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很轻的一下。
想到这,她忽然感觉那天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发烫,抬手捂了捂额头,脸也一下子红了。
而涂萌萌这时也开始了没个正形,坏坏地笑了起来,“所以,亲过了吧?不然,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于辞愣了一下,“什么啊!就不该问你,我——我要睡觉了,再见!”
说完,就急匆匆挂了电话,而后躺在床上捂了捂发烫的脸颊,神思却不由自主往那方向飘过去。
反应过来后,狠狠揪了自己的脸一下。
于辞!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而后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往卫浴间走去。
她要洗个澡冷静一下。
大不敬啊,大不敬。
立夏
考试的时间约在了六月底,于辞考试曲目已经全部练习完毕,这几天便清闲了些。
立夏那日,天朗气清,她便起了个大早,跟着秦姨一同去赶早市,采购立夏的一些饮食用需。
苏陵的立夏有三样传统,“尝三鲜”、“立夏茶”和“乌米饭”。
二十四节气,在苏陵永远有着该有的仪式感。
秦姨基本不去超市卖场采购,清晨的“小小姐”河边,沿着石板路摆了好些菜摊,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老奶奶,坐在小马扎上叫卖。
杨柳低垂,背后是静静流淌的小河,石板路年代久远,缝隙间有些凹凸不平,车铃声与鼎沸的人声混杂一片。
市井又满是烟火气。
秦姨挎着小篮子在前,时不时弯下腰来挑选蔬菜,她就跟在身后,听听蔬菜的行情价,或是逗逗沿路颠颠跑过的小黄狗。
买完乌米饭所需的糯米,秦姨回头看了眼蹲在地上摸小狗的于辞,笑着喊了声:“小辞,走咯!”
她立刻应声站起来,笑嘻嘻地回了声:“来啦!”
朝阳初升,二人原路返回。
沿途别家院墙已有应季的花攀过墙头,绽放了出来,于辞从墙角拔了几根狗尾巴草,在低头编小兔子。
秦姨偏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不自觉地弯了弯唇,道了句:“今年的夏至,还好你回来了,不然啊,老太太又得一人吃饭了。”
于辞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缓缓看过来,问道:“小——小叔今天不回来吗?”
程则奕有段时间没回裕园住了,大抵是真的太忙,来回跑有些麻烦。
秦姨点了点头,“嗯,公司里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挺棘手,早间老太太给他打电话,说是抽不出空回来。”
于辞顿了一下,低低应了声:“哦。”
随后看了眼手里刚编到一半的小兔子,深吸了口气,同其余剩下的狗尾草一同塞进了身上挎着的小布包里。
*
中午,陪着老太太吃了午饭,于辞就回了南园,托着下巴坐在住月阁的小窗前,看着对岸发呆。
踌躇片刻,缓缓收回视线看向放在手边窗台上的手机,抿着唇顿了顿,还是将手机拿了过来。
发个节日祝福,应该不算过分吧?
又不是诚心想打扰他。
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找好合理的理由后,她瞬间感觉理所当然多了,点开微信,思忖了片刻,在输入框里飞速输了句“立夏安康”过去。
看起来像是群发的祝福信息。
于是她咬着唇顿了顿,又补了句——【今天家里喝了立夏茶,你也记得喝哦!】
发完后,盯着聊天框看了会儿。
这段时间知道他忙,她基本都不会找他。
对话框里沉寂了许久,也没新消息传进来,她长长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又拖着下巴看了会儿对面的揽月楼。
无所事事,便打算睡个午觉。
换了衣服,爬上床,刚进入睡眠状态,放在床头支架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因为隔了软垫,这一声很轻,但还是被于辞捕捉到了,瞬间睁开眼睛,爬起来把手机捞了过来。
程则奕:【好。】
她愣了一下,急忙解开锁屏,刚在输入框了输了新的话,就忽然停了下来。
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她给他回了信息,无论他多忙,都一定会抽空回。
神情恹恹地吸了口气,还是将输入框里的字一一删除了。
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而后又是一番自我安慰,就又倒在了床上,像个毛毛虫似地扭了扭身体,哼唧了几声就继续睡觉去了。
*
晚上,小厨房的晚餐准备的丰盛了些,于辞在正厅等老太太过来用饭,但就迟迟不见她老人家的身影。
一猜就知道,估计还在屋里看画本子呢。
这老太太除了礼佛养花,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各种画本子,跟个小姑娘似的。
珅伯在一旁也往门口瞧了瞧,说了声:“我去叫叫。”
于辞叹了声,站了起来,回:“我去吧。”
刚从正厅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