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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偷到的信笺,与他推敲的猜测没有一丁点对得上。
宋君昌不肯相信,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正好这时,他的人把卫舟从隔壁房间拉了出来。
眼神阴骛的宋君昌骤然暼过去,他认识卫舟。那发簪和信笺,就是从这人的住处找到的。他伸手指着卫舟,厉声质问:
“是你一直同柏氏暗中来信?”
听到与自己有关,柏萱立马清醒,顾不得她跟太子之间,还有解不开的过节,澄清道:
“是有来无回,他单方面骚扰我,我说了不收的,也没写过回信。除了约今天见面,但这是因为他太烦了,都说了别写了,我不收的,偏不听,害人害己。”
看到卫舟,柏萱也猜到了,那信是他写的。不听好人言,这下好了吧,提前进入了原著情节。
卫舟低着头,他的功夫不低,但是没想到太子今天派来的人是身边的影一,东阳国最顶尖的暗卫,没有之一。
暗卫的身份特殊,为了减少暴露的机会,通常,越厉害的越少出现。太子殿下今日真是烧昏了头,居然派影一来这么间小小的酒楼。
他不敢去看宋君澜,是他没用,写了这么久的信没能笼络住柏萱,还被太子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了私信物件,又被太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了代笔的身份。
事已至此,他死了不要紧,要是能拖柏氏下水,也算为五殿下解决了一个麻烦。
不听话的棋子,就该被弃掉。
卫舟心底划过狠意,猛地抬头:
“是我。”
他被人绑住手脚,开口后见太子并无阻止的意思,他心下明白,太子也想除掉这个女人。开始胡编乱造,沉声说:
“柏氏痴情于五殿下,一直纠缠不休。属下看不过去,一方面心生怜惜,觉得她痴情错付太过可怜,一方面是不想让柏氏成为五殿下的负担,便自作主张,以殿下名义写回信。”
宋君昌很满意卫舟的识相,追问道:
“哦,那她回你了吗?”
“回了。”
“可有证据?”
“有。”
一个字,连宋君澜也不禁微微眯了眯眼。
他知道,卫舟在说假话。
但他也知道,卫舟真的有证据。
这个属下,有一项非常特别的本领——模仿别人字迹。
卫舟动弹不得,只得求助押着他的两名蒙面人:
“在我的怀里,有少夫人的回信。少夫人最近的字迹和从前不一样,变化很大。但一个人的字迹短时间内不容易改变,这信我收到没几天,想来少夫人应该来不及改笔迹。各位若是不信,可让她现在就写一模一样的内容试试。”
谢衡听到这里,才动了动耳朵,在别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卫舟身上时,他低头看向仍然抱着他的柏萱。
卫舟说,她的字迹变化很大。
谢衡不动声色敛去眸中的疑惑和情绪,若无其事转过去,也和所有人一样看着蒙面人从他怀里掏出一封信。
信笺打开,谢衡一眼就看得出,确实是柏萱的字迹,和他袖中的元日完全一样。但上面的内容却不是卫舟口中的痴情,而是柏萱回的一二三条——别写了、不喜欢、再写你就是狗。
谢衡嗤笑出声,他的夫人,骂别人可比骂他狠多了。
看见自己夫人给别人写情笺还笑得出来?
卫舟不解,再看太子脸色也很差,至于他的主子五殿下,面无表情,可他明白,宋君澜动怒了。
卫舟心下警铃大作,直觉不妙,猛地去看那张纸。
这一看,他眼珠子都快惊掉。
居然是这一封!
竟然拿错了!
卫舟面如死灰,他收到柏萱这封信时,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女人。没再回信,是因为他在那几天的时间里,疯狂练习柏萱的新字体。她的笔法不是很稳定,说明她是最近才习得这种写法。
这种半熟不熟的笔迹恰恰最难临摹,花了他好几天,才写出一份八分像的暧昧情话。
鉴于前不久才被人偷了重要东西,这次他很谨慎,出门时,把柏萱写的信藏在了身上,和自己写的一左一右放在胸前。
他分明跟蒙面人说的是在左边,自己写的那份。究竟为何,这究竟是为何?
柏萱窝在谢衡怀里,见状,拍拍他胸口。还好,还好,有惊无险。
这人居然想拖她下水,自个下去吧。
宋君澜……没法淡定了。
谢衡大概也就看了个两三遍,伸手把纸接过,面对满眼疑惑的蒙面人,一脸理所当然:
“这是我夫人的东西,放在你手里不合适。”
哦,在他手里才适合?蒙面人无语了,去看太子,只一眼,他就不敢看了。太子又不高兴了,今晚府里又要死人了。
但太子没下令不准谢公子拿,他只好收手。
宋君昌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