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一通,晚渝出来见天色还早,就带着几个跟班的到码头上去瞧瞧小吃店。
“好你个蒋玉菡,有了银子就不认人了是不是?”晚渝人还没有到小吃店的门口,远远地就见自己店门口围了很多人了,一道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公子,要不要我先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月白皱着眉头说,按理说,整个青州大多数人都是知道苏记的,一般没有人敢来捣乱才是呀。
听声音应该是找忠心的吧,晚渝带着人悄悄地挤进了人群,这才看见叫嚣的原来是一个瘦高的女子,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晚渝就想起她是谁了。
“当家,你说话呀。”妇人还不甘心拉了自己的丈夫,示意他出来说话。
“玉函,你是我的弟弟总不能脱了关系吧。我们这也是逼不得已才过来找你帮衬一下的,让我们到这店里给你掌管,总好过外人吧。”将大涵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算是一鸣惊人了。
“公子,他还想讹我们铺子了。”夏荷不怀好意地说。
讹?那也得有本事吞下了。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哥哥,再告诉你一遍这铺子是我们家公子的,没有我一点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忠心冷着脸说。
“梅花,我们可是你亲身父母。我们知道这铺子不是你们的,不给你们添麻烦。你只要和苏记的公子说说,让我们一家老小到你们村子做工就行了。”冬梅的父母恬不知耻地说明来意。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的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冬梅也硬着心肠说,那些父女情早就在他们放弃自己时消失了,关键现在也不能给公子添麻烦。
“对不起,请你们交了吃饭的银子再走。”流风拦住几个吃白食的壮汉。
“去,滚一边去。我们和你家掌柜的是一个村的,都是熟人还要交银子?真是笑话。”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嚣张地说。
“谁和你是一个村的?吃饭给银子,天经地义的事,拿来吧。”忠心伸出手。
“好你个蒋玉菡,还真富贵了就六亲不认了。当初我们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怎么现在发达了,就不想认我们这些穷乡亲了?”壮汉一把打掉他伸出的手,恶狠狠地说。跟在一起的人也歪着头,示威似的卷起了袖子。
“流风、流于,谁不给银子就将他送官。”忠心一步不让,稳声吩咐小二。
流风等人早就看不下去了,人也挺了出来。
那几个村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练武之人,看他们清瘦的样子还以为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了,“既然给你面子不要,那兄弟们砸了这里。”壮汉一吆喝,身边的人就准备动手了,流风等人也迎了上来,而唐馒头婆娘和蒋大家的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围观的人诉说忠心两人的忘恩负义了。
“啪啪”掌声响起来了。
什么情况?这种火拼的场面还有掌声响起来?大家都将目光对准了声音来源之处。
“公子。”冬梅见了晚渝,哽咽着呼唤一句,两个字包含了许多的委屈和无比的信任。
“公子,给你添麻烦了。”忠心上前施了一礼。
“你做的很好。我倒要瞧瞧这些吃白食还想来砸店的人到底是谁给的胆子?”晚渝冷笑着说。
大塘村的人见苏记东家来了,都有些害怕。可是抬眼一看,都认出来了,见晚渝就是搭救蒋玉菡两人的那个小子,当时恶胆又上来了。他们身在乡下,可不知道晚渝的背景,只是看到每天他们累死累活地在码头上给人运货,而应该沉塘被火烧的蒋玉菡两个人却生活得那么惬意。每天他们只要站在店中招呼客人就有大把的银子赚,身上穿的也好。开始还鄙视他们,时间久了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又听得千溪村和下河村现在日子家家特别地红火,就打定主意跟着蒋大和唐馒头过来想让蒋玉菡给他们说说情,让他们也到千溪村去做工。没有想到蒋玉菡夫妇根本就不卖他们的帐,所以几个人一合计就进来使劲点了许多菜,乘机发飙出出气。
毛头小子上次就在村里捣乱,现在还不卖他们的面子,不能让他好过,“砸。”壮汉一招手,跟来的村民就开始动手了,而蒋大家的和冬梅母亲则哭喊着想过来抓晚渝。
可是店里的,跟过来的都是练武之人,怎能让他们得逞了。这些村民还没有真正动手了,人已经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扔了出去。一个个那么大个的人被使劲惯在地上,很多人爬不起在地上抱着头、肚子、胳膊、腿叫唤着。
蒋大家的叫的最起劲。
“发生什么事呢?”几个捕快挤了进来,后面跟着月黄。这是晚渝叫他招来的。
“苏公子,谁在闹事?”青州的捕快都认识晚渝,见了她都抱拳和她先打招呼了。
“这几个为了吃白食,竟然过来乱攀亲戚。被识破了,还诬陷我们苏记的名声,最后竟然恼羞成怒要砸我们的店了。”晚渝不慌不忙地说。
“这小店的掌柜包括小二的卖身契都在家里了。有些人见苏记生意红火想出来的主意还真是五花八门的。”她摇着头好像在自言自语,周围围观的人都听见了,可不是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难怪人家掌柜的那副表情了。这讹人的人胆子也太大了,谁不知道苏记的后台硬着了。
几个捕快当然也听到了,“大胆,讹人讹到这儿了,也不打听打听,苏公子是你能讹的人吗?”上去就给躺在地上的几人几脚。
这些人本身就被天成他们摔蒙了,此刻见捕快过来,晚渝三言两语就让他们上来给了自己人几脚,他们的胆子立刻就变小了,人开始变得慌张起来。