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差不多得了啊,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呢,完事没正事我们可走了啊。”
男人探讨起感兴趣的东西那时间可没谱,两女本就是半夜回来,又耗费不少真气,巫行云还好些,李秋水却早已昏昏欲睡。
“正事?对呀,我是来看看这韩光耀到底有何出奇之处,能惹的小师妹移情别恋的,怎么和他研究起这什么抽水马桶来了。”
被巫行云一打岔,无崖子总算是想起自已干嘛来了。
不过无崖子并没有先找韩光耀麻烦,反而问两女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不是在给师傅守孝吗,怎么跑到东京来了?”
三女之中李秋水高冷,李沧海温柔,只有巫行云最是火辣大胆,闻言娇笑一声,直接走到韩光耀跟前抱住他的手臂道:“守孝有个代表就够了,我们来找韩郎不行吗?”
“你们,你们……”
无崖子惊的语无伦次,手都不知道该指谁了,不可置信的呼道:“难不成你和秋水也对这小子动了情?”
到底也是曾经的前任,见到无崖子鸡飞蛋打一个也没落着,李秋水也有些不落忍,借着瞌睡趴在桌子上当鸵鸟。
巫行云可不管那套,哼声道:“好男人人人得而居之,沧海爱得我没为啥爱不得?”
巫行云的话让无崖子大受刺激,怒道:“和我一起的时候你们一天到晚明争暗斗争风吃醋,和他情况不是一样吗,你们为啥就能接受了?”
巫行云不屑道:“韩郎人家敢说全都要你敢吗?明明都上了青楼接客了,还想着村里给你立贞节牌坊,你耗的起我们可陪你耗不起!”
无崖子大怒,指着韩光耀吼道:“论武功,论文才,论样貌,他哪一点比我强,为什么你们对他就如此宽待?”
巫行云寸步不让抗声道:“他是啥都比不过你,但他比你男人,就凭这一点他就比你强!”
既然事已挑明,韩光耀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将巫行云拉到身后尬笑道:“那个大舅哥呀,其实韩某也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你这是要出头吗?”
无崖子现在只想输出,可不管对象是谁,冷笑道:“在天南就听闻你武功不错,我也不欺负你,你说怎么打,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让我三个师妹都钟情于你。”
无崖子集三女之长,深得逍遥子真传,先不说打不打得过他,就说两人打起来的威势,恐怕打完过后这教坊司都得重建。
韩光耀连忙摆手道:“不管谁输谁赢,这大舅哥你都实至名归,都是自家人,大过年的动刀动枪也不吉利。”
“要不这么的吧,我听行云他们说大舅哥你精通六艺,六艺之中数术最难,我出一道题,大舅哥要是能算的出来,那我就摆桌敬酒算你厉害!”
被另一个男人承认“算你厉害”那可是男人之间的最高荣誉,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情敌,无崖子怎么能抵挡这种诱惑,直接就答应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出题吧!”
打从先前巫行云说无崖子喜欢钻研杂学,好钻牛角尖,韩光耀就想到了腹稿,不慌不忙的说道:“我门下工匠一月两千文工钱,问若是他本月只干了二十一天工钱几何?答案只能是整数哦!”
韩光耀说出题目,坏笑一声,拉起装睡的李秋水,带着巫行云转身就走:“大舅哥学究天人,算出此题定然不在话下,如今时辰不早,光耀就先带行云和秋水下去休息,不打扰大舅哥用功了。”
无崖子初听题目,脸上满是不屑,可是略一思索,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
出得门外,巫行云一脸担忧的说道:“韩光耀,我师兄数术精通,比当世大家也毫不逊色,你那题听着也没啥出奇之处,要是被师兄算出来了,下次他再要找你动手怕就不好推托了。”
在宋朝,算术其实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像后世流传的什么《数书九章》,《增乘开方法》就都是宋朝牛人们的著作,韩光耀此举的确有些行险,巫行云的担忧倒也不是无的放矢。
但巫行云不知道的是,韩光耀的题虽然初听起来平平无奇,但那并不单纯是一道算数题,而是一个脑筋急转弯,如果转不过弯子来,任你是什么算数奇才也绝对算不出来。
宋朝算数水平虽然不低,但人们的想法到底还是禁锢在封建思想里习惯循规蹈矩,早已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模式,脑筋急转弯这时候根本连个概念也没有,韩光耀欺负的就是无崖子思想僵化。
韩光耀背手斜看着四十五度的夜空,大笑道:“你们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输!”
…………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韩光耀所料,一连两天,都没见无崖子来找他麻烦。
没了无崖子的牵制,韩光耀这两天过得极其滋润,自打和二女挑明了关系,二女对韩光耀反而放松了许多。
而且两人之间似乎也有了点争宠的想法,那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无微不至,就连韩光耀偶尔和小婵偷着亲近亲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韩光耀天天是明里二女相陪,暗里小婵在怀,羡煞了教坊司一众单身狗的眼球。
唯一让韩光耀腻歪的就是,办公室里总有小和尚这秃驴转来转去的撩骚春娘,很是影响韩光耀的发挥。
身为韩光耀头号狗腿的包大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然对韩光耀的想法心里门清,倒是出了一条好计。
“大人,这小秃驴不识眼色,但根源是春娘呀,您换个差事把春娘支出去,这小秃驴不就碍不了您的眼了?”
“对呀,根源在春娘身上呀!”
韩光耀一拍大腿,对包大同的表现非常满意,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道:“还是你小子机灵,不枉老子这么疼你,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
下午时分,教坊司来了一个太监,传话韩光耀官家宣他进宫见驾。
韩光耀长叹一口气,心说这好兄弟看样子还是没下定决心呀!
回头吩咐道:“包大同!去把我叫匠人特制的好酒拿一坛来,我要进宫和官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