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传来妘飞鹏的怒吼声,却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
现在一切的规则和秩序都已经被打破,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邹皓了。
以前或许还会有所顾忌,但现在,他行事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只要能保护好自己,能在这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他不在乎与任何人结仇。
甚至,不在乎杀人。
邹皓也毫不客气,直接回怼道:“儿贼!你也别在那儿光说不练了,有本事就赶紧来啊。你爹就在这儿等着呢,看看是你先弄死你爹,还是你爹我再把你剩下的那条腿也给废了。”
“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当初就不该把你弄出来,抹纸上丢了得了。”
这条语音消息一出,业主群里再次沸腾了起来。
大家都被邹皓这毫不畏惧、甚至可以说是挑衅的话语给惊呆了。他们实在想不通,邹皓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妘飞鹏叫板。
而妘飞鹏听到这条语音后,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般,呼吸困难,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到了顶点。
他冷静了下来,没有再和邹皓在手机里嘴炮。
妘飞鹏强忍着心中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清楚,现在和邹皓在手机里继续对骂除了让自己更加气愤之外,毫无用处。他必须得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好好教训一下邹皓,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一瘸一拐地挪到空调旁,将温度调到最高,然后坐在旁边,让那吹出的热风缓缓地拂过自己受伤的腿。
在热风的吹拂下,那条被包扎得歪歪斜斜的腿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那更加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伤口处啃噬着,又像是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在不停地烫着,每一下疼痛都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这剧痛却也让妘飞鹏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开始仔细回想着之前与邹皓对峙的场景。他觉得,自己之前之所以会被邹皓一箭射中,完全是因为太大意了。
一个人不行,那为什么不叫上自己的小弟们来呢?
人多势众,只要带上家伙,一起冲进邹皓的家里,还怕弄不死他吗?
他还就不信不能收拾这小杂种。
现在外边这个情况,只怕是有关部门都已经停摆了,自己有这么多人,想要弄死个人再简单不过了。
想到这儿,妘飞鹏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小弟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急切的声音:“鹏哥,咋啦?这大冷天的,有啥事儿您吩咐啊!”
“你们几个立马带上家伙,上到我家来!我被人给阴了,那小子就在咱们这栋楼,今天老子要弄死他,让他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
妘飞鹏对着电话怒吼道,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啥?谁敢动鹏哥您啊?您放心,我们这就过去,一定把那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小弟在电话那头一听,立马义愤填膺地说道。
挂断电话后,妘飞鹏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邹皓被自己的小弟们打得跪地求饶的画面,心中的郁闷和愤怒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妘飞鹏挣扎着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只见门口站着十四五个年轻男子,个个都穿着厚厚的防寒服,手里拿着棒球棍、钢管等各种家伙,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当然,此刻被风吹得打抖。
“鹏哥,您这是咋啦?腿咋受伤了?”
其中一个小弟看到妘飞鹏那狼狈的模样,惊讶地问道。
“先别管那么多,进来再说!”
妘飞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进屋。
小弟们鱼贯而入,进了屋之后,他们看到客厅里那凌乱的场面,以及妘飞鹏那条包扎着的腿,心中都明白了几分。
“鹏哥,到底是谁干的?您说吧,我们该咋办?”
一个小弟握着棒球棍,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一下,问道。
妘飞鹏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然后指着邹皓家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道:“就是那个叫邹皓的小子,他现在就在那这栋楼楼上现在就一起过去,把他的门砸开,然后给我往死里打!今天要是不把他打废了,老子这口气咽不下去!”
“鹏哥,您这腿看着伤得不轻啊,您真没事?”
一个小弟看着妘飞鹏那包扎得歪歪斜斜且还隐隐渗血的腿,有些担忧地问道。
“哼!这点伤算个屁!老子能有啥事儿,今天只要把那邹皓给弄死,老子这腿伤也好得快些!”
