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供货,谢未雨看了眼鞋上的医院名字,“是啊,我被骗得倾家荡产,凑合穿穿得了。”
“很难看吗?帮我拽一下外套,要掉了。”
贺星楼无话可说,这张脸和气质都太有蛊惑性,就算穿纸拖鞋,也会以为是什么时髦穿搭。
晚上七点半,玫瑰城池的live houese正式开演。
很快有人上传了一段视频。
昏暗的氛围灯下,熟悉的旋律响起,灯光撒在台上披着红铜色外套的纤瘦身影。
那人不像其他乐队主唱手上配饰很多,白皙的手握住立麦,镜头从下往上扫,这才发现他披外套不是装酷,纯粹是打着石膏穿不上。
所以外套很快就掉了。
《偶然下落》一直是乐队金曲,开场就对主唱要求很高,这首也是无数人翻唱翻车的经典曲目。
相似的面孔,相似的嗓音,握住立麦蜷缩的手指似乎都像故人归来,现场从寂静到哗然,连第一次和谢未雨合作的队友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段视频很快上了热搜。
#with 主唱#
#他有几分像我推#
#未来之前海选复活赛#
#玫瑰城池 live house#
#岑末雨 with#
#付泽宇岑末雨#
……
a市区的某别墅内,none的贝斯手柏文信正在庆祝经纪人的出院。
戚媛问:“江敦呢?他真的会做导师?之前他不是说有小樊就没他么?”
“我威逼利诱,他也只能来了。”
柏文信头发剪得很清爽,气质很斯文,笑着说。
刚才不少工作群都在转发一个视频,他也点了进去,似乎是一个现场演出。
“你在听小谢的live?”人声响起,戚媛问。
柏文信手机差点掉了,错愕地问戚媛:“很像小谢么?”
前经纪人:“这个标志性的颤音和刁钻的转音不是他还有谁?”
none是戚媛人生最完美的投资,也促成了朝寰娱乐和如今贺氏集团的合作。
说完她又听了柏文信手机视频的声音,“技巧一样,音色虽然很像,嗯……小谢颤音更沙哑一些。”
转发的视频还有弹幕,一排排的卧槽和问号,群聊也很多问号。
柏文信摇头:“不是小谢。”
他把视频发给戚媛,同时转发给远在港市的贺京来。
贺京来还在去医院的路上。
他得知的侄子贺英朗的婚事没多久,飞机刚落地港市,就听到了贺英朗就进医院的消息。
据说是和朋友飙车在沿海公路出了事故还在抢救。
贺英朗的爱玩贺家谁都知道,不然长辈也不会着急让他定下来。
如今同性成婚也是合法的,家里人希望他成家立业安定下来,说随便贺英朗选。
贺京来听到的消息是贺英朗主动选了内地企业的大少爷,也过了老太太的眼。
只是对贺英朗这种性格的少爷来说,有未婚夫不代表结婚,他还要倍加珍惜婚前的自由。
左右未婚夫还在医院躺着,他回国就玩了把大的,这么把自己也玩进医院了。
前有未婚夫为爱跳桥昏迷数日,后有他紧随其后陪一个,直接开颅。
媒体争相报道,恰好岑末雨的家世恋情都足够复杂,足够媒体掰扯好多吸睛的头条。
如果不闹这么大,贺京来不去探望也没关系。
但路上他就遇上了老太太的车,只好一起去了医院。
他的冷淡人尽皆知,贺家上下也只有当年把贺京来推上高位的老太太才能说他几句了。
贺老太太明年九十大寿,保养得也不夸张,但品味很好,自然老去的白发也显得优雅时髦。
看到贺京来,老太太握住他的手:“你来了就好,安慰安慰你堂哥。”
贺家的辈分看年龄就一团糟,贺京来血缘上的堂二哥比他大很多,按照年龄喊叔叔都没问题。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喃喃道:“我就英朗这么一个没成婚的儿子,要是他……”
贺京来问站在一旁的主任医生:“人还能醒来么?”
全场噤声,老太太叹了口气,知道贺京来是烦了。
贺家家大业大,表面的人情做足,私底下都各过各的,贺京来能来都算赏脸。
男人绷着脸,脑海中还是路上点开的视频。
小谢。
很像小谢的孩子。
那天扶了一把就浑身颤抖的……
陌生人。
不是小谢。
陈年的旧疾令他头痛欲裂,秘书早就察觉贺京来的不适,也明白老板这些年权衡下的痛苦和寂寞。
下属聊起,都宁愿贺京来像那些纨绔,找个替身消遣,几分像也能宽慰。
但贺京来不要。
这无异于慢性自杀,或许他的灵魂早在那年送谢未雨出殡就已经死去。
如今行尸走肉,只留一份不正常的奢望。
仅仅因为那年坠落浑身是血的小谢说——
樊哥,你要等我。
要等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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