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张无忌睁开双眼。昨夜与魔物一战的余波还在体内回荡,但精神却出奇地好。
他刚准备起身,忽然感觉丹田处一阵震动。天命剑不知何时发出微弱的嗡鸣,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这是......"
张无忌凝神感应,发现剑气竟然在自行运转。每一次运转都让他对剑道的领悟更深一层,仿佛打开了某个枷锁。
"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悟,"昨晚与镇魔玉共鸣,让天命剑产生了某种变化。"
正想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如霜推门进来:"江前辈让我们去练功房集合。"
"这么早?"
"说是要趁着朝气最足的时候开始训练。"如霜说,"其他人都去了。"
张无忌点头,随如霜来到练功房。其他弟子已经到齐,正襟危坐等待大长老指点。
"来得正好。"江前辈背着手踱步,"今天先给你们纠正一下基础。"
说着,他随手一指点向空处。虚空中一道青光闪过,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剑道修行,首重心法。"他说,"你们现在的问题就是心法不够纯粹。"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修炼的可都是门派绝学,怎么会不纯粹?
"别不服气。"江前辈说,"让我看看你们的剑法。"
众人依次出剑。每个人都使出看家本领,但江前辈只是摇头。
"招式花哨,内力空虚。"他指出问题,"这样的剑法看着好看,实则不堪一击。"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
"看好了。"
手指轻轻一点,一道剑气破空而出。看似平淡无奇,却让众人感受到一股无可匹敌的锋芒。
"这才是真正的剑法。"江前辈说,"一剑即可分生死,何须那么多花样?"
众人若有所悟。尤其是张无忌,他想起昨晚天命剑的变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重新修炼心法。"江前辈说,"先把以前学的都放下。"
"全部放下?"有弟子忍不住问。
"没错。"江前辈说,"就像一个杯子,要倒掉旧水才能装新水。"
说着,他取出几张纸条分给众人。
"这是我根据你们各自的情况写的心法口诀。"他说,"好好揣摩。"
张无忌接过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但仔细体会,却发现蕴含着深奥的道理。
"现在开始修炼。"江前辈说,"我看看谁最先领悟。"
众人盘膝而坐,开始按照纸条上的口诀运转功力。张无忌刚一运转,就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在体内流淌。
"果然不同。"他暗暗惊叹。这种感觉比之前的心法纯粹得多,每一分功力都能发挥到极致。
修炼中,他忽然感应到天命剑又开始震动。剑气不由自主地配合心法运转,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不错。"江前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很快就找到要领了。"
张无忌睁开眼,发现其他人还在苦苦摸索,只有如霜也有些眉目。
"你们两个天赋确实不错。"江前辈说,"不过还需要打好基础。"
说着,他伸手点向两人眉心。一股清凉的气息注入体内,让他们对心法的理解更进一步。
"这是......"
"算是给你们的一点提示。"江前辈说,"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了。"
两人连忙道谢。正要继续修炼,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一个弟子冲进来,"杨师叔不见了!"
"什么?"众人大惊。
"我去看他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那弟子说,"床上还有血迹!"
张无忌和如霜对视一眼,急忙赶往杨松的房间。果然,床上一片狼藉,还有打斗的痕迹。
"奇怪。"如霜检查现场,"没有外人闯入的迹象。"
"倒是有一些脚印。"张无忌指着地上,"看方向是往后山去了。"
"追!"
众人沿着脚印追去。脚印一直延伸到后山的竹林中,然后突然消失不见。
"人不见了?"
"不对。"张无忌说,"你们看这些竹子。"
竹子上有些新鲜的划痕,显然是有人从这里经过。而且方向是往山顶去的。
"难道......"如霜似乎想到什么,"他是自己走的?"
"很可能。"张无忌说,"昨晚他被血魔大阵影响,会不会......"
"快去山顶看看!"
众人加快脚步,往山顶赶去。路上,张无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等。"他突然停下,"你们有没有觉得太安静了?"
确实,山中一片死寂,连鸟叫声都没有。仿佛所有生灵都被什么东西惊走了。
"小心有诈。"如霜警惕地说。
话音未落,一道血光突然从前方射来!众人连忙闪避,只见一个人影踉跄着走出来。
"杨师叔!"
正是杨松。但他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浑身笼罩着淡淡的血光,眼神空洞无神。
"不好!"张无忌认出这种状态,"他还在被血魔控制!"
杨松一言不发,突然暴起发难。他的速度快得惊人,瞬间就逼近众人。掌风凌厉,竟带着一丝血腥气。
"杨师叔,醒醒!"众弟子急忙躲闪,不敢还手。
但杨松像是失去了理智,招招致命。几个弟子一个不察,被他击中要害,当场吐血倒地。
"必须制住他!"如霜说,"不然他会伤到更多人!"
张无忌点头,取出天命剑。剑气流转,他发现现在能更清晰地感应到杨松体内的血魔之力。
"在这里!"
他挥剑点出,一道清凉的剑气没入杨松眉心。杨松身形一滞,体内的血光开始波动。
"继续!"
张无忌乘胜追击,剑气如丝如缕,不断消磨血魔之力。杨松剧烈挣扎,但身上的血光正在一点点消退。
"吼!"
他突然发出一声怪吼,一股强大的血气爆发,将众人震退。他的样子变得更加狰狞,浑身血光大盛。
"不好!"张无忌脸色一变,"血魔之力在反扑!"
"让我来帮你。"如霜上前,运转心法。两人剑气交织,形成一张大网笼罩杨松。
杨松疯狂挣扎,但血光渐渐被压制。他的眼神开始恢复清明,身上的异状也在消退。
"呃......"
他闷哼一声,脸上的狰狞之色消失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如霜连忙上前扶住。
"这是......"杨松茫然地看着四周,"我怎么在这里?"
"杨师叔,你不记得了?"众人问道。
"我只记得......"杨松努力回想,"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什么东西控制,想要......"
他说着打了个寒颤,显然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别想了。"张无忌说,"现在没事了。"
"那股血魔之力还没完全清除。"如霜说,"得尽快处理。"
"我来吧。"
江前辈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他取出镇魔玉,一道青光笼罩杨松。杨松打了个激灵,体内残留的血光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多谢前辈!"
"不必客气。"江前辈说,"不过这事让我有些担心。"
"前辈是担心......"
"血魔虽然被封印,但它的力量已经扩散。"江前辈说,"难保不会有其他人受到影响。"
众人心中一凛。如果更多人像杨松这样发狂,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尽快处理。"江前辈说,"我需要你们帮忙。"
"前辈请说。"
"血魔的力量会留下特殊的印记。"江前辈说,"我要你们分头去查,看看还有多少人被影响。"
"那杨师叔......"
"让他好好休息。"江前辈说,"我会帮他调理。"
众人点头。很快分成几组,准备下山查探。临走前,江前辈又叮嘱:
"记住,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通知我。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是!"
张无忌和如霜负责查探东面的几个村子。路上,如霜若有所思:
"你说会不会还有其他隐患?"
"很难说。"张无忌摇头,"血魔积蓄力量这么多年,肯定留下了不少后手。"
"那我们......"
"走一步看一步吧。"张无忌说,"至少现在有江前辈在,不用太担心。"
如霜点头。两人加快脚步,往第一个村子赶去。远处的天空飘来几片乌云,山风徐徐,吹动路边的野草沙沙作响。
这时,张无忌忽然停下脚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如霜仔细感应:"好像是从前面传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前方可能有变故。顾不得多想,他们施展轻功快速赶往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