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Saber的提议,卫宫切嗣与久宇舞弥都是面面相觑,无法理解Saber的提议。唯有作为穿越者的爱丽丝菲尔依靠着多个世界的见识,意识到了与征服王联合的可能。
“怎么,我的提议很惊人吗?”
说着,Saber看向卫宫切嗣,仿佛老师一般问道:
“切嗣,你觉得我们不可能与征服王联合吗?”
卫宫切嗣思索道:
“我们刚刚和征服王有过战斗,现在提出联合的话,对方未必会同意。”
对于卫宫切嗣的看法,Saber摇摇头道:
“在英格兰有一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朋友和敌人的关系,会随着立场的转变而瞬间变化,唯有利益是不变的。国家之间的博弈如此,圣杯战争同样是如此。”
“虽然这次圣杯战争中,某些参与方会采取非理智的行动,比如肯尼斯与远坂时臣这种传统魔术师。他们会因为不知所谓的血统与骄傲,放弃最佳的战略,选择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处理这次圣杯战争。这种单纯的幼稚病,与那些街头混混也没什么区别。”
“但征服王不是小混混,他是个王,差点征服世界的王!他不是人们浪漫幻想中的伊斯坎达尔。真正的王会欺骗,会耍手段,会使用阴谋诡计,会重视权术与平衡,甚至不择手段。遭遇危险的情况下会立刻通过肮脏的下水道逃离,完全不顾所谓王者威严。”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战斗的胜利或失败,就影响到他对战局的判断呢?他只会遵从利益最大化的原则选择与有实力的一方合作,尽可能提高获得一场战争胜利的几率,这才是王者该有的气量。至于所谓的脸面,尊严,骄傲,在战争面前不值一提。”
“因为战争的法则很简单,一切为了胜利,胜利就是一切!”
虽然是骑士之王,但Saber口中的王道却完全不符合骑士精神。
在Saber口中,王者从不神圣,从不庄严,从不骄傲,也从不看重脸面。
他们卑鄙,龌龊,无耻,下作,虚伪,乃至于绝情绝义,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交易的筹码。但就是这样的冷血的他们,主宰着人类的历史,借助成千上万人的尸骸,让自己在史书上流芳百世。
以一人之名,夺万人之名,以一人之心,夺万人之心!
最辉煌又最灿烂,最自私也最无耻!
这就是,王!
“只是Saber,如果征服王当真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那与征服王联手岂不是很危险?毕竟征服王根本不会看重与我们的合作,他随时都会因为局势的变化而与我们分道扬镳!”卫宫切嗣又道。
“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为了争夺那唯一的胜利名额,与征服王的合作过程中必然充斥着各种虚伪的客套,双方联合的过程中随时有可能背刺。”Saber解释道:
“毕竟不说圣杯战争,现实中历史上对盟友的背刺还少吗?说到底,所谓联合往往只是不得已下的虚与委蛇,抱团取暖而已。一旦局势发生变化,关系就会随之改变。至于能不能从联合中获得最大利益,就要看各自阵营的手段谁更高明了!”
