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兄弟请讲,若是有关野茅山之事,即便张兄弟不说,我也愿意帮忙。”
夏柳青好奇看向张言。
他本就是陪同郑子布一起来到这里。
郑子布需要调查野茅山之事,他肯定不会先走。
张言听到后却是摇头道:
“不,是另外一件事。”
“我对夏兄弟的神格面具这一法门非常好奇,想研究研究,不知道是否方便?”
“神格面具?”夏柳青愣住了。
张言见状,连忙道:“我可以用其他法门与夏兄弟交换。”
这神格面具的法门他若是想自己研究,也未必研究不出来,但肯定需要耗费大把的时间和精力。
还不如直接来找一个现成的。
否则张言总不能为了培养一个金甲神将,每日都陪在旁边用姑获鸟帮忙吸取。
耽误修行就得不偿失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
夏柳青摆摆手,“神格面具是许多倡优一脉异人都会的法门,只是张兄弟也清楚,弊端太大,现在用的人越来越少了。张兄弟要这法门做什么,神格面具肯定是比不上你天师府的金光咒和五雷正法啊。”
郑子布也认同的点点头。
他当时刚认识夏柳青的时候,也认为神格面具非常神奇。
可随着了解的越深,就越明白这法门如同鸡肋,强不强还是取决于人。
有些人只能演化出普通的历史角色。
有些人却能演化出神话故事中的神仙角色。
其中差距不能同日而语。
但即便费尽心力演化出了神仙角色,例如二郎神或者齐天大圣这种,实力也不见得多强,肯定比不上完整版的五雷正法。
“我平时就对这些神奇的法门感兴趣,并非是要用作修炼,而是研究研究。”张言微微一笑,没有说出有关魔头的事情。
夏柳青道:“既然张兄弟这样说了,我等会就把神格面具的修炼方法誊抄下来,送给张兄弟。”
张言抱拳道:“多谢,我这里正好有一门打熬肉身之法。”
夏柳青闻言一怔,知道张言身为天师嫡传,拿出来的法门定然不是凡品。
正要推辞,却听见张言继续说道。
“夏兄弟最好还是收下,神格面具只修性不修命,终究是落入了下乘,可以配合我这法门与神格面具同修……”
他不喜欢欠别人,既然已经通过帮助夏柳青得到了好处,就理当还礼。
而且一个打熬肉身的法门,对张言来说不算珍贵。
前世那些法门,稍微改动一下,随手就能拿出一大堆。
只是这些打熬肉身的功法修行起来相对缓慢,短时间内也看不出什么提升。
张言如今着急突破金丹,没法花费大把时间在这上面。
夏柳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同样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分,可如今一个合适的肉身法门,又的确非常重要。
旁边郑子布见状,笑道:“既然张师弟都不在乎,你又何必纠结,大大方方的拿着便是。”
张言同样笑吟吟看着夏柳青。
后者面色变换了一阵,最终叹口气道:
“如此我便拿着了,只是我欠张兄弟的是越来越多了……”
说着,他面色一正,继续道:“我夏柳青在全性中也算是有些地位,若张师兄有事,来全性找我。即便我办不到,也有我大哥无根生和其中的众多兄弟!”
“无根生……”
张言重复一句,知道这个名字。
几年前横空出世,乃是如今的全性代掌门。
说不定日后真会打些交道。
旋即笑道:“好,我张言记下了。”
经过夏柳青一事,此时已经夜深。
张言与郑子布两人告别,也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之中。
推开门,何良奎与杜海龙已经在房间内等他。
张言面色平静,坐在桌边,看向两人沉声问道:“今天你们去查的怎么样了?”
他今日到了小镇,就直接吩咐杜海龙带着何良奎前去寻找野茅山之人的踪迹。
按理说,距离野茅山聚会还不到半个月,应该来了一部分才是。
郑子布之前所言,也证实了张言的猜想。
“回主人,今日我去秘密拜访了一位老友。”杜海龙恭敬回道。
“哦?”张言瞥了他一眼,等待杜海龙继续讲下去。
杜海龙连忙将一副画取出来。
张言接过一看,眉头微皱。
只见这画上的是一奇怪生物,有牛角,却似人形。
而且画布也不是普通的宣纸或者布匹,而是用特制的人皮。
在画面上有一股无形的炁在缓慢流动。
在张言打量的同时,杜海龙在旁轻声解释道:
“主人,这是一种画皮之术,乃是丹青术演变而生。”
“我这位老友江湖人称画皮师,曾经是四大家族的王家之人,学得一手神涂,能将死物画成活物,后来不满足于丹青术,渐渐开始用兽皮甚至是人皮作画,叛逃出王家。”
“他这画上面的怪物,和符箓一样,只需要经过特殊的手法用炁激活,就可以让怪物出现,帮助作战。”
“我也是巧合间碰到他,十多年没见了,他的修为没多大长进,但画皮之术越发精巧。”
“这次也是积攒了好一批画皮,准备在聚会交换。”
听到这些。
张言缓缓点头。
画皮术,他前世也不少见。
面前这画皮只能说非常一般。
也就手法还算得上精巧,但修为与画皮的材料都平平无奇。
真正的画皮术乃是将猎物一身精气神全部保留在皮囊中,而这只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普通人皮。
无非是利用残留在人皮中的煞气来增强所画之物的能力。
若能用上古异兽或者大修士的皮囊来作画,那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画皮师。
但能见到这画皮,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头。
应当能通过对方,在聚会之前见到更多的野茅山之人。
忽然,张言想到什么事情,看向杜海龙问道:“有很多人知道这画皮师的存在吗?”
“没有。”杜海龙语气异常肯定,“平日很低调,野茅山中知道他存在的不多。而且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是奴仆,也没见过他真实样子。”
张言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明日带我去见见他。”
“说不得可以让郑子布借他的身份,去参加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