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中止不住地轻轻颤抖,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到他的手指越来越往下,一个激灵挣扎着从他怀里拱了出来。
“你,你,你方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魏襄垂头,抽出手指拨了拨她红艳艳的耳垂:“哪里过分了?你自己说说咱们都多久没有好好亲近亲近了?”
第052章 雷霆之怒
玉婵杏眼圆睁瞪向他, 这阵子忙着筹备医馆搬迁之事的确是有些无暇顾及其他,可两个人每晚躺在一个被窝里,他也没少缠着她摸摸亲亲。
简而言之, 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就隔着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从上回那个雨夜后她便想得很清楚,尽管有一日他仍会离开, 就像他来时一样,不声不响。
可她终此一生恐怕再难遇到比他更好的男子。
即便是有, 也决计不会如他这般舍得为她花心思, 因而她压根不打算计较那么多。
此刻, 他喜欢她,真心也好,一时贪欢也罢,她恰好也乐在其中, 那便好好珍惜当下。
就算,就算……他什么时候想越过最后那条线,她大概也不会阻拦。
毕竟两个人有着明面上的这一纸婚书, 哪怕往后有了孩子,也不必叫他知晓,她会独自抚养孩子长大。
耳尖传来微微的疼痛, 她轻“嘶”一声,蜷起脚趾,皱眉看他。
“又发什么疯?”
魏襄松开嘴, 不满地挑眉:“琢磨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玉婵摇摇头, 推开他, 翻了个身靠着墙睡。
魏襄一把搂过她的腰肢,正准备好好逼问逼问, 屋顶瓦片传来一阵轻微的细响。
那声音很轻,若非常年习武、耳力过人,很难注意到。
他松开手,替她掖好被角,披衣起身,最后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玉婵翻过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涩意。
邹家堂屋的屋顶上,正立着一道清俊挺拔的少年身影。
魏襄上前,在他身侧坐下。
“回来了?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
那少年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抬手从身后的小包袱里摸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书信。
魏襄接过书信展开一看,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起。
与此同时,在距离夔州千里之外的京城。
明德帝与太子萧胤正在进行着一场父子间的对弈,明德帝执白,太子执黑,两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只听得见棋子吧嗒吧嗒落在棋牌上的声响。
起初,白子势力强劲,很快便占领了大半棋盘,将黑子围拢在中间。一刻钟后,黑子宛如一条被逼至深渊中的巨龙,忽然绝地苏醒,从头杀出了一片天地。
黑白相争,正激烈处,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宫监佝偻着背,执着一柄拂尘走了进来。
皇帝抬了抬捏着白子的两指,示意他不要说话。
老宫监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悄悄向坐在对面的太子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又佝偻着身子退到皇帝身后。
太子抬眸望了一眼对面那一心扑在棋局上的皇帝,突然抬手掩唇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皇帝微微蹙眉,将视线转向咳得心肺欲裂的太子。
“近来你这咳疾发得越发的勤了。怎么样?要不要请太医。”
立在角落里的老宫监见状赶紧为太子爷奉上一杯热茶。
太子接了茶,轻轻啜了一口,压下喉咙里的痒意,摇摇头放下茶杯,再次看向明德帝道:“父皇,咳咳……,这盘棋是儿臣输了,父皇宝刀未老,儿臣输得心服口服。”
明德帝兴致缺缺地丢开捏在指间的棋子,撑着膝头起身,看向面容苍白的太子道:“你身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更应该懂得保养之道。如今你这副身子,朕瞧着怎么比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儿还不如。”
太子连忙起身告罪:“父皇训斥得是,只是以儿臣之见,父皇龙精虎猛,正当壮年……”
皇帝摆了摆手:“罢罢罢,你年纪轻轻上哪儿学的那些老臣们的迂腐气。只知道一味地溜须拍马,日日将朕捧得高高的。”
言及此处,皇帝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摸着小太监递过来的一只金狻猊手炉道:“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现如今朕想从你们口中听一句实话都难。”
太子眼中的神色变了变,有些惶恐地垂下头,态度虔诚地聆听着皇帝的训斥。
皇帝念叨了几句,感觉自说自话有些没意思,回过头转向立在一旁的老宫监道:“刘福瑞,前几日张道士献给朕的益寿丹还有没有?拿几粒来分给你们太子爷。”
刘福瑞连忙转去殿后的多宝阁前,打开匣子取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