听完Saber有关王道的讲述,卫宫切嗣只觉得感触良多。然后就听Saber又道:
“而且即便是换位思考的话,征服王一方与我们联合也是最好的选择。”
“首先与切嗣相同,征服王的御主同样是个出身不高的魔术师。所以名为韦伯的少年不可能与远坂时臣联合,更不可能面对自己的老师肯尼斯。对于征服王来说,能够联合的对象其实只有我们,Berserker,还有未知的Caster而已。”
“但问题是,Caster阵营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出场,有关他们的一切都是未知。而王者,本能地厌恶未知,因为未知意味着对超出他们掌控的力量,意味着他们的统治出现了危机。所以对于征服王来说,他只能与我们联合,而我们也只能与他联合。”
听到这里,众人方才明白Saber做出这项决策的根本原因。纷纷表示同意的同时,卫宫切嗣又道:
“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联系征服王呢?他的御主选择的地点似乎十分偏僻。我虽然派舞弥在冬木市寻找了很长时间,但没有知道相关的踪迹。”
对此,就见Saber找来一张地图。
“这是什么?”爱丽丝菲尔疑惑道。
“这是?冬木市的地下道施工图?”卫宫切嗣道。
“没错!”说着,众人就见Seber拿出一支记号笔,开始在地图上指画起来。同时道:
“也是英雄所见略同!当作为古人的我来到现代都市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干净。如此庞大的建筑面积,地面上却没有丝毫秽物。所以从那时起我便意识到,现代都市的地下系统是建筑奇迹,因而我拜托久宇舞弥找到这张图纸,觉得这次圣杯战争中一定能用上。”
众人就见Saber先是将记号笔指向地图上港口的方位,那里正是征服王在港口逃脱的下水道方位。
“冬木市的地下系统虽然四通八达,但能够让正常人通行的路线占比却不多。只要我们沿着地下道的方位推演,想要找到征服王的所在并不难。”
Saber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地图上指画起来。
不多时,她便已经锁定了征服王可能的几处住所。
“明天白天,就让我们一一搜寻这些地点吧!我有感觉,征服王就在其中。”
事情没有出乎Saber的预料。第二天,爱丽丝菲尔与Saber沿着下水道系统在冬木市中搜寻,就在一处偏僻的路口,看到了征服王的身影。看着前来的Saber,征服王点了点头:
“看来相比于那个英雄王,反而是你这个小姑娘更有王者的气量啊!”
面对征服王的认可,Saber轻笑道:
“虽然用年轻的称呼会让大部分女性高兴,但这其中肯定不包括我。征服王,看来你并不懂女人啊!”
听到Saber的反驳,征服王就是一愣。
“论年纪,我其实比你大十几岁,是因为圣剑的原因才会保持少女的体型。”
听到Saber的解释,征服王方才恍然大悟,无奈地摇摇头道:
“果然,相比于男人,女人实在太难搞定了。”
“这倒也未必。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其实男人的心思也不好驾驭。就比如说那位貌美的英雄王,他的内心也如同美丽的女性一般敏感而脆弱。若是与这样的美人靠的太近,小心不要被他伤到哦!”
当着爱丽丝菲尔的面,Saber与征服王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谈论起与美丽男性相处的话题。两人是越谈越投机,而一旁的爱丽丝菲尔却觉得无比尴尬。只因为两人谈话的内容中,充满着各种隐喻与不健康的因素,让爱丽丝菲尔的脸都羞得泛起红晕。
终于,两人的交流结束了。缓解了内心的尴尬后,爱丽丝菲尔疑惑道:
“话说Saber,你为什么要和征服王说这种事情?拉近关系的话,难道就不能谈谈艺术啊,音乐啊这些高雅的东西吗?毕竟历史上的征服王可是亚里士多德的弟子,总不能一见面就聊怎么泡男人吧!”
对此,Saber解释道:
“这就是爱丽丝菲尔你不懂贵族的交际了。你要知道,贵族之间拉近关系最快的方式不是艺术,而是美人,无关男女。往往只有最亲密的朋友,才会和你谈这些单纯的欲望。也只有在这最纯粹的欲望中,才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就比如说征服王,他之所以会喜欢男人,并不像是一般贵族那样想换个口味,而是其母亲给他的心理阴影,还有他本人对爱情过于理想的追求。可以说从对配偶的选择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大半的性情。”
“那你呢,Saber?你期望的另一半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爱丽丝菲尔听到这里,不由得好奇问道。
“我啊?”
Saber思索道:
“我期望的另一半其实和征服王差不多,都是英雄王那样单纯到有些可爱的男人吧!”
单纯到有些可爱的男人?这说的是英雄王吗?
“怎么?你不认同我对英雄王的评价吗?说实话作为配偶来说,英雄王确实是很好的选择呢!本身能力强,长得又帅,有钱,还是王,关键是内心还很单纯,甚至很中二,觉得作为王的自己很了不起,会像个孩子一样刻意彰显自己的身份。这样既是高富帅,又单纯可爱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不喜欢啊!”
