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了!”刘强大喜过望,不假思索地挥起锈斧,猛地砍向眼前的槐树。
“喳——喳喳——”
“咔嚓!”
随着一声响亮的脆响,和几声尖锐的鸟鸣,这棵看似粗壮的槐树应声倒地,断成两截。那只栖息在树梢的怪鸟也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惊扰,倏地展翅飞走了。
然而令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是,在这断树干的树心,赫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并不断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
其中有些活蛆在腐烂的槐木中扭来拱去,有些的虫卵则还来不及孵化,混着肮脏腥黄的汁液一起滚落到了泥泞里,看上去极为令人作呕。
“臭死了!”嗅觉灵敏的李雪,异常厌恶地捂住了口鼻,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这些恶心的虫子,统统都该被碾成烂泥!”
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刘强顿时面色煞白,眼珠暴凸,惊惧万分。
“这不可能!”刘强像是从僵愣中反应过来,随即愤怒地大喊道。
“完了,你砍了坏树,你要死了。”李雪挑了下眉,露出一副看笑话的快意神色,继续嘲讽道:“活该,谁叫你个蠢货,把这些脏虫子弄出来了。”
“你说——谁要死了!”刘强猛地扭过头,面容狰狞地瞪了“李雪”一眼。
“怎么,你想动手?”李雪讥笑道,“好呀,我就提前送你去死!”
说完,李雪骤然变脸,双目变得狭长,瞳孔的颜色也变得幽黑,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正是这一惊变,让刘强岌岌可危的理智回归,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浑身更是冷汗淋漓。
该死!
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女人,而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对“她”动手,自己那简直是找死!
刘强咬着牙,攥紧手心,虽然心里恨不得立马扇这臭娘们一个巴掌,却也只能强忍下来,说道:“抱歉,李小姐,刚才是我说错话了。”
李雪傲慢道:“怎么,你道歉了我就必须得接受吗?”
刘强脸色愈发阴沉,一字一顿道:“那李小姐,你想怎样?”
李雪歪了歪头,故作一副娇俏模样:“不如、你狠狠抽自己一巴掌看看?”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停顿了半秒钟后,刘强勾起嘴角,扯出一个僵硬凌厉的笑容:“李小姐,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李雪扬了扬眉,趾高气昂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刘强闻言,脸色难看地如同滴出黑水。
他下意识把手骨捏得嘎吱作响,心里想到。这个该死的怪物,“她”就是想戏弄自己!
反正自己砍树失败会死,在死之前,他也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
曾二牛故作憨厚道:“嘿嘿,刘兄弟,李小姐这是在和你开玩笑了,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李雪听后,装作娇俏似的眨了下眼睫,说道:“既然曾大哥这么说了,那这事就算了吧。”
刘强只好把滔天的怒意往肚里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摆了摆手,说道:“是我砍错了树,让这些腌臜玩意冒出来污了李小姐的眼。”
说着,他用力一脚碾爆了数条蠕动的蛆虫。
“李小姐说得没错,这些恶心的虫子,统统都该被碾成烂泥。”
霎时间,白花花的蛆虫变成一摊血肉模糊的尸团。
刘强借此冷静了下来。
现在形势严峻,和这怪物动手只会得不偿失。虽然他砍错了树,但不见得没有化解死局的机会。
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
一场看似暗藏杀机的风波,就这样被悄然平息。
“贵客们抓紧时间砍树吧,天越来越黑了。”曾二牛望着风雨欲来的天空,再次催促起来。
“曾兄弟,你看,我还能再重新砍其他的槐树吗?”刘强腆着脸追问道。
曾二牛看似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一个人只能选择砍一棵槐树,多了,山神会怪罪的!”
“这——”
刘强仍不死心,想继续纠缠下去,却被李雪冷冷打断:“真烦人呢,二牛哥都说了一人只能砍一棵树,这是规定死了的,你要想继续砍就动手好了,废话真多。”
李雪又嘲讽道:“有些人就是自作聪明,实则愚不可及。”
刘强:“······”这个贱货,真想撕烂她的嘴!
既不能和这怪物动手,又大意用掉了唯一的砍树机会。
刘强追悔莫及!
然而,时间一去不复返,人生更不会因你懊悔而从头来过。
就在其他人抓紧时间选树砍伐之时,只剩下刘强束手无策,怨恨至极。
“喳——喳喳——”
那只飞走的怪鸟,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
“啪嗒!”
这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