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对着老五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冷嘲热讽。
没有奸情,并无不利。
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宋君昌去看谢衡,就见男人双手懒散交叠,眉目清朗,唇角上挑, 惬惬轻哂。
直到老五那句话问出口, 谢衡当即唇角绷直,眼帘上掀, 目光浮动。
他们看不到屋里画面, 可声音格外清晰。
柏萱:“第二次了,好奇怪, 你又不喜欢我,还一直问我和我夫君的事,难不成,你喜欢的是我夫君?”
门口的谢衡:……大可不必。
宋君昌:“柏萱!我乃皇子,真当我怕了你,不敢动你?”
“怎么会?你眼里的杀意藏都不藏一下,只恨不能立刻在这杀了我出气,哪会不敢,你可太敢了。但是今天可不行,我在家里留了纸条,倘若我没回去,我夫君肯定会来救我。”假的。
“那又如何,等他赶来,你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能奈我何?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动手吗?因为留着你更用,你今日见我,应当隐瞒了行踪。要是就这么消失,就凭你带来的婢女,可救不了你。”她来时,他观察过,除了一位婢女,她没带别人。直到她上楼,后面也没人跟上。
柏萱惊呆了,这是谈判不成,打算绑票?
狗男人,真狠。
“光天化日,这么多人……”
“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她真该去玩扫雷游戏,肯定一踩一个准。
宋君澜怎么个人产业遍地都是,是原作者给他的外挂吗?
柏萱真的,气到无力吐槽。
她撒腿就跑,宋君澜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卫舟在门外。
事先就商量好了,他们一里一外。能用谈的让柏萱妥协,或者她还对他余情未了,于心不忍最好。
倘若都不成,那便趁机把人抓在手里,今日也算没白来。他刚刚维持了卫舟的面子,往后,卫舟只会更忠心。
他压根没看逃跑的人,所以没看到,门一开,是谢衡。
柏萱瞬间感动得眼泪汪汪,立马扑到人怀里:
“是你啊,太好了。”
突然被扑了个满怀,谢衡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怀里的人也在这瞬间,变得更加柔软脆弱。他甚至能感受到丝质布料下,女子馨香细腻的粉嫩肌肤。
她抱住了他的腰,嗓音清脆,眼里泛着水光,清透的眼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谢衡方才还在想,他之前应该都猜错了,她既不喜欢五皇子,也不是奸细,只是被五皇子威胁。
听她跟五皇子对峙的语气,好像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但这会,他所有的思绪和感官都集中在她身上。
谢衡只犹豫一瞬,便任她抱着,没推开。头一偏,看宋君澜:
“五殿下,威胁一个女子,你可真有本事。”
嘲讽一个接一下,宋君澜温润的面壳啪一声摔得粉碎。
卫舟呢?他甘愿舍弃柏萱也要保下的卫舟去哪了?
这两人,什么时候来的?
还有,谢衡的夫人坏了太子的好事,他俩为何还会一起出现在这?
以太子的脾气,不该在想办法搞死谢衡和他夫人吗?
宋君澜捏紧手帕,他与面前这两人向来不对付,却也未曾落过下风。今日,倒叫人看尽了笑话。
不过他反应很快,扔了帕子站起来,与两个男人相视一眼,目光盯着柏萱的背影,反唇相讥:
“男子女子有何妨,我向来一视同仁。何况,你们又是什么好人?倘若能除掉我,你们比我还不择手段,谁又比谁干净。”
他视线一偏,去看谢衡身后的宋君昌。
这位太子兄长一副吃了哑巴亏的表情,想来,今日和他一样,并未如愿。如此,心里倒是舒服了些。他面庞儒雅,嗓音平稳,却字字珠玑:
“太子殿下最近怎么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上次去我那偷东西还不够,这次带着下属一起偷听。下次,不知道会偷什么?”会不会,就把下属夫人给偷了?瞧他看柏萱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也就谢衡背对着他,没看见。
卫舟那里消失不见的信笺,他之前只猜测,眼下看到太子,便有九成把握是落入了太子手里。看来,他府中该全部清理一遍了。
宋君昌一言不发,他今日带谢衡来,一是为了证明自己没猜错,谢衡的夫人确实与老五有瓜葛。
二就是捉-奸,久别重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做不成那事,也少不了动手动脚。
他着急扳回一局,发现两人来了此地,便立刻派人去大理寺找谢衡。
谁能料到,听到的却是老五被柏氏数落谩骂半天。
那语气,那言辞,不像情-人见面,像是仇人见面。
到最后,老五竟然还想活捉柏氏作为筹码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