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跟他们说了路溪能治病的事。想到之前看到的骷髅头,男人们觉得路溪就是山间妖怪,专门吃人的。现在骗那娜救儿心切,只怕是有心想做什么,不信。
“那娜,巫婆都没有办法治的病,只怕是没救了,我们回家吧。族长,不劳烦族长夫人劳累了。”
“是啊!不劳烦族长夫人了。”男人们想带那娜回家。
为母则刚,平时对他们言听计从的那娜忽然爆发,“我相信族长夫人。她肯定能治病。”
“那娜……”
骆卿不耐烦的开口打断男人的话,“要不要治?”
那娜坚定的点头,“治。族长,族长夫人,请你不要听他们乱说。”
现在儿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能救她绝对要救。
男人们还想说什么,路溪忽然朝他们看过去,那眼中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却让他们浑身发冷。
瞬间忘了要说什么,只得僵硬的跟在那娜的身边。
一行人到达那娜的家,家里很干净,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很爱干净。
到了那娜的家,骆卿领着那娜的男人们在院子里等着,那娜则带着路溪直奔自己儿子的屋。
屋内,门窗紧闭,床上冒出一小团。
听到动静,小团忽地从被子里露头,看到那娜,甜甜的喊了一声娘亲。
那娜赶紧走过去,把小团抱进怀里,问他;“团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刚问话,团团便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是那种咳得能把肺咳出来的那种咳法。小脸咳得发红,又变白。
路溪上前手快的在孩子身上的某穴道扎了一根银针。
那娜看到孩子身上的银针,吓了一跳。
“族长夫人,这是?”那娜问的小心翼翼,担心路溪被问不开心,要了孩子的命。
“给他止咳。”路溪简短的回答,一边给孩子检查身体。
常年不晒太阳,孩子身上的肤色近乎透明的白,血管一清二楚。
视线在孩子身上周游了一圈,惊愕的发现孩子身上有转性术。
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只怕那个巫婆另有来历。
孩子第一次见到娘亲以外的漂亮女人,好奇的盯着路溪看。
脆生生的说:“姐姐你真漂亮。不过我娘亲更漂亮。”
路溪赞同的附和孩子的话,“没错,你娘亲更漂亮。”
得到大人的附和,孩子很开心。很快他发现折磨了自己很久的咳嗽忽然没有了。
孩子惊奇的瞪大眼睛,跟那娜说道:“娘亲,我不咳了。”
安娜也发现平时说一句话就咳嗽的孩子说话通畅了。
她看向路溪,惊喜溢于言表,“族长夫人,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说着就要给路溪跪下来。“只要你能救孩子,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路溪扶起那娜,眸色淡淡的说:“我可以救这孩子。但是我想知道这村里还有多少个孩子身体虚弱的。”
那娜听到路溪可以救孩子,开心坏了。
听到她的问题,也毫无保留的回答,“除了我家团团,还有另外五家。都是男孩子,但只有一个孩子是健康的,其他的刚出生就病怏怏的,被定活不过三岁。”
路溪将针拔出,递给那娜一颗药丸,“喂他吃,能止咳。至于他身体里的病毒,需要时间研究一下。”
那娜接过,就要娶打水给孩子喂药,路溪提醒:“这药入口即化,不用水也可以。”
那娜一听,没有任何怀疑,哄着孩子张嘴。
孩子吃了药没多久,开始昏昏欲睡,“娘亲,我好困啊!”
刚刚说完,人就睡了过去。
那娜担忧的看着忽然睡过去的孩子,不安的看向路溪,“族长夫人,这是?”
路溪淡淡的解释:“药效发挥,能缓解咳嗽。”
路溪着急去看其他孩子的情况,把一瓶药丸给那娜,“这是你的药。线吃一段时间调理身体。过后我再开别的给你。这段时间内别让男人近身。”
那娜拿着路溪给的药瓶子,感激无以复加,“谢谢夫人。”
可是不让男人近身,好像不太可能。
那娜虽然没有说,但欲言又止的表情路溪还是猜到了。她又递给她一个东西,说:“这个挂在身上,他们暂时对你不感兴趣。”
路溪一出手就让儿子难受的咳嗽好了,捏着像小护身符一样的香囊,那娜毫不怀疑里面的真假,感激的红了眼眶,“谢谢。”
更多的话成就了这两个字。
路溪出去后,那娜急忙将香囊挂在腰间的皮裙上面,把药藏好,跟着出去。
骆卿和那娜的一干男人在外面等着,看到她们出来,齐刷刷的看过去。
男人们对路溪的颜值还是很惊艳,但骆卿在这里,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看,更甚地是也不敢看路溪很久,他们对那张骷髅头心有余悸。
路溪走到骆卿身边,回头对那娜说:“孩子的房间需要通风,别再封的死死的,对他的病情并不好。有时间多带他出去晒太阳,对他的病情有好处。”
末了看一圈那娜的男人们,一个个垂着头,不敢对上她的眼睛,继续道:“东西带好。有事解决不了的可以找我。”
那娜恭敬的点头,“是。谢谢族长夫人。”
交代的都差不多了,路溪看向当背景板的骆卿,“我们走吧。”
骆卿不带犹豫的,领着她就走。
“族长,族长夫人慢走。”身后,那娜恭敬相送,直把她的男人们看蒙圈了。
路溪跟着骆卿走出那娜家,抬头便问他:“还有哪家的孩子生病的?带我去看看。”
她现在需要确定一件事。
骆卿看到她凝重的眸色,微微蹙眉,“怎么了?”
“刚刚那孩子身上带有转性术。”
转性术,跟它的名字一样,转性用的。
比如男生变成女生、女生变成男生。
是一种禁术。这种法术特别伤害转性者,但背后使用者却是最大的受益者。
背后使用这招的人能得到转性者身上的运气。转性者运气被挪用光了之后,命也就没有了。
骆卿眉心紧蹙,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没有多说什么,领着路溪去有病的孩子家。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都在努力猜想是谁把这种禁术带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