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之后,吴用独坐房中,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眉头紧锁,思考着应对黄文炳的策略。“这黄文炳阴险狡诈,要破此局,须得步步为营。”吴用喃喃自语道。
次日清晨,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吴用便召集众人再次相聚于赵天明的店铺。他目光炯炯,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兄弟,此次要助赵掌柜摆脱危机,需得用些非常手段。”
众人皆屏息倾听。
吴用轻摇羽扇,缓缓说道:“首先,我们需派人混入黄文炳常出没之地,如茶楼、酒馆等,故意在他周围谈论赵掌柜酒楼的好处,以及黄文炳文章中的漏洞和不实之处。同时,安排几位兄弟装作无意间透露赵掌柜与某位权贵的深厚交情,让黄文炳心生忌惮。此为心理施压,让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怀疑和不安。”
宋江点头道:“此计甚妙,可先乱其心智。”
吴用接着说:“然后,我们要在城中散布一些关于黄文炳的负面传闻,比如他曾有过不光彩的过往,或者与某些恶势力有牵连。但切记,这些传闻要似是而非,让人难以捉摸真假,从而影响他的声誉。”
武松微微皱眉道:“这会不会太过阴损?”
吴用解释道:“武松兄弟,对付黄文炳这等小人,不必拘泥于常规手段。我们并非凭空捏造,只是利用舆论让他自顾不暇。”
众人皆表示赞同。
“再者,”吴用继续说道,“我们要派出能言善辩之人,去找黄文炳当面理论。言辞不必激烈,但要句句在理,指出他文章中的破绽,让他在众人面前难以自圆其说。同时,观察他的表情和反应,寻找他的心理弱点。”
鲁智深大声说道:“这个我看行,俺就不信那黄文炳能嘴硬到底!”
吴用又道:“与此同时,我们要在赵掌柜的酒楼举办一场特别的活动。邀请城中各界名流前来品尝新推出的特色菜肴,并请几位有名望的文人墨客现场题诗作画,夸赞酒楼的美食和氛围。还要安排一些百姓在活动现场讲述在酒楼的美好经历,营造出酒楼生意兴隆、深受欢迎的景象。”
宋江补充道:“这可让城中百姓看到酒楼的实力和魅力,重新树立对酒楼的信心。”
吴用点头称是,然后说道:“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我们要找到黄文炳文章中所涉及的关键证人,或是能够证明其文章虚假的证据。这需要兄弟们细心探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旦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便可以直接与黄文炳对质,让他无从抵赖。”
众人听后,皆对吴用的计策佩服不已。
随后,众人按照吴用的安排分头行动。
负责在黄文炳周围制造舆论的兄弟巧妙地引导着话题,让黄文炳在听到那些话语时,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心中开始忐忑。
散布负面传闻的工作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城中很快就有了关于黄文炳的种种流言,让他出门时都能感受到旁人异样的目光。
与黄文炳当面理论的兄弟言辞犀利,让黄文炳几次欲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心中越发慌乱。
酒楼的活动举办得热热闹闹,吸引了众多人的关注,酒楼的名声再次在城中传开。
而负责寻找证据的兄弟经过一番艰苦的探查,终于找到了关键证人。
就在众好汉揭穿黄文炳的阴谋,李逵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板斧,冲着黄文炳吼道:“你这腌臜泼才,今日乖乖写了悔过书便罢,否则俺铁牛的斧头可不认人!”
黄文炳却毫无惧色,大叫大嚷道:“你们酒楼卫生差,让这么多的百姓吃坏了肚子,居然还威胁我,我就是不写,我看你能不能把我怎么样!”
李逵气得暴跳如雷:“你这鸟人,休要血口喷人,俺们酒楼向来干净,定是你这贼厮胡言乱语!”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忽然背后有人喝到:“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来了一堆官兵,个个耀武扬威。为首一人身着宫廷禁军服饰,神情傲慢,大声说道:“何人在此闹事?”
李逵瞪着眼睛道:“俺们行的是正义之事,这黄文炳诬陷好人,俺们正要他写悔过书!”
那禁军首领冷哼一声:“大胆!不管何事,也轮不到你们这些草莽之辈私自处置,统统给我拿下!”
众好汉哪肯束手就擒,鲁智深上前一步,喝道:“你们这些官差,不分青红皂白,莫要助纣为虐!”