说到这里,Saber又叹了口气道:
“只可惜我遇到英雄王的时候年纪已经太大了,早就没有了谈恋爱的心思。不然在他主动追求我之前,我会先把他抢回不列颠也说不定啊!”
抢回不列颠?
听到这里,爱丽丝菲尔的嘴角有些尴尬地翘了翘,她第一次发现作为王的Saber居然有这么强势的一面。遇到喜欢的男人,他居然比英雄王还霸道。英雄王面对Saber都是选择主动追求,而Saber却直接想用抢的。
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征服王听到两人的谈论,也没有丝毫插嘴的心思。毕竟这是女士之间情感的交流,不是自己这个大男人能置喙的。等到两人交流结束,征服王带着两人来到了自己的住所。在这里,爱丽丝菲尔看到了征服王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
看到两位美丽的女士,此时还只是个纯情少年的韦伯有些紧张道:
“你,你们好,我是韦伯·维尔维特。”
看到这样的韦伯,Saber与爱丽丝菲尔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Saber就对一旁的征服王窃窃私语道:
“你不是喜欢英雄王那种类型的男人吗?为什么会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回应他的召唤啊?他和英雄王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男人啊!”
面对Saber的疑问,征服王微笑道:
“作为征服之王,我想要征服的对象可不止一个英雄王啊!”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博爱的吗?难不成你对征服我也有兴趣?”
你?
回想起之前Saber的表现,征服王摇摇头道:
“你要是给我做臣子还好,但和我谈情说爱就免了。你太强势,而我不喜欢强势的女人。”
“明白明白,是因为我的气场和年龄让你想到自己的母亲大人吧!真是的,你难道不知道男性最原始也最希望征服的对象,就是自己的母亲吗?”
“我看你表面上虽然敬畏强势的女人,心里却最期待被强势的女人给征服吧!呵呵,作为征服之王,我觉得你最应该的不是征服英雄王,而是征服一个强势又年长的女人。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最有成就感!”
“比如神州某位曹姓君王,他似乎就很喜欢这种征服感,你有兴趣要不要尝试尝试……”
说着说着,两人竟又是聊起来虎狼之词,让一旁的爱丽丝菲尔和韦伯都觉得十分尴尬。直到一段时间过后,四人才将视线集中到圣杯战争上来。
“如此说来,Saber,你们是准备与我们联合了吗?”
Saber点了点头,一旁的爱丽斯菲尔继续道:
“如何,征服王你的看法呢?”
“我吗?”征服王思索道:
“虽然同盟比不上征服那样有成就感,但考虑到这次圣杯战争的局势,Saber你确实是一个合适的合作对象。既然如此的话,在打倒其它所有对手之前,我决定与你们一方合作。”
……
而就在Saber与征服王建立同盟关系的同时,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参战各方,都不约而同地开始了自己的合纵捭阖。至于如今圣杯战争中最渴望盟友的一方,无疑是在首战中暴露了自身缺陷的Lancer以及肯尼斯。
可偏偏肯尼斯作为时钟塔的神童,骨子里就看不起人。即便Lancer苦口婆心地劝告他与Saber或者征服王联合,他依旧不为所动,甚至为此对Lancer更加厌恶。觉得Lancer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区区一个英灵居然敢质疑他这个御主的决定。
最后,就连作为未婚妻的索拉也看不下去了。靠着她与Lancer两人的共同劝告,肯尼斯才最终决定寻找盟友。只是让Lancer无语的是,肯尼斯找的盟友既不是Saber,也不是征服王和英雄王,而是首战中根本没有出场的间桐家。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间桐家是传承久远的魔术家族,血统高贵。
相比之下,卫宫切嗣也好,韦伯也好,甚至就连远坂时臣,在肯尼斯眼中也不过是个乡下土老帽而已,根本没有与自己联合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