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你别见怪，我也不想的。】
【不亲眼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痕，我无法说服自己帮你洗清嫌疑。】
沈渊无语了。
你有话好好说不行？
非要动手。
秦丝丝终究是女孩子，能厚着面皮弄脏沈渊的衣服，试图扒拉，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她难道不要脸吗？
再过分的事情，她实在没好意思下手。
忍着尴尬，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她对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的沈渊道：“我没别的意思，你不用紧张，我就想将功补过，给你洗干净而已。”
我懂！
别说秦丝丝尴尬，沈渊也尴尬得不行。
他一直离群索居，连人都少接触，哪经历过这种场面。
“我自己来，师姐你先出去。”
【出去？出去我看什么？】
【一个大男人，还怕我看亏了吗？】
秦丝丝转过身，走到沈渊的衣柜前，背对着他道：“你换吧，我不看。我给你找衣服去。”
不待沈渊再次赶人，她拉开沈渊的衣柜，逐件衣服检查过去。
甚至连柜顶、柜底都假装找衣服，查了一遍。
沈渊：……
【衣柜正常，没有藏武器。】
沈渊幽幽道：“师姐，你找到衣服了吗？”
沈渊的衣服实在太少，衣柜本来就不大，还将各个季节的衣服都塞到里面。
就这样，还填不满。
【他赚了那么多钱，咋就不给自己添置多些衣服？】
【男孩子都不会打扮自己吗？】
秦丝丝随手抄起一件，转身丢给沈渊。
将他上半身看个正着。
骨肉匀称，不会瘦得只剩排骨，也不会肥膘乱长。
小腹上八块腹肌看上去就很结实。
【看不出来啊！貌似手感很好？】
沈渊似乎没料到她忽然回头，吓了一跳，脸色爆红。
他连忙抄起衣服，背过身来，将后背对着她。
他不满又慌张地道：“师姐！”
秦丝丝将他前前后后都扫了一遍，没有伤痕。
很满意地跑出房间。
“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室内太热了，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她决定到阳台透透风。
被晚风一吹，脸上的燥热都下降不少。
她抄出手机，快速输入：“排查完毕，无发现，排除嫌疑。”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渊拿着弄脏的睡衣，瞥了她一眼后，快步走开，跑进洗手间。
砰！
关门。
秦丝丝扶额。
【本大小姐的英名，算是一朝尽丧了。】
【以后沈渊得怎样看待自己？】
欲哭无泪。
她没好意思敲洗手间门，帮沈渊洗衣服。
入厨房又倒了一碗粥，端到沈渊房间。
将弄脏的地方收拾干净。
正准备偷溜。
沈渊出来了。
提着湿答答的衣服，两人相顾无言。
秦丝丝强颜欢笑：“粥我放在你房间，我先回去了。”
沈渊叹息一声：“你先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莫名觉得低了一头的秦丝丝，垂头丧气地弓着背缩在沙发角落。
沈渊晾好衣服，端着两碗粥来到客厅，放了一碗到秦丝丝面前。
“师姐，吃粥。”
她煲了不少，足够两人吃了。
秦丝丝听话地低头品粥，一口接一口往嘴里送。
也不嫌烫。
就是不看沈渊。
【好尴尬！好社死！啊啊啊！】
偷偷窥屏的沈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两人默默各吃各的，一言不发。
吃完后，沈渊对秦丝丝伸手。
秦丝丝不敢看他，将碗放到他手上。
沈渊洗干净碗勺后，来到客厅，对鹌鹑一样的秦丝丝道：“师姐，你来一下。”
秦丝丝从善如流，跟他入房，只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她不说话，沈渊只好自己说。
“师姐，你们找到害死兰青姐的凶手了吗？”
说到正事，秦丝丝就没那么尬了。
“没有，你想起什么？你有线索？”
有啊！
我都跟凶手对上了，你说有没有线索？
可他不能直接说，于是道：“我今晚出门了，特意去排查。就是因为遇到的人太多，我才发病的。”
沈渊选择不隐瞒。
一来，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二来，天眼太多，本来就难以完全瞒住。
还不如大大方方坦诚交流。
至少当别人查你行踪时，不会觉得你刻意隐瞒。
秦丝丝愕然道：“你去哪了？”
“我说我有可能追踪到疑似凶手的存在，你信吗？”
“真的？”秦丝丝惊喜。
沈渊坐到笔记本前，拉过一张椅子让秦丝丝坐下。
“疑似，我也不确定。”
秦丝丝歪着头，高高扎起的马尾辫顺着她的动作，落在耳畔。
“证据呢？”
沈渊：“没证据。”
秦丝丝顿时失望。
“害我白高兴一场。”
沈渊：“也不算完全没证据。”
秦丝丝无语道：“说人话。”
沈渊：“今晚我也在空中飞人的现场。”
秦丝丝震惊了，她不就是因为这事来找的沈渊吗？
“有两个人在楼顶上打来打去。一个会飞，一个像蜘蛛在空中甩来甩去。”
【还真是！他真在现场！】
沈渊打开电脑，双手在键盘和鼠标上快速操作起来。
“他们其中一个，大概率是凶手。尤其是会飞的那个。”
“为什么？你知道什么？”秦丝丝紧张追问。
我知道的可多了。
我总不能说是凶手告诉我的吧？
亏得我计算机水平不错，不然连借口都不好找。
“不急，我给你分析分析。”
沈渊点开分析完毕的视频处理结果。
划拉了一堆有嫌疑的视频目标出来。
秦丝丝看着眼熟的监控画面，脸色古怪地看着沈渊。
“你把我们安保部的服务器给黑了？”
沈渊面无表情地道：“师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是良好市民，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秦丝丝抽了抽嘴角，发出两个含义深远的叠词。
“呵呵。”
沈渊调出画面，鼠标滑动。
放大。
人面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像素高清得像是怼脸拍摄一样。
秦丝丝惊奇地趴到屏幕前。
“等等。怎么会清晰成这样的？我们也找技术部处理过，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啊！”
“就普通的图像增强技术。”沈渊随意解释一句。
普通？
你叫普通？
秦丝丝拍拍沈渊肩膀。
“沈渊啊！真不是我要拉你入集团，实在是你的技术太好了。那一帮只会动手的粗汉，需要你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