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他们都在附近补习班打听情况。
除却基础收费以外，也问了合作相关的问题。
不过明高的成绩拿出来，他们只能说还可以，但打动不了他们。
季落问过综合考试的成绩算不算，有五家补习班都说算，但要合作只能挑一家。
这边结束，他们就直接返程回学校。
两人还一起去了一趟警局，上次做完笔录后，接到过电话，是说找到了幕后指使的人。
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学生，上课期间就没叫他们过去。
“等下我自己去就行，你别一起了。”
沈珩应下，“学生街那边也有两家补习班，我去那里看看？”
沈珩家境条件不允许他上补习班，他平时找兼职的时候会刻意忽略，了解的情况都是从班上同学那里听来的，自己没有去过。
今天跟季落跑了一趟，感觉这些地方也不是他想的那种，只能大把大把砸钱进去的。
“这边几家不必要看，对基础差的来说够用了，你这情况得去好一点的。”
沈珩就不再问，“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季落听笑了，连连点头，送他到校门口，就开车去了学生街。
在距离警察局有百米远的地方靠边停车，一边给关盛发信息约饭，一边往警察局去。
今天李警官值班，看见季落来，就冲她招了招手。
“上次那个事儿结果出来了，我们私下联系过，是你班上的一个同学。”
人是白淼淼叫的，这个结果季落有些意外，又不太惊讶。
都是未成年，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以教育为主。
但是李警官在季落离开之前嘱咐她，“你以后在外面还是跟人同行，别一个人走夜路，她一次性叫的混混太多了……”
言尽于此，更多的话没提。
人性是经不起推敲的，季落还长得这么漂亮，真被那几个人围堵成功，是不是一场恶作剧，还另说。
“嗯，谢谢你。”
上学就跟上班一样，一个星期六天的时间都在固定地方过，只剩下一天处理私事。
季落拿手机出来看了眼时间，感觉紧巴巴的，不够用。
她叫关盛去了一家烤肉店，是附近档次最高的，人均消费六百左右，一般学生消费不起，夜场那边的人去得较多。
关盛吃肉厉害，心情郁闷了一顿烤肉就能哄好，某些方面来讲，还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儿。
季落待会儿要跟他把话讲清楚，估计他心情不会很好。
到地方时，关盛已经到了，他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季落下车冲他扬了扬手，关盛笑容逐渐变大。
他心思非常简单好猜，看样子是以为季落终于不喜欢秦浩东了，对他好，证明他有机会。
未来几年里，跟他待得久，季落有亲切感，面上没什么冷意。
“进去吧，我订好位置了。”
关盛身高一米九三，等到毕业后，会长到一米九八，在国内来说是个很恐怖的身高了，而恰好他非常喜欢篮球，在场上是个灵活的小巨人。
“你今天心情还不错？”
季落点头，“嗯，还行吧。”
烤肉店有卡座没有包厢，他们入座后开始点单，季落了解他的口味，直接一排打钩，叫人先上一打冰啤酒。
“你以后别给我买那么贵的礼物了。”
关盛不在意，“我没买，那些都是我哥收的小玩意儿，他给我说是碎钻，没什么用，杨思思说你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就给你了。”
季落抬眸，“你没买，那为什么是从外地寄过来的，还遇上了雷暴。”
关盛：“……”
他低头翻菜单，过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做人有时候还是糊涂点好，你这么聪明，我觉得我准备不来惊喜。”
“你好好的，就已经很惊喜了。”
关盛一愣，立时红透了脸，那红晕还在蔓延，直到耳根。
他开了瓶啤酒，猛地灌了几口。
“你这人……你冷不丁的说什么情话？”
季落皱眉，盯着他。
关盛怕了。
“没，我的错，我瞎bb。”
菜单交给服务员，季落也开了瓶啤酒，跟关盛碰了个杯。
“你们学校是不是已经开始选人去省篮球队了？”
“嗯，今年就开始搞比赛了，我们已经过了预选期。而且也不是选人，就是常规的比赛，学校内部的、外部的，然后组织联赛，可能会有人被省篮球队看中，大概就这么回事儿吧。”
说起篮球，关盛精神奕奕，立刻把刚才的尴尬抛开，又给季落讲他们暑假的时候有集训。
“我们教练约了几个大学的校队跟我们打练习赛，要是表现好，这个暑假就这么过了，要是表现差劲，我们就自己回来菜鸡互啄。”
季落听得认真，拿了推车上的一盘盘肉，慢慢烤，烤完了给关盛装盘。
关盛又不好意思了，扭捏起来，“我自己来吧……”
“你吃你的。”
他能吃，烤的速度还跟不上，让他自己烤自己吃，这么个急性子，估计要掀桌。
“好吧。”
关盛有些受宠若惊，他以前跟季落也处得不错，不过季落一直冷冰冰的，不怎么爱说话。
今天对他还挺好的，可大概男生也有神奇第六感吧。
关盛觉着季落对他没意思……
他嘀咕几句就开始吃，期间也动手烤了两盘，让季落别顾着忙活。
“你是不是有事儿跟我讲？”
季落正在想怎么组织语言，她又不是个委婉性子，仔细思索，关盛这人，估计也听不懂拐弯了的话，就直接跟他说了。
“你信我吗？”
“那当然信啊，怎么了？”
“防着点你队里的教练。”
关盛：？
关盛筷子戳着盘子，他哥在江城混出了名堂，给他了好生活，他没见太多黑暗面，但人好歹在这个环境里待了几年，人要有坏心思，原因可太多了。
他默了默，仔细想了想，教练一直对他们很好，关盛是篮球队队长，因为体格身高都不错，训练又积极，还能管住队员，教练对他是最好的。
……他都把人当长辈一样敬着，季落突然这样说，他心里发闷，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