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率先飞掠而出。破庙方向的火光越来越盛,显然那里正发生激烈战斗。但正当他要赶去支援时,神秘剑客却拦住了他。
"等等。"神秘剑客说,"你这样贸然前去只会中了敌人的圈套。"
"可是药王他们......"
"放心,有鬼谋照应。"神秘剑客平静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你的实力。趁着夜色正浓,我传你一套剑法。"
张无忌有些犹豫。神秘剑客说得不错,以他现在的实力贸然前去确实帮不了什么忙。而且对方既然敢放这样的信号,就说明暂时还能应付。
"去吧。"如霜轻声道,"我去打探虚实,有情况立刻通知你。"
张无忌点点头。如霜身法轻盈地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他和神秘剑客对立而站。月光如水,照在两人的剑锋上,闪烁着寒芒。
"出剑吧。"神秘剑客说,"让我看看你的天命剑诀练到什么境界了。"
张无忌也不客气,长剑一抖,天命剑诀第一式"晨露"使出。剑光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清澈纯净。神秘剑客随手一剑点出,看似漫不经心,却恰到好处地化解了这一招。
"继续。"
张无忌剑招一变,连续使出数式。每一招都凝聚着他的心得体会,威力已非吴下阿蒙。但神秘剑客总能用最简单的招式化解,甚至不见他移动脚步。
"你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神秘剑客评价道,"但还差了一点火候。"
"前辈指点。"
"你现在的剑法,招式精妙,变化多端,可以说已经完全掌握了天命剑诀的形。但是......"神秘剑客顿了顿,"你还没有抓住"剑"的本质。"
"剑的本质？"
"是的。剑法千变万化,归根结底不过一个"快"字。"神秘剑客说着,突然出剑。
这一剑快得不可思议,张无忌几乎看不清剑锋的轨迹。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感觉颈间一凉 - 对方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这......"张无忌震惊不已。他自问反应已经够快,但在对方面前却如同门外汉一般。
"知道为什么吗？"神秘剑客收剑,"因为你的剑还带着人的意志。真正的快,是要忘记自己,让剑成为风的一部分。"
说着,他随手拈起一片树叶,轻轻一弹。树叶破空而去,竟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最后钉入远处的树干。
"这才是剑的境界 - 快到极致便是慢,动到极致便是静。"
张无忌若有所思。他回想起师父以前教导他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时他年纪尚小,不能体会其中真谛。如今听神秘剑客这么一说,倒是触动了某根心弦。
"我明白了。"张无忌深吸一口气,"请前辈再赐教。"
这一次,他不再刻意追求招式的变化,而是尽量简化动作,追求剑招的本质。神秘剑客也不再处处压制,而是以剑对剑,引导他体会更深层的剑道真谛。
一来一往间,张无忌渐渐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与手中的剑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自然,浑然天成。剑光在月色下流转,宛如清风拂过,不带一丝烟火气。
神秘剑客露出赞许的神色。他手中的剑势也开始变化,由简单的点拨转为凌厉的进攻。剑光交错间,两人的身影在月下翩然起舞,剑气纵横,却不见丝毫火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凉的山风拂过,张无忌如梦初醒。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而在这场酣畅淋漓的切磋中,他对剑道的理解提升了一个层次。
"不错。"神秘剑客说,"你已经初步领悟了"疾风剑意"的要诀。接下来我传你一套"御风剑法",是当年剑宗的不传之秘。"
说着,他开始演示这套剑法的精要。与天命剑诀不同,御风剑法更加简约直接,每一招都快若惊鸿。剑气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却又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
张无忌全神贯注地记忆着每一个细节。这套剑法虽然看似简单,但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极为深奥。它完美诠释了"剑即是风"的境界,将快剑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这套剑法有八式,每一式都暗合自然规律。"神秘剑客一边演示一边解释,"比如这"清风拂柳",剑势要如春风化雨;这"惊鸿掠影",则要快若闪电......"
张无忌一边观摩一边默记,偶尔也会提出一些疑问。神秘剑客都会耐心解答,并指出其中的关键之处。渐渐地,张无忌对这套剑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现在你来试试。"
张无忌依样画葫芦,开始演练御风剑法。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他发现这套剑法与天命剑诀竟有异曲同工之妙,两者可以互相印证,相得益彰。
神秘剑客在一旁指点,不时出声纠正他的某些细节。比如手腕的发力方式,脚步的转换节奏等等。在他的指导下,张无忌的剑法越来越纯熟。
"你的悟性很高。"神秘剑客赞道,"这套剑法一般人要练上几个月才能入门,你一晚上就掌握了七分火候。"
"这都是前辈教导有方。"张无忌谦逊道。但他心里清楚,自己能这么快掌握,主要是因为之前那场切磋让他对剑道有了新的感悟。再加上天命剑诀的底子,才能举一反三。
"不必谦虚。资质人人都有,关键是悟性。"神秘剑客说,"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理解"疾风剑意",说明你与剑道有缘。"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竹哨声。是如霜的信号！
"看来你的同伴已经查明情况了。"神秘剑客说,"去吧,但记住一点 - 剑法的关键不在招式,而在"意"。只要领悟了剑意,便可以做到"无招胜有招"。"
张无忌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指点。"
"我与你师父也算是故交,指点你也是应该的。"神秘剑客说,"对了,临走前还有一件事......"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交给张无忌："这是当年剑宗的身份信物。你带着它,日后或许用得上。"
张无忌接过玉佩。淡青色的玉质温润如水,正面刻着一朵莲花,背面则是几个古篆字。他仔细辨认,上面写着"青云映雪"四字。
"这是......"
"见到这块玉佩的剑宗旧人,自然会明白其中含义。"神秘剑客说,"你且收好,他日必有大用。"
张无忌还想问些什么,但如霜的竹哨声又响了起来,显然事情紧急。他只得再次道谢,然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夜色渐深,月亮已经西斜。但在这一夜的切磋中,张无忌的剑道修为却有了质的飞跃。他能感觉到,手中的剑不再是冰冷的兵器,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穿梭在树林间,他下意识地用上了御风剑法的身法。果然如神秘剑客所说,整个人轻若无物,快若惊鸿。远处,又是一声竹哨响起。张无忌提剑而去,剑光如风,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