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苏茵茵很少去南城,此地多住达官贵人,书铺也极多,明年又有会试,各个书铺的生意都不错。
刚走没多久,便碰到逛街的李书生跟许小妹,两人婚事已定,没事出来玩很正常。
知道要给苏显买书,大家便一起跟着。
童试为科举第一试,一定要重视才行。
苏茵茵看着这些辅导书,头都要大了,她哥可真不容易。
正感慨着,余光似乎看到一个身影。
这身影她见过。
那日回京客栈遇到的姐姐。
只见她扫视一圈,从人群里面揪出来一个男子,一巴掌打过去,那男子踉跄几下,差点倒地。
“打人了!”
“有人打人了!”
穿着粗布的女子手底下还没停,几拳打在对方身上,那男子半个字都不敢吭。
原锐说过她练过武,看来是真的啊。
一拳打下去,肯定很疼。
“放开,快放开,我们报官了啊!”
男子同乡跑过来,想把女子拉开,却又不敢,生怕自己也挨几下。
此刻女子才开口,声音清脆英气,冷哼道:“报官?他敢吗?”
不敢。
实在不敢。
但巡视的官差很快就到,被打的男子果然急忙道:“没事,没事我们在闹着玩。”
这样闹着玩?
是不是太狠了点。
李书生吐槽:“一拳下去,骨头都裂了吧。”
许小妹也点头,不过道:“肯定是这男子的错,否则不会这般忍气吞声。”
看那男子的衣裳,甚至是考上举人之后才能穿的公服,按理说已经是官了,却还要帮忙遮掩。
只能说这举人的错处肯定更大。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官差让他们赶紧离开,不要聚集人群。
可这举人罢休了,那女子却不停手,又两拳打过去,从怀中扔出一张纸,上面的字七拐八扭:“还钱!”
还钱?
苏茵茵眼力好,都没认出上面的字。
举人更是看不出。
他同乡连忙道:“你这是讹诈吗?还给钱,凭什么?魏举人何时欠你银钱了,可有字据证明?!”
“你这般扔出一张纸,莫不是在骗钱!”
官差有心押他们去衙门,可魏举人却不同意,最后只求得宽限时间,让他好好准备。
而且,这纸张上的账目太过凌乱,他看不懂,需要整理清晰再说。
一阵吵闹之后,女子看着纸张,皱眉站在门外,周围还有不少人指指点点。
女子随手抓了个人:“能帮我写清账目吗,我给你银子。”
对方犹豫片刻,摆摆手。
那被追债的是举人,他们可不敢掺和其中。
女子扫视一圈,在苏茵茵他们一行人身上定住。
她明显认出茵茵宝宝,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不会忘。
女子往前走几步,又看了看他们,把纸张径直递给章公子:“能帮我写清账目吗,我给你银子。”
章公子指了指自己:“我?”
“嗯。”
“为什么?”
女子心道,看着好说话,嘴上罕见婉言:“面善。”
面善不就是好说话吗!
苏茵茵都听出来了!
苏茵茵朝她打了招呼,又好奇道:“姐姐,他欠了你很多钱吗,需要进京讨债。”
大家都知道她是来讨债的。
但并不知晓,竟然还是专门进京要钱,看样子对方欠了不少。
女子这才道:“不止钱。”
“他是我前未婚夫。”
啊?!
未婚夫?
前?
苏茵茵本能发现瓜田,李书生立刻指向章公子:“他帮你理清账目,不收钱,告诉我们前因后果吧!”
许小妹一手拉茵茵,一手扯李书生,你们两个未免太好奇了点!
不过那女子也不介意,竟然点头:“好啊,这有什么了。”
这又不是不能说的事。
李书生请客,众人去了附近的茶楼吃茶闲聊。
“我叫楚珊,跟那个魏举人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他们都是彬州人士,距离汴京八百里的路程。
楚珊家在彬州做镖局生意,平日来往的都是粗糙汉子。
她两岁那年,镖局附近新开了间私塾,私塾夫子姓魏,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魏举人。
两家离得近,楚家还经常帮魏家赶走骚扰的地痞流氓,时间长了便熟悉起来。
楚珊跟魏举人就是那段时间认识。
之后魏举人他爹去世,私塾关门,无钱读书,镖局越做越大的楚家出手帮忙。
同年魏母上门提亲,既然是感谢,也是魏书生自己的意思,他说早就倾慕楚姑娘。
至于楚珊,她从小就崇拜邻居彬彬有礼读书的大哥哥,此事欣然点头。
本就是邻里,现在又结了亲家,魏书生全家吃喝读书费用,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