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耀带来的酒是他让工匠们用蒸馏术提纯出来的,虽然技术还不熟练,提纯的也很粗糙,但也足有五十度以上,一坛子两斤酒,被两个人造了个精光。
早上醒来,韩光耀有武功傍身感觉还好,赵祯可就不行了,头痛欲裂,饥肠辘辘,直起身子都打晃。
借赵祯的光,韩光耀也算品尝了一回四十八个碟碗的早餐,各种面食一样一口都把肚子吃了个溜圆。
饭间,韩光耀问道:“咱们教坊司后天就开业了,我在东京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名声也烂大街了,到时候怕是没什么宾客,你这个幕后老板是不是该现身镇镇场子?
赵祯无奈道:“你当我不想去呀,我这母后都马上要死的人了,不禁商家营业已经是不尊礼法,冒天下之大不韪了,真要去给教坊司贺礼还不得被那些大臣喷死!”
韩光耀叹了口气,遗憾道:“我那里最近来了几个新人,应该都未经人事,我还说你去了还能给她们个出路,咱兄弟两也能借着这个机会并肩作战一较长短,哎,可惜了。”
“等等,新人?未经人事?”
赵祯瞬间来了兴趣,犹豫道:“要不让我母后晚一个月再死?”
“你可拉倒吧!”
韩光耀啼笑皆非:“你还是把事早一天了了,早一天爽利,教坊司又跑不了,有的是机会。”
…………
回去的路上,所过之处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大部分都在说着教坊司初五开业的事情。
这说明教坊司前期的努力没有白费,起到了宣传的效果,这让韩光耀的心情非常不错。
可惜韩光耀的好心情好像总是不能持续太久,回到教坊司脚都还没有站稳,包大同就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客房里那位公子和教按摩的贾师傅打起来了!”
韩光耀闻言大吃一惊,忙道:“教坊司没有什么损伤吧?”
也不怪韩光耀这么着急,包大同不知道那两个祖宗的底细,他可是知道呀。
一个是少林寺修炼百年的绝顶高手,一个是承受了师傅逍遥子百年功力的武学奇才。
这二人要是打嗨了把教坊司毁了,如今钱也花了个七七八八,到后天开业剩下一片残垣断壁,那可就闹了大笑话了。
“那倒没有!”
包大同说道:“那位公子似乎认识贾师傅,他是要去皇宫找你,贾师傅缠着不叫他去罢了。”
韩光耀可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给老秃驴许诺的金身总算是物有所值,要不然无崖子发起飙来,还真不知道有没有第二个人能拉的住。
知道了教坊司没有毁损,韩光耀心头大定,又恢复了领导的派头,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大舅哥不是在研究算数吗,好好的找我干嘛?”
包大同心有余悸的说道:“那是大人大舅哥呀?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呀!您是不知道,打那位公子来了,整天闷在房子里神神叨叨的写写画画,送去东西也不吃,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本来他这样也没什么,可是谁知道今天一早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位公子大发雷霆,把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稀巴烂,还嚷嚷着您骗了他,非要去找您。”
“我说您不在,进宫见官家去了,可谁知道他竟然要去宫里找您,我想着他要是去宫里闹事那不就坏了菜了吗。”
“就喊白公子兄弟五个去拦他,也没看清怎么的,转眼间白公子他们就躺地上起不来了,好在贾师傅来的快,要不然我们还真挡不住他。”
知道了来龙去脉,韩光耀自然知道无崖子为什么找他。
做过题的都知道,一道题翻来覆去做不出来,叫谁谁也烦躁,无崖子能憋三天才抓狂,已经算很有涵养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他们在哪呢,带我过去见他。”
…………
“大师,晚辈看你和我师傅是至交好友的份上不愿意和你动手,真当晚辈怕了你不成?你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不敬长辈了!”
后院里,无崖子左突右冲,身影快如闪电,可无论他到哪个方向,总是被老和尚不是挡住就是拉住,始终冲不出去。
地上白玉堂哥五个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看样子都睁着眼睛没什么事,但就是起不来。
屋檐下,李秋水和巫行云嗑着瓜子说说笑笑,一点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阿弥陀佛,小施主老衲和逍遥老友相交的时候,你爷爷都穿开裆裤呢,就凭你也和我大呼小叫,听说逍遥老友毕生功力都传给了你,来来来正好叫老衲领教领教你逍遥派的小无相功。”
老和尚虽然佛门中人,但并不是啥好脾气,言语间丝毫也没惯着无崖子。
老和尚的话让无崖子有些压不住火了,也不再试图劝老和尚让开,直接就和老和尚交上了手。
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本就是殊途同归,两人的功力相差仿佛,招式也都各有所长,这一打绝不是短时间能分出胜负的。
他们俩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互对了几招就同时停了下来,汇聚真元竟然同时起了拼真气的念头。
一时间两人的衣服无风自动,周身气劲翻滚,就连铺地的卵石和地上的草屑都形成一个龙卷搅了起来。
以这两人的功力,一旦真的对上了真气,那绝对是不死不休,天下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分开。
“师兄,不要!”
本来还说笑着看热闹的李秋水和巫行云哪里会知道情况会变成这般境地,顿时花容失色同时惊呼。
韩光耀赶过来,一进后院就看到了这番场景,他自然也是识货人,吓的亡魂大冒,连忙高呼道:“大师,大舅哥,快快住手,韩光耀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