这些天已经有好几波人打上门了,不过教坊司不知道哪里请来一群高手,韩蛮子都没露面就都被打跑了。”
“何止来历不浅,那里面有个人我认识,他是工部尚书的小舅子,三品大员呀,不过工部尚书一直没露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了那个韩蛮子。”
“你知道个屁,我工部里有亲戚,据说工部尚书有事正求韩蛮子呢,早私下把他那小舅子放弃了。”
“你们都说的哪辈子老黄历了,我刚从开封府那边过来,那几个人背后的大人已经把韩蛮子告到开封府了。”
“真的假的?包大人审起案来可是六亲不认,你说他不会把韩蛮子给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