禁军首领一挥手:“休要多言,违抗者格杀勿论!”
眼看局势愈发紧张,宋江赶忙站出来说道:“官爷息怒,此事确有隐情,还望官爷明察。”
禁军首领不为所动:“少废话,全部带走!”
就在此时,吴用眼珠一转,走上前道:“官爷,这黄文炳诬陷之事证据确凿,若官爷能秉公处理,定能还百姓一个公道,也为朝廷增添一份威望。倘若官爷执意偏袒这恶人,恐怕传出去对官爷的名声也不好。”
禁军首领微微一怔,心中开始思量起来。
就在这时,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说道:“好汉们说得在理,这黄文炳就是个坏人!”“不能让好人蒙冤啊!”
禁军首领看到吴用一副儒生儒者的打扮,手中拿着羽扇,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禁眯起了眼睛问道:“你是何人?”
吴用不慌不忙,微微躬身,说道:“小人吴用,是这酒楼的财务主事。”
禁军首领一听,冷笑一声:“好啊,怪不得你替他说话,原来是酒楼的吴用,吴用就是没用!”
此言一出,周围的好汉们都忍不住瞪向禁军首领,而吴用却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说道:“官爷这可就说笑了,我这吴用虽名吴用,却也不是真没用。您瞧,我能把这酒楼的账目算得清清楚楚,让生意红红火火,怎会没用呢?”
禁军首领哼了一声:“少在这油嘴滑舌,你说有证据,证据在哪?莫不是随口胡诌?”
吴用摇了摇羽扇,说道:“官爷莫急,证据这就来。”说着,他朝身后一招手,只见一个伙计捧着一叠账本跑了过来。
吴用接过账本,在禁军首领面前晃了晃:“官爷,这账本里可清清楚楚记录着酒楼每日采购的食材,都是新鲜干净的,绝无半点问题。还有这每日的清洁记录,里里外外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禁军首领翻了翻账本,一脸茫然,他哪看得懂这些。
吴用见状,笑着说:“官爷,您看不懂没关系,我给您解释解释。您看这食材的采购,都是从有名的商户那进的货,有票据为证。还有这清洁的记录,哪天擦了桌子,哪天洗了地板,都记得明明白白。”
禁军首领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啰嗦。”
吴用却继续说道:“官爷,您再想想,要是我们酒楼真卫生差,能有这么多客人天天来捧场?难道大家都傻,专门来吃坏肚子?”
这时,一旁的李逵忍不住插话道:“就是就是,这鸟官啥都不懂!”
禁军首领瞪了李逵一眼:“你这黑厮,再胡说,小心本将的鞭子!”
李逵脖子一梗:“来啊,俺铁牛才不怕你!”
宋江赶忙拉住李逵:“铁牛,不得无礼!”
吴用又说道:“官爷,您英明神武,定能明辨是非。要是错怪了我们,传出去,您这名声……”
禁军首领眉头一皱:“哼,少拿名声压我!”
吴用连忙陪笑道:“不敢不敢,官爷公正廉明,天下皆知。只是这事实摆在眼前,还望官爷明察啊。”
禁军首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这禁军首领见吴用给自己戴了高帽,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当下就把吴用摔个半死。他心中暗骂着:“吴用,你这好生狡猾的家伙!”可无奈在这公开场合,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护着黄文炳的短,毕竟众目睽睽,是非曲直大家心中都有杆秤。
于是,这禁军首领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随后一挥手,带着手下人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你们都给我等着!”那声音恶狠狠的,仿佛要把在场的人都生吞活剥了一般。
回到宫中,禁军首领直奔淑贵妃的寝宫。见到淑贵妃,他立马跪地行礼,说道:“娘娘,奴才办事不力,在那酒楼碰了钉子。”
淑贵妃坐在榻上,微微皱眉,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禁军首领赶忙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末了还添油加醋地说道:“那酒楼的人甚是嚣张,根本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还有那个叫吴用的,巧舌如簧,煽动百姓,奴才实在难以应对。”
淑贵妃轻哼一声:“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你先起来,本宫自会想办法对付他们。”
禁军首领谢恩起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
淑贵妃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你派人给我盯着那酒楼,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本宫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禁军首领连忙应道:“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安排。”说罢,便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