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的地点在苏陵体育中心，于辞和程则奕在附近吃了晚饭，就去门口排队。
昨日下了一夜的雪，路边种植的松柏上积了厚厚的雪被，时不时抖落一些下来。
门前的等候区好些大学生在摆摊，售卖荧光棒和发光发夹。
之前在海州念书的时候，涂萌萌就经常干这事儿，一旦听说附近有什么大型公演，她都会提前去蹲点，在批发市场拿好些小玩意去门口卖。
大冬天冻得鼻子通红，还依旧忙得火热，最终挣来的钱也只够吃顿火锅的。
从一个售卖摊点路过时，于辞看了眼那闪闪发光的发卡，顿了半晌，还是走了过去。
摊主是三个女生，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宿舍的，看见她走过去笑嘻嘻地叫她“姐姐”。
她笑了一下，拿了个兔儿朵，回头看了复则奕一眼。
他也笑着看她，低声问：“想要？那就买。”
说着就打算掏钱夹付钱。
她嘿嘿一笑，嘀咕了声：“我自己买。”
而后抬起手，将小兔耳朵戴在了他的头上，道了声：“圣诞礼物。”
程则奕顿了一下，而后也跟着笑了起来，似是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好。”
于辞笑了一下，转身拿出手机，问了声：“多少钱？”
身后摊位上的小姑娘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道了声：“十五。”
而后又笑眯眯地看了眼于辞身后的程则奕，甜甜地说了句：“姐姐你男朋友还挺适合戴这个发卡的。”
于辞闻声回头看了程则奕一眼。
身边来来往往都是来看演唱会的年轻人，一个身高气质样貌都比较卓群的男人站在那，本身就是一道风景线。
在无数投来的视线中，他有些无奈地勾着唇，但也没将发卡从头上拿下来。
于辞笑了起来，扫了付款码，付了钱，蹦蹦跳跳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嘻嘻哈哈地说：“走吧，兔子先生。”
程则奕眉眼温和地看她，伸手握住她冻得像冰疙瘩的手，而后语气带了些关切的责备，“出门前让你多穿些，这会儿冷了吧？”
于辞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服气，“你看这里哪个小姑娘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来看演唱会的啊！”
本来出门前程则奕给她拿了件羽绒服的，她给偷偷丢屋里了，穿了件风衣出来。
主要是——
想和他搭一下。
程则奕无奈地轻笑一声，掌心紧紧裹住她的两只手，看了眼候场区长长的队伍，“你要挨冻了，明天要感冒。”
于辞嘿嘿笑了一声，将手从他手心拿出来，从他风衣两侧穿进去，环住了他的腰，蹙了蹙小眉头，撅着嘴抱怨，“笨不笨啊！女孩子冷的时候要这样，牵手有什么用！”
程则奕闻言弯了弯唇，揽住她的背，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眉眼带笑，点了点头，“抱歉，第一次没经验，下次知道了。”
“先生，小姐！”
两人刚相视一笑，不远处就忽然传来一声呼唤，两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一个挂着工作人员胸牌的男生拿着个相机，朝他们走过来，笑着看了他俩一眼，很礼貌地询问：“可以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吗？”
于辞微微一顿，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男生见状立刻举起胸前的工作证，解释道：“我是这次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在征集‘会场内外动人瞬间’的照片，相关照片我们后续会放在官博上。”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抚了抚鼻尖，“我刚刚在那边看你们好久了，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只是觉得——你们这个颜值实在是太搭了。”
听男生说完，于辞才听明白，扭头看了程则奕一眼。
他也转头看她。
而后她笑了起来，点头应了声：“可以啊！”
得到应允，男生十分激动地道了声：“谢谢！”
而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会场大门，“麻烦你们往那边站一些可以吗？”说着递过来一个此次活动的吉祥物，“还麻烦先生举着这个小吉祥物。”
程则奕看一眼圆嘟嘟的小公仔，应了声：“好。”便伸手接了过来。
指挥好姿势，男生拿着相机跑远，而后半弯下腰，将相机递至眼前，“三！二——”
于辞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刚转过头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就落在她的身上。
远处不知是哪里有人放了烟花。
花炮升空，缤纷锦绣。
“一！”
“咔嚓！”闪光灯骤然一闪。
……
*
入场时尽头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上在放着此次演唱会出演的歌手名单，于辞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涂萌萌最喜欢的一个男歌手。
拿出手机给她拍了照片发过去。
不会一会儿收到了回复，一条起码有十几个“啊”的长条信息。
她笑了一下，正准备给她发信息“羡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