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拿出钱给每个人发了利钱,大伙更加开心起来。点心铺里原有的两个小二也得到了,喜得都坐不住了,着急的样子将大伙都逗乐了。
“公子,这烧烤生意还做吗?”流星问。
“当然了,月舞他们会轮流过来帮忙,过几日再给你们调来一些人手。”蔬菜铺子的生意到中午往往就结束了,晚上正好用来做烧烤,店里人和家纺那边的人手都可以过来帮忙,等今后有了银子再买店铺发展吧。估计京城月黄他们的烧烤生意也一定一炮而红。
罗山、月娥现在从心底佩服这个小丫头了,自家王爷真是慧眼识英雄呀。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的。超赚银子呀。
大伙高高兴兴地各自回去歇息了,晚渝则和奶奶他们坐着马车趁着月色连夜回村了。
第二日,晚渝连忙让长工们起了一些蔬菜送到城中补给。
接下来,晚渝过了几天无人打扰的日子,一时到厂里溜溜,一会带着秋月夏荷到山里转转,或者跑到大棚里指点一二,生活的很惬意。
“东家,这些蔬菜还是早作准备,每年这儿到了夏季都会遭水淹。所以村里人才不买这些地的。”丁一山和苏文彪几人拉扯着过来,显然大伙觉得一个人不好说,人多过来壮胆的。这几家最先受到晚渝的恩惠,自然不想晚渝有什么损失。
“虽然村里河道被清理了,可是等水季到来,估摸着不顶事,这一片肯定会被淹。家畜场那边在上头倒是没事。”沉稳的苏家塘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办法。”晚渝听了他们的话,觉得问题有些棘手,去年的雨水也没有多大呀。买地时,爷爷他们还反对了,当时她并没有过多重视,看来往年发水时,村里被淹得估计比较惨,村民都有阴影了。
晚渝坐在厅里都发呆好几天了,心里上下翻飞不知自己的主意能不能用。
“这些地,我们也赚了不少,也就损失夏季一季,等过了雨季,这田地照用。说来我们还是赚了不少,家里的地多也不在乎那点。”秋月见晚渝愁眉不展,生怕她闷出病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苏老爹,让他过来劝劝晚渝。
“是呀,小晚渝,山里的地多着了,不差那点。”宁路搞不明白这个小丫头怎么就爱和土地较劲。
“我没有发愁,我是正在构想与其村里年年受水灾,不如我们现在多做些,以后一劳永逸。村民们以后也不怕水灾,一到夏季就提心吊胆的了。”晚渝将心里话说出来,省得他们东想西想的。
“一劳永逸?难道你有法子根治这水害?”苏老爹顿时激动起来。作为村长,年年见村里人受灾,早就心疼了。也就是去年雨水少,村里没有什么损失过了一个安稳的夏季。这样的日子一辈一辈过来都麻木了,没有想到临到老了,自己的孙女还可以解救大家于水火。
“别激动,这件事说大是大,说小也小。不知道到时村民愿不愿意出力?”
“这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他们怎么不会出力?”苏老爹兴奋地都坐不住了。“到底是什么法子?村里人年年堵都不行的。”
“治水患不能光靠堵,而恰恰相反,我们要多条道地梳理才行。”晚渝摇头否定了他的方法。
“梳理?怎么梳理?”老爹懵了。
“这么说吧,将堤提得再高,可是由于水量太多,这堤是拦不住水流的。而且水流力量大,很容易将堤冲垮了。如果你将河道里的水多渠道输出去,那么这些堤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晚渝尽量将话说得浅显易懂。
苏老爹听了晚渝的一番解释恍然大悟,他拍着脑袋有些懊恼,“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了?这个道理很简单呀。不对,要是将水都排出去,村里用水怎么办?”他又提出新的问题。
“这也好办,我们在村的入水口建个大坝就行了。”晚渝胸有成竹。
“这需要很多银两呀。”苏老爹有些感叹,没有银子什么事都办不成不是?
“银子是小事,我来出。”晚渝不忍心苏老爹难过,将事情包揽下来。
“让你一个人出怎么行呢?”苏老爹见孙女如此重情很欣慰,可是又心疼她。家里的银子都是孩子付出心血赚来的,一个孩子还要考虑全村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爹,还有一个问题。私建水利可要被砍头的。动不得呀。”苏三郎连忙摆手阻止了他们。
苏老爹和晚渝听了都愣住了,还有这样的说法?
“没事。我到京城找王爷他们说说情,试试看吧。毕竟这件事不仅和我们家利益息息相关,就是对村里来说也是头等大事。”晚渝先清醒过来。现代都流行认得人好走后门,古代也差不多吧。
“真得能行吗?要是有难处,你就别去了。”村民利益固然重要,可是孙女只有一个,当然更重要了。
“没事,我和三王爷、五王爷都有些生意上的交情,也许他们会卖个面子给我。”晚渝安慰他。
苏老爹和两个儿子这才放下心来。宁路才不在意了,那两个王爷对晚渝态度还不错,就是他们敢不理晚渝,大不了自己过去修理他们一顿,这个老家伙是相当护短的人。
说走就走,晚渝带着夏荷秋月几人坐上马车要进城,这次宁路也闹着要去,她没办法只得将他带上了。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马车里用上了小炉,又有抱枕。这个马车是经过晚渝改造的,外面看起来朴实,里面却很舒适,关上外门,却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