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鲤很遗憾地摇头：“我真不知道。”
“梦魇向来善于隐藏，与其他妖魔接触都是很小心的。”
“就我所知，像梦魇这种对血食没有兴趣的，绝无仅有。”
那不就是说，凡是个妖魔都有可能是凶手？
【大佬第一次找我办事，我就没做出丁点贡献，大佬会不会觉得我很逊？】
余锦鲤甚是苦恼。
“你跟我来。”
沈渊也不寄希望在梦魇上了，还不如继续自己的排查法。
他筛选出来的三个人，不是糊弄秦丝丝的。
余锦鲤是其中一个，剩下两个，要全力排查并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去到沈渊卧室，调出两人的样貌。
沈渊道：“认识这两人吗？”
沈渊的书桌很大，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一台小型服务器，还有一块大型的显示器。
他调出来的影像显示在大型显示器上。
一个是骑着单车，载着保温箱走街串巷的中年外卖大叔。
一个是背着双肩包，青春灵动的少女。
余锦鲤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
正是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外卖员大叔。
“他！”余锦鲤指着屏幕，很确定地道，“我见过他！”
沈渊没想到还真有收获，他追问道：“在哪里见的？什么时候？梦魇的记忆里吗？”
“不是。”余锦鲤摇头，“梦魇控制我身体的时候，我见过他。他是跑腿的。”
“跑腿？正常的吗？”沈渊引导他继续回忆。
“不正常。”余锦鲤大叫。
【我总算有点用了，终于不会被大佬嫌弃。】
就在此时，小葵的声音在沈渊脑海中响起。
“爸爸，梦魇的所有魔气全部消化完了哦。凝结出一颗魔力结晶，你要吗？”
“魔力结晶？什么玩意？有什么用？”沈渊紧接着问道。
“魔……”
小葵刚开口，沈渊打断了她。
“先等等，我这里还有点事，我等会找你好吧？小葵乖。”
“好……好的吧。”小葵扁扁小嘴，没了声音。
沈渊将精神继续投向余锦鲤。
【跑腿的肯定有问题。】
余锦鲤回忆起当初的情形。
中年大叔不是上门找的余锦鲤肉身，而是跟梦魇约在一处桥底下见面。
周围乌灯瞎火，只有远处的路灯散射着微弱的光芒。
人迹罕至的桥下，接头的两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大叔将一个盒子递给梦魇之后，马上就退走，多一秒都没有停留。
等他离开梦魇视线范围后，梦魇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黑色的结晶。
只有一颗米大小。
梦魇还很满意的样子，直接就吞了。
余锦鲤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边描述给沈渊听。
可此时的沈渊，哪还有听得心思，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幻境。
没错，他不仅能“听到”余锦鲤的想法，还能“看到”他脑海中呈现的场景。
这是……升级了？
沈渊一愣，反应过来，呼叫小葵。
“小葵，梦魇的魔气，对我有影响吗？”
“有的呢！魔气被花花们过滤过之后，残渣化作花泥，精纯的魔气凝结成魔晶，能量被天渊之力同化。”
天渊之力，沈渊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就是他识海中的白光，白光透过识海缝隙透出来，化作白色雾气，被他身体吸收、利用上。
他能读心、物品变形，有超强的灵觉，都是因为渊气。
他继续问：“魔晶不就是能量吗？还有区别？”
“不是的哦。渊力和魔力，都是能量，只是来源不同。魔力里面除了能量，还有魔渊的意志。”
“小葵将魔渊的意志分离出来，就在那颗魔晶里面。”
“剩余的能量，是很纯粹的，不分渊力还是魔力，我反馈给爸爸。”
“现在爸爸还没有打破天人界限，等觉醒之后，这股力量就可以被爸爸运用了呢。”
沈渊微微点头。
似在回应余锦鲤，又似是回应小葵。
……
第二天一早，沈渊记下查出来的外卖大叔的行踪，早早出门。
没想到秦丝丝比他更早。
守在沈渊门口。
他一出来，就被秦丝丝逮到。
“你要去哪？”
沈渊一身简装，连个背包都没带，显然不是去上课。
“昨天找了余锦鲤，我今天打算去找送外卖的大叔。”
秦丝丝堵在他门口，道：“为什么？不是已经确认余锦鲤是梦魇的宿主？”
他手上的力量太单薄，靠自己的力量对抗隐在暗处，虎视眈眈的妖魔根本不显示。
与秦丝丝合作，势在必行。
沈渊没有隐瞒，道：“师姐，昨天我们埋伏了一晚，都未能消灭梦魇，它再出现的可能性不大了。”
“我想着，其他两个人形迹可疑，未必就没有嫌疑，有必要探上一探。”
秦丝丝常年锻炼，个子不矮，可跟沈渊站在一起，还是矮了半个头。
她仰视沈渊，气势相当犀利。
“为什么是外卖大叔？实话告诉你，昨天我去找的就是方孝荣。他是……他算是半个自己人。”
【方孝荣是超凡协会的能力者。】
【超凡协会是民间组织，专门网罗散修，一些不适合进入守界集团的，被超凡协会收拢，统一管理，也是好事。】
沈渊微微挑眉。
没想到除了守界集团外，还有能力者的组织？
他还真没听说过。
他还以为除了集团外，就是如沈家、葛家一样的传承世家，或者宗派。
能力者不是很少吗？
怎么还有野生的？
谁给他们觉醒的？
“自己人？是警官还是守界集团安保部的？”
沈渊既有合作的心，有些事情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算是协警？”秦丝丝微微侧头。
沈渊用中指推了推眼镜中樑。
“师姐，我看得出你和孔警官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梦魇是妖怪，你们能对付他们，又怎会真的是普通的警官或者保安？”
“方孝荣能跟你们算是半个自己人，我不应该怀疑他。”
“可是，师姐，你别怪我多心。你有没有考虑过，越是能力出众的人，做起坏事来，越得心应手？”
秦丝丝脸色一沉：“你是指桑骂槐吗？你是不是怀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