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皓在屋里,看着游戏里那再次倒下的角色,心中的烦躁简直达到了顶点。这破游戏,怎么就玩不明白呢,本来就因为这雪灾被困着心情不畅,想着玩会儿游戏舒缓一下,结果倒好,净给自己添堵了。
正郁闷着,外面那叮叮当当砸门的声音以及叫骂声愈发清晰地传了进来,仿佛是在他耳边不停聒噪的苍蝇,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烦死了!”邹皓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游戏手柄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厨房的方向,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他快步走进厨房,来到水池边,一把扯过那根长长的水管,装上一根压力喷嘴,然后搬来一把椅子,打开攻击眼。
邹皓小心翼翼地将水管从射击口伸了出去,眼睛透过射击口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只见那些小弟们正一门心思地砸着门,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方的异样。
“哼,让你们吵,烦死了!”邹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涌起一股恶作剧般的快感。他猛地拧开水龙头,那原本平静的水管瞬间如同一条被激怒的蟒蛇,汹涌的水流呼啸而出,如暴雨般朝着门外的小弟们倾泻而下。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靠,下雨了?这屋里咋还漏水了呢!”
门外的小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流淋了个措手不及,顿时一阵慌乱。
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他们的衣服,那刺骨的寒冷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原本正挥舞着棒球棍和钢管砸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个个手忙脚乱地试图用手挡住那如注的水流,可哪里挡得住。
“妈的,肯定是那邹皓搞的鬼!”一个小弟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操,这小子太他妈阴险了,竟然用水喷我们!”
另一个小弟也跟着怒骂道,脸上满是狼狈和愤怒。
看着门外那些小弟们被水淋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的烦闷之感倒是消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他手里紧紧握着水管,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操控着水流,朝着那些人肆意喷洒着。
冰冷的水浸透了他们的羽绒服和毛衣,在这极寒的气温下,迅速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壳。这些人只感觉仿佛瞬间被丢进了冰窖一般,寒冷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们涌来,冻得他们牙齿不停地打颤,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冷……冷死了啊!邹皓,求……求你别喷了!”
一个小弟实在受不了这刺骨的寒冷,双手抱胸,蜷缩着身子,大声朝着屋里求饶道。他的嘴唇已经冻得青紫,说话都不利索了,每吐出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我不行了,这……这也太冷了,咱……咱们先撤吧!”
另一个小弟也哆哆嗦嗦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哀求,只希望赶紧带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快跑吧,老子受不了了!!!”
说完,就有一人便头也不回的赶紧溜了。
见到有人溜了,剩下的人也不管这么多了,丢掉手里的东西就赶紧往回跑。
他们宁愿被妘飞鹏狠狠的揍一顿,也不愿意承受这种冰冻的折磨。
被淋了个满堂彩,一个个被冻得嘴唇发紫,甚至有些人因为过度低温当场休克了过去。
也亏得他们讲义气,拖着也给人拖走了。
透过观察眼看到他们都滚蛋了,邹皓也心满意足的将水给关了。
妈的,这么冷的天,给你们洗个澡就不信冻不死你们几个憨批。
他本想着用手弩再弄废几个人的,但想着一个一个的太麻烦了,而且也不安全,加上钢箭有限得少用。
反而是这种淋撒的效果更好,雨露均沾,冻不死这些憨批。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就已经让那些小弟们全身湿透,活像一群落汤鸡。
他们慌不择路地朝着电梯跑去,然而,还没等他们跑到电梯口,身上被冷水浸湿的衣服在这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下,就已经迅速冻硬了。
那原本柔软的羽绒服此刻变得硬邦邦的,像是一层冰冷的铠甲,紧紧地贴在他们身上,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他们的头发也被冻成了一根根冰柱,挂在头上,随着他们的奔跑而晃动着,看上去十分滑稽,可此时的他们早已顾不上形象,满心都是对温暖的渴望。
好不容易跑到了电梯前,众人七手八脚地按下电梯按钮,焦急地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每一秒的等待对于他们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寒冷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被冻成冰雕了。
