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见大家没有“特别”的反应,李雪似有不悦地“嘁”了一声,随即走到曾二牛的身旁, 笑嘻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说道:“二牛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呀?”
曾二牛犹如被一条毒蛇虎视眈眈地缠在身旁, 他浑身一颤,某种阴冷的寒气从李雪纤细的手心顺着被碰触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全身。
李雪故意嘟着嘴,看似撒娇道:“二牛哥,你倒是说话呀?”
曾二牛只得强压下心头涌起的惧意。
他抬头远眺了一眼山间景色,只见天色乌云密布,似乎还有下暴雨的迹象。
曾二牛长吁一口气,说:“李小姐说得没错,大家得抓紧时间了。这山里眼看就要下暴雨了,到时候溪水暴涨,水势湍急,我们回程就不安全了。”
纪淮温和地点了下头:“多谢二位的提醒。”
说完,他举起摄影机,对着砍倒在地的槐树,不知在拍摄些什么。
一会儿后,纪淮移开摄影机,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朝身旁的一棵繁茂的槐树走去。
就在纪淮经过林晚夏身侧时,他停顿了一下,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敲树。”
林晚夏若有所思地嘟囔道:“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
贺弋:“你想到什么了?”
林晚夏冲他狡黠一笑,小声说道:“怎么分辨槐树的好坏,我有办法了!”
贺弋扬了下眉:“哦,该不会是——”
“就像这样啊!”林晚夏欢快地举起小拳头,“咚”地一下敲上了贺弋的胸膛。
怦怦。
怦怦。
贺弋望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孩,瞬间心如鼓擂,内心的波澜骤然汹涌。仿佛那“咚”的一下,也敲响了他心中的红色警报灯,不停地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拜托!不要对我笑得如此好看呀!
这样我会忍不住······
贺弋的耳根猛地发热,锋利的下颌线瞬间绷紧了。
他匆匆别过脸,不敢再直视眼前这双似星光璀璨的眼睛,生怕就此暴露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心事。
林晚夏微愣道:“你怎么了?”
贺弋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暗哑道:“没什么,既然弄清楚了方法,那我们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林晚夏微微一笑:“好的!”
看到贺弋强装镇定,实则慌乱得手忙脚乱的“蠢”模样,林晚夏轻轻眨了下眼,眼睫微微闪动,卸下了前一秒娇俏活泼的伪装。
自己暗中试探了几次,也算是差不多弄明白了。
或许她不仅猜对了分辨树木好坏的方法,也猜对了某个笨蛋的秘密。
这小子真的太容易被看穿了!
为什么最开始,会觉得他非常讨厌自己呢!一定是他经常故意来找茬什么的!
哼!真是个大笨蛋!
幼稚鬼!
像个幼稚园的小孩一样!
对于喜欢的人,故意恶作剧什么的,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吧。
白痴哦!
这小子,明明就对自己······
啊咧咧,我才不要说破呢!
林晚夏偷偷一笑,不动声色地掩饰好了自己的小心思。
就在其他人对于“砍树”有所决策时,唯独刘强一人毫无头绪。
或许是昨天采果时所受的伤,影响到了他的思绪。此刻他脑袋一阵昏沉,仿佛被人用力打了一闷棍似的。
究竟要砍哪棵树?
这棵!还是那棵!
该死!
根本分不清!
“妈的!”刘强愤懑地握拳猛砸了一下身旁的槐树,内心心急如焚,暴躁的情绪犹如燃烧的大火,即将燃尽他的所有理智。
大概过了不到一秒钟。
刘强暗沉的眼珠子一转,他匆匆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似乎在谋划着某个阴险卑鄙的计划。
就在他伺机有所行动时。
“喳—喳喳——”
一只通体蓝黑色的怪鸟飞了过来,正好落在了刘强所砸的这棵槐树的树梢上。
一人一鸟就这么对视了一瞬。
“喳——”怪鸟冲他叫了一声,随后歪了歪头,滴溜溜的眼珠像是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类。
“这难道是——”刘强眯了眯眼,嘴里嘀咕起来。
“咔嚓!”纪淮按下摄影机的按键,有些惊喜地说道:“是喜鹊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
“滚开!”刘强蹙起眉头,不耐烦地说:“这是我先发现的!”
纪淮眸光一阵闪烁,似有不悦地微微抿着嘴,放下摄影机,果断地转身走开了。
看见纪淮听话离开,刘强勾起嘴角,暗自得意道:“真是天助我也!”
“喳——喳喳——”这只怪鸟似乎胆子极大,一点也不怕人,反倒是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都说喜鹊是报喜鸟,看来这棵槐树就是我要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