妘飞鹏狠狠地瞪了那小弟一眼,大声吼道,那模样仿佛只要一提到邹皓,他就能瞬间忘却腿上的剧痛。
恶狠狠地说:“那小杂种就住在 25楼04室,你们可都给老子记好了!这小杂种阴险得很,手里有一把手弩,之前就是趁老子不注意,从门后面偷袭老子,才把老子的腿弄成这样。你们待会儿上去的时候,都给老子小心着点,别傻乎乎地被他给射中了,要是谁拖了后腿,别怪老子不客气!”
小弟们听闻,脸上虽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兴奋与狠厉。
在这雪灾封城,一切仿佛都陷入混乱的末日环境里,他们平日里本就跟着妘飞鹏在这安龙市横着走,没少干些恃强凌弱的事儿。
如今一听要去收拾一个有武器的人,不仅没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更加刺激,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尽情发泄的机会。
妘飞鹏看着小弟们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的郁闷之气也消散了不少。他觉得,只要有这群小弟在,今天定能让邹皓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好出出自己心中这口恶气。
“行了,都别在这儿废话了!赶紧出发,老子要亲眼看着那小子死!”
妘飞鹏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小弟们立刻响应,纷纷拿起各自的家伙,簇拥着妘飞鹏,浩浩荡荡地朝着电梯走去。
一路上,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小区里为数不多还在楼道里走动的业主们纷纷躲进屋里,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妘飞鹏的十几个小弟在他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邹皓所住的 2504室门口。他们一个个手持棒球棍、钢管等家伙,其中几个还抬着几块从楼下找来的木板,准备当作盾牌来抵挡可能从门后射出来的弩箭。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那模样仿佛是在靠近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
待确定门口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后,一个小弟率先举起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朝着门砸了下去,同时嘴里大声叫骂起来:
“邹皓,你个杂种,给老子开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敢得罪鹏哥,看我们不弄死你!”
其他小弟也纷纷响应,跟着一起砸门叫骂,一时间,楼道里响起了一阵嘈杂而又凶狠的声音,那动静在这寂静的楼道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快开门,缩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等我们进去了,有你好受的!”
“哼,等会儿把这门砸开,非打得你跪地求饶不可,然后再把你交给鹏哥处置,让你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而此时的邹皓,正坐在屋里的沙发上玩游戏想放松一下,结果技术太菜,短短时间内已经死了七八回了,逐渐暴躁起来,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听到外面传来的砸门叫骂声,他先是一愣,随即没好气地吼道:“叫尼玛叫?有本事就用力砸啊,没吃饭啊,一堆啥比!”
邹皓这话一出口,外面的小弟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砸门的力道也越发加大了。
他们本以为凭着这股狠劲儿,几下就能把这门给砸开,然后冲进去好好教训邹皓一顿。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扇门竟然如此坚固。
当然,这可不是一般的房门,而是邹皓特意花费重金,让恒久安保公司打造的安全门,厚度足足有二三十厘米。
别说他们用棒球棍、钢管拼命地砸,就算是用玩具打,除了在门上砸出几个小小的白点,掉了些许漆皮之外,根本就没有对这门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
几个小弟砸得手臂发酸,累得气喘吁吁,却依旧没能把门砸开半分。他们一个个傻了眼,面面相觑,原本那嚣张的气焰也瞬间熄灭了不少。
“这……这门怎么这么硬啊?”
一个小弟看着手中已经有些变形的棒球棍,满脸惊愕地说道。
“妈的,这鳖孙是多怕死,弄这么一道门拦着。”
“是啊,咱们都砸了这么久了,连个缝儿都没砸出来,这可怎么办啊?鹏哥还在后面等着呢,咱们可跟他打了包票要把这小子弄出来的呀。”
另一个小弟也皱着眉头,焦急地说道。
他们虽然心里有些犯嘀咕,但一想到已经在妘飞鹏面前夸下了海口,要是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鹏哥责骂,说不定以后就没法跟着鹏哥混了。
“继续!”
于是,他们咬了咬牙,又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对着门疯狂地砸了起来,嘴里的叫骂声也越发凶狠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把门给砸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