终于,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们一窝蜂地涌了进去,拼命地按下关门键,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赶着他们一般。
电梯缓缓下降,里面的温度并没有比外面高多少,依旧寒冷刺骨。小弟们紧紧地靠在一起,试图从彼此身上获取一些微弱的暖意,但这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好不容易来到13楼,他们蜂拥着就赶紧窜进妘飞鹏的家里。
他们那冻得僵硬的身体行动起来十分迟缓,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就像是一群行动不便的老人。
众人顾不上其他,纷纷冲进屋里,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取暖的东西。有的小弟慌乱地从床上扯下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有的则拿起沙发上的床单,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几个实在找不到东西取暖的小弟,无奈之下,只好脱掉已经冻硬的外衣,然后紧紧地抱在一起,试图用彼此的体温来抵御寒冷。
他们那青紫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牙齿也在咯咯作响,几个人挤在一起,身体还在不停地打着寒颤。
这画面看上去十分古怪,平日里在安龙市横着走的一群狠人,此刻却因为寒冷而变得如此狼狈不堪,毫无往日的威风可言。
妘飞鹏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弟们这副凄惨的模样,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不用想,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出去,这副鬼迷日眼的样子回来,甚至还拖着两个昏迷的人,肯定是又被那邹皓给阴了。
妘飞鹏坐在那里,看着相互取暖颤抖的众人,抬着脚怒道:“你们搞什么东西?谁给老子说到底怎么了?那小杂种又出什么下三滥的招。”
小弟们听到妘飞鹏的怒喝,一个个吓得浑身一哆嗦,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那青紫且颤抖的嘴唇和惊恐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畏惧。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稍微缓过点儿劲来的小弟,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
“鹏……鹏哥,那邹皓……邹皓太他妈阴险了呀!我们正砸门砸得好好的,突然从门上面……上面就喷出好多水来,跟下雨似的,那水可凉了,一下子就把我们全给浇透了啊!”
这小弟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又回到了那被冰冷的水淋透的瞬间,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得更紧了些。
其他小弟也纷纷附和着,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鹏哥,那水就跟冰块一样,一下子就浸透了衣服,冻得我们根本受不了啊,手脚都麻了,连砸门的劲儿都没了。”
“而且那门……那门也太结实了,我们拿棒球棍、钢管砸了半天,就只砸出几个白点,掉了点儿漆皮,根本就砸不开啊!”
妘飞鹏听着小弟们的讲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怎么也没想到,邹皓居然如此难对付,不仅有手弩能伤人,现在还搞出这么个用水管喷水的阴招,把自己这群小弟弄得如此狼狈。
他不禁想起自己之前去砸邹皓家门时的情景,那时他就感觉那扇门厚实得很,自己砸了几下都没什么效果,本以为这次带了这么多小弟,人多力量大,总能把那门给砸开,可没想到还是吃了瘪。
“哼!这小杂种,居然把自己的老窝弄成一个王八壳子。”
妘飞鹏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他心里清楚,就目前这情况,想要强攻邹皓的家恐怕是困难重重。那扇坚固的门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横在了他和邹皓之间,而邹皓躲在门后,凭借着各种手段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可妘飞鹏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要是就这么算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安龙市混?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鹏哥,咱们……咱们现在怎么办啊?那邹皓肯定在门后面偷笑呢,咱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呀!”
一个小弟看着妘飞鹏,小心翼翼地问道。
妘飞鹏没有立刻回答,他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屋里的小弟们身上一一扫过,看着他们那冻得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冷冷地说道:“哼!既然硬的不行,那咱们就来软的。老子就不信,这小杂种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
小弟们听了妘飞鹏的话,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鹏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鹏哥,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个软法?”
一个小弟壮着胆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