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城里商户的门上对联还比较新,各种灯笼也还在,新年的节气还在。晚渝先到了自己的铺子。“公子,过来视察的吗?”月舞见了晚渝,喜出望外,几日没有见到自家主子都快想死了。
其他的店小二见了也都围过来嘘寒问暖的。“刚几日不见,就想我成这样子吗?”晚渝故意逗他们。
“那当然了,一天不见都想了,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月字辈的人大多留在家里接受全面训练,晚渝很看重他们的。
“再等些时日,这里的生意如何?”晚渝带着人到了后堂。
“生意很好,元宵节烧烤都卖火了,差点把大家累死。那一天铺子收入加起来就盈利八千多两银子了。”月黄相当自豪。
“恩,不错。你去给各个店里人发一百大钱,这是你们的红包。”晚渝嘱咐,月黄答应一声过去准备了。
“公子,这是给你准备的饭。”黄衣和绿芜端着盘子进来了,葱香面条的香味扑鼻而来。晚渝这才觉得饿了。
“还是你们小丫头上道,心疼我老头子。那些臭小子就知道唧唧歪歪的。”宁路自作多情,一把抓起酱猪蹄啃了起来。
“这可是为公子准备的。”黄衣她们受到夏荷影响,喜欢故意气宁路。
宁路嘴正忙着了,只得用眼睛控诉她,然后转身不再理他。家里人早就知道这老头是小孩心性,也不管他。
晚渝是真饿了,从辰时到这时候她一口东西都没吃了,夏荷他们多少还吃了点心。一大碗的面条就下了肚,这个碗可是古代那种大碗呀。
接过绿芜递过的帕子,晚渝将嘴擦了擦,又将帕子还给了绿芜。“让简宁和安海过来一下。”
绿芜应了一声,出去找人了。
不大会儿,安海和简宁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先给晚渝规矩地请了安。
“不用这么客气,我找两位是想请两位回去请你们主子抽空过来,晚渝有事请他们帮忙。”晚渝用平等的态度和他俩说话。
“好,小的这就去找王爷、世子,请他们过来。”前几日,那几个主子时不时过来看看晚渝有没有过来呢?现在机会来了,就是晚渝不找他们,那几位知道她来了,还不急吼吼地跑过来。
目送两个人离开,晚渝长叹一声,又得欠人家人情了。她从心底不愿意和他们有过深的接触。
傍晚时分,蔬菜铺子和家纺铺子就打烊了,而烧烤摊子却摆在了门口,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串子。
陆陆续续地已经有零散的客人过来点串子,看来京里的生意比青州更好呀。
“晚渝,怎么现在才过来呀?我都盼你好多天了?”云倾城哀怨的声音飘过来,打断了晚渝的思绪。
“是呀,小晚渝你可真狠心呀我们都望穿秋水了。”死烧包死性不改,远远就给她抛了一个媚眼。
“晚渝,恭喜你生意兴隆呀。”莫清休的语气还是那么清雅。
而云风扬基本就是个哑巴,连眼神都没有一个。这才好了!晚渝心想,省得自己还要打起精神奉承他。
“实在是因为家里太忙了,分不开身呀。”晚渝说着商场上的客套话,打着哈哈将四人引进点心铺的包间。
“安海说,你有事找我们?”安慕辰笑嘻嘻地问,“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
“晚渝别着急,有什么事有我了。”云倾城木棍烧火一头热,开始大包大揽。
这小子只有有事才找他们帮忙,太不地道了,云风扬重重地从鼻子里发出哼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情。
“说来汗颜,每次找你们都会麻烦你们。我真过意不去。”晚渝脸有些红了,给她人增添了不少妩媚。
“不麻烦,我们是什么关系呀?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嘛!”云倾城连忙澄清。
什么关系?最多商户关系。可话不能说得那么明,她还有事有求于人了。“村里年年遭水灾,我想在村里建个大坝,然后再多开一些渠道,将水引进去。这需要朝廷出示证明,别人我不认识,这不就找到你们了吗?希望你们给我出个主意。”晚渝说明来意,没有多兜圈子。
“水灾也能治理?怎么建坝?为什么开渠?这样就能行?”没想到听了她的话,那几个人比她竟然还感兴趣,不对劲呀。
几个人见晚渝露出怀疑的目光,都坐直了身体,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实不相瞒,我们双云国每年有很多地方遭受水灾,朝廷为此花了不少银子,可是效果不大。每年为此受牵连的官员也不少。”安慕辰一改慵懒的样子变得正经起来。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呀。”莫清休深有感触。
“要是父皇知道了,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呢?”云倾城一脸向往。“晚渝,你的法子真管吗?”
“理论上应该没有问题。”晚渝不想讲话说得太满了。
“给我们说说。可不许藏私。”云风扬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我靠,现在是你们求我较多,还这种态度?晚渝鄙视他,王爷就了不起了吗?
“咱们丑话说在前面,省得你们到时怨我。”晚渝语气也严肃起来。
“你说。”四个人异口同声,集体注视着她。
“不用这么夸张吧?”晚渝干巴巴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见其他人面色不改地望着她,将抱怨的话压了下去。
“你们得保证不许让别人知道这个治水的注意是我出的。要是实在有人问起,就说是他出的。你们要写下协议。”晚渝指着一旁嗑瓜子的宁路说。这个家伙武功高,就是有人知道了,谁也不